更不是因為她製造出來一款,在華夏算是頂尖,可在如今世界上並不算先進的計算機。
而僅僅只是因為……
起初,這女人在戰場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想的,扣留了人家戰鬥機上的計算機,反手就和人家米國打信息戰,直接勾了人家的衛星定位系統為己所用,米國無論怎麼加設防火牆都毫無作用。
最終只能被迫關閉整個越國戰場上的衛星定位系統,以此來保證米國先進武器的優勢。
也就是說,這女人早就想好了,要盜用人家的衛星定位系統!
而且還是不驚動人的偷偷用!!!
白澤一即便還是看到夏黎就會想到下落不明的白子成,而感到無比心痛,無法對夏黎平靜以待。
但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是真的有才華,也真是手段厲害。
他深吸一口氣,不復剛才那般嘲諷、激動,就連語氣都平和了許多。
「你說吧,你要什麼樣的功能,我儘量給你編寫進去。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並非全知全能,有些未知功能的代碼,編寫之後很有可能無法達到你預期的效果。
到時候你就自己看著改吧。」
合理的他會聽,不合理的就自己研究去吧。
能這樣已經不錯了,這女人要是再唧唧歪歪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他就不伺候了!
夏黎還有個用於掃描的機器要研究,平時還要給其他的科研人員做超級計算機相關的答覆,確實沒有太多的時間搞代碼精修。
白澤異能給她弄出來一個大框架,已經給她省了很多事兒。
她當即笑眯眯的指著自己身旁的椅子,難得像給雞拜年的黃鼠狼一樣,態度極好的示意白澤一坐下,語氣親切的道:「來來來,坐下慢慢談,等我詳細給你說~」
寒毛豎起的白澤一:……
總感覺她這笑,不是什麼好笑。
白澤一最後是黑著一張臉離開的。
可即便他臉上的表情再黑,也沒有反駁夏黎提出的那些要求,只在最後神色認真的詢問了夏黎一句,「我如果能編輯出來類似功能的軟體,你師父那邊的硬體能跟得上嗎?」
夏黎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就怕軟體跟不上硬體。」
白澤一直接就被氣走了。
改進超級計算機的行動,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每個科研人員都廢寢忘食的搞研究,就為了那一絲絲的希望。
白澤一每天都在用代碼搭建基礎構架,不滿意就推翻重來,再不滿意再推翻,反反覆覆的演練。
夏黎白天的時候,都在辦公室里解決其他人提出的問題,以及時不時的和白澤一一起商量如何構建代碼,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忙得團團轉。
晚上回家後,她還要設計出可以遠程測量,以及將消息長途傳回超級計算機的測量儀。
每天睡覺的時間幾乎壓縮在一兩個小時之內,基本上都處於睡了,又好像沒睡的狀態。
這忙碌的生活中唯一一點令人欣慰的事,大概就是她媽把每天早上給她燉的那碗豬腦湯,換成了各種做法的魚。
深夜,窗外漆黑的夜幕下,明月高掛。
夏黎伏案在靠著窗邊的書桌上,月色透過大開的窗戶,籠罩在只有書桌上開著昏黃檯燈,只照亮夏黎所在的一小塊地方的屋子,顯得夜色格外清冷。
12天過去,夏黎已經將勘測儀的內部構造圖畫得七七八八。
與那些可以就地取材的機器不同,勘測儀算是精密儀器,還涉及到需要雷射定點,電磁波測向技術、光電掃描,以及角度傳感器。
機器身上的零件都必須滿足一定的精度,手搓不行,必須得工廠來。
為了能在1月初就能將這東西送到該送的地方,她必須打出一個提前量,儘早設計完設計圖,讓工廠有足夠的時間對複雜的零件以及構造進行生產。
目前,勘測儀的主要功能分為三大塊。
測角系統:採用光電掃描度盤和角度傳感器,通過光電掃描度盤獲取角度數據,角度傳感器將讀數自動記錄和顯示,從而避免人工讀數的誤差。
測距系統:利用電磁波測相技術,通過發射雷射束並接收反射信號來測量距離。
雷射射出後,由目標處的反射物反射回來,接收到返回的信號後,與其發射信號對比,得出儀器與反射物之間的斜距。
數據處理系統:負責自動記錄和存儲測量數據,並通過通訊接口將數據傳輸到計算機進行進一步處理或繪圖。
這一系統使得機器能夠完成複雜的測量任務,並提高測量作業的自動化程度,減少人工危險。
將這三部分合理的構建到一張設計圖上,這種勘測地圖的儀器基本上就已經完成了。
夏黎仔仔細細的又將圖紙上的構造圖看了一遍。
確認沒有問題後,這才拉開抽屜,找出一個信封,將構造圖疊吧疊吧,全都塞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夏黎沒有任何猶豫,整個人和踩了電門一樣,噌的一下從座位上跳起來,大步走到床邊,原地向前一蹦,把自己狠狠的砸在床上,蹬掉拖鞋,倒頭就睡。
她太難了,國家差她三份「勞模獎」!
這輩子她要是再這麼熬自己,她就是狗!!!!
大概是晚上睡覺前這句話在心裡喊得撕心裂肺,信念感極強,也或者是對這句話的執念太過於深刻。
這一天晚上,夏黎做夢都是自己變成一隻大黃狗,「嗷嗷嗷嗷嗷」的對著她爸媽吼了一個晚上,把大寶的鞋都給咬掉了。
第2天早上,被老父親的早叫服務喚醒後,夏黎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從床上起來,坐在床沿上,半天才緩過來神。
「奶奶的,這到底是什麼恐怖的噩夢?
要不找個機會,把大寶的鞋都扔掉吧。
又不是蜈蚣,有一雙鞋就夠了,留著那麼多雙鞋幹什麼?」
洗漱後吃過早飯,夏黎偷偷去了一趟柳師長家,將那封信封交給柳師長。
便又拖著因為做了一宿噩夢,不怎麼爽烈的身體,不情不願的繼續去干另兩份工作。
大概是氣氛確實能調動人。
就像高考前夕的衝刺期,就像再不愛學習的孩子,在所有其他孩子都在安安靜靜學習,不停努力的情況下,也沒辦法造出特別大的噪音,玩的心安理得一樣。
夏黎看著這一實驗室的人,個個黑眼圈沉重,累得形銷骨立,也有點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完成,她每天要睡8個小時以上的堅定心愿,莫名其妙的就和這些人一起卷了起來。
機器那邊的事兒已經不用夏黎擔憂,她每天一天24小時,有將近20小時都跟科研人員們一起泡在實驗室。
什么元旦不元旦,別說過節了,日子過的就連今天是星期幾都不知道。
睜開眼睛就開始研究,閉上眼睛腦子裡是對再睜開眼時研究的規劃。
但在這種整個實驗室一起不要命,就算要進烈士紀念碑也要在研究室里打地基,建一個烈士陵園的研究精神下,成果十分卓著。
終於,在1975年1月8號這天,他們終於將所有的一切全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