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夏黎自己自身能力強,還沒搞科研就已經升到了副團長。
前段時間製造出超級計算機,更是直接升了團長。
雷空在王先生面前沒少誇她。
王先生對她也十分滿意,上次有人針對她,還沒等她有所反應,王先生就已經先把人處理了。」
想起夏黎在王先生面前自吹自擂,還樂呵呵的大言不慚,想要啥要啥的模樣。
陸定遠就覺得,他剛才說的那一席話說得一點都不虧心。
「都是團長啦?」
陸二嬸睜大了眼睛,十分詫異的看向陸定遠,神情滿是不敢置信的遲疑。
之前不是說是定遠手下嗎?
定遠現在也是團長吧,那她現在官職豈不是比程遠都高?
既然和王先生搭上了線,怎麼家裡還沒平反呢?不會是犯的錯比較大吧?
陸定遠點頭。
「對,說不定過段時間,官職就比我大了。」
他們家老爺子不下去,家裡他和他爸都沒辦法升職。
也就程遠現在是營長,還有一點升職空間。
夏黎明面上的軍職一旦再升職,確實超過他了。
背地裡加一塊,說不定能超過他爸了。
但老爺子是定海神針,不下去有不下去的好處,這是全家人都懂的事兒。
陸二嬸驚呼一聲:「哎呀,那你這是吃軟飯的呀!」
她又開始糾結了起來。
雖然她想讓家庭背景高的女孩子嫁到他們家,讓他們家越來越好,也能順便拉拔拉拔兒子。
可也沒想著要作賤侄子,讓侄子攀高枝啊!
「這說出去也不好聽的呀!」
陸定遠:……
陸定遠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自己二嬸了。
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一樣,陸二嬸突然道:「要不定遠,你們兩個趕緊把婚結了,省著小夏升職,就把你比下去了呀!
我去跟你媽說一說,讓她趕緊把事兒辦了吧,否則多丟人的呀!」
原本她不願意夏黎嫁進來,一個是因為覺得待遇不公平,再一個是覺得夏黎的身世不是那麼好。
家裡人被下放,到現在還在地方受苦。
和這樣的人家有交集,但凡哪天組織上又有什麼新方向,說不定他們家一家都會被牽連。
可現在不一樣了。
這個未來侄媳婦是有靠山的呀!
先不說她自己馬上就能升高位,就說和王先生認識這一條,還是雷空的弟子。
她要是想辦點什麼事,上面怎麼可能不幫忙?
結了婚,她就是程遠的嫂子。
弟弟有困難,嫂子肯定會幫忙的呀!
而且王先生主動幫她解決了找她麻煩的人,萬一王先生覺得他們家找未來侄媳婦麻煩,牽連了他們家程遠怎麼辦?
這可絕對不行!
在這一瞬間,陸二嬸腦子裡想了一大堆。
她看向陸定遠,立刻正了臉色,抬手就把人往廚房外面推。
「定遠,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木訥呀!?
人家姑娘來咱們家,你得好好招待的呀!
這麼大的人了,噓寒問暖不會嗎?
你這樣是要單身一輩子的呀!
快去快去,我要做飯啦,別忘記幫你弟弟說坦克的事,快去吧!」
陸定遠:……
算了,他二嬸就這性子。
知道她不會再找夏黎的麻煩了就行。
夏黎雖然在火車上也沒少睡覺,還有閒情逸緻跟孩子們一起玩彈彈珠。
可這一路上的路程實在是太遠了,即便夏黎覺得體力上沒有什麼疲憊,但精神上還是有點兒消耗嚴重。
趙愛香讓她回屋子裡休息休息,她就真的睡了半個小時。
起來之後,站在屋子裡面來回抻著自己的胳膊腿兒,意圖把這一路上連續5天旅途行程,導致的已經發質的身體徹底喚醒。
這種遠距離的交通工具實在太難受了,必須要儘早改進一下才行。
她爸媽平反的日期就在年後,緊跟著舊的來首都到任。
她離開陸家後,估計沒有時間先去其他戰友家,得先回家跟爸媽一起去聊城,然後再把東西搬到首都。
不過這時間也還好,總共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
剩下的一個多月,足夠他去其他戰友家。
可無論去哪兒,都必須得乘坐交通工具。
如果還讓她乘坐綠皮火車,天南海北的各處跑,那和上刑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再說,就這從南島到首都就得5天時間的路程計算,火車、輪船如果不提速,怕是她去一圈戰友家,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根本來不及。
夏黎想到這裡,思路突然頓了一下,連拉伸胳膊的動作都停頓住。
不對啊,她爸媽都已經平反了。
她放完假回去直接遞交辭職報告不就行了?
到時候有大把的時間去戰友家,根本就不在受假期長短的制約。
肯定是這麼多年的工作把她醃入味兒了,不然怎麼還會下意識的想著回去以後就得繼續幹活?
回去以後先搬家,抽空畫點兒有關於軍備的改造圖,以防範即將到來的對越反擊戰。
剩下的時間她就可以到處浪了,愛去哪兒去哪兒,根本沒有人管她!
果然,不用上班的日子,光是想想就渾身舒暢,連首都有些寒冷的空氣,都讓她覺得格外的乾爽,透心涼。
「睡了嗎?」
門口傳來陸定遠低沉的聲音。
他沒有敲門,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如果夏黎醒著絕對能聽見,如果夏黎沒醒,他也就不吵她了。
夏黎大步走過去,打開門,「到吃飯點了?」
大概是怕她人生地不熟的尷尬,她睡覺之前陸定遠他媽和她說,等到快吃飯的時候讓陸定遠來叫她,讓她多休息多休息。
陸定遠點點頭。
「爺爺他們已經下班,警衛員那邊打電話說馬上就要回來了。
你要不要洗漱一下?」
夏黎點頭,「好。」
陸定遠:「洗臉盆給我吧,我去給你打點熱水。」
夏黎屋子裡面所有東西都是新的。
洗臉盆兒是畫著一對鴛鴦的紅白相間搪瓷盆,夏黎跟陸定遠也沒客氣,直接把盆遞給了陸定遠。
她小聲打趣道:「你把你弟弟的東西給你二嬸了?」
陸定遠:……
陸定遠自然能聽出來,夏黎是在調侃他。
接過洗臉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給了,我二嬸還說謝謝你給他們帶的禮物。」
夏黎湊近陸定遠,輕笑了一聲,確認周圍沒有人在附近,壓低聲音嗤笑。
「我信你這話就有鬼了。」
就他二嬸那模樣,一看就是要找她茬的模樣。
她剛進門見他二嬸打量她的時候,她都已經在心裡考慮對方要是找茬,他是直接明面上讓他吃個虧,還是稍微給陸定遠他媽點面子,背地裡讓他二嬸好好吃一頓暗虧了。
畢竟陸定遠的面子撅也就絕了,陸定遠他媽的面子還是稍微要給點兒的。
卻沒想到還沒等她想好,陸定遠就被人劫走了。
陸定遠就像沒聽出來夏黎故意拆穿他的話一樣,語氣一本正經的道:「我二嬸就是眼神不太好使,實際上特別歡迎你。
不信你一會兒下樓就知道,她到底多喜歡你。」
夏黎:……?
老子信了你的鬼!這狗男人剛才和他二嬸出去的那一段時間,到底幹了些什麼?
該不會在背後破壞她的名聲吧?
哦,她在外面,好名聲這種東西好像也根本不存在。
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