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金鑾殿上，廣成子、姬發和滿朝文武，全都一臉茫然。
在徹底理解了「人族輪迴之地」幾個字的含義後， 整個金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許久，廣成子這才顫抖道：
「人族……輪迴之地！這不可能！！！」
有的時候，見識越多，思維的局限便越大。
廣成子就是如此。
聽到「人族輪迴之地」後，普通人只需要歡呼就好，可廣成子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
「輪迴之地豈是那麼好建立？就連許多萬族榜千名以內的強族，都沒有自己的輪迴之地，只能進入黃泉鬼域或者幽冥鬼域。」
「難道江辰走了狗屎運，如后土那般恰好發現了一處適合輪迴的世界？」
「九泉界……九泉界？這個名字？」
廣成子猛然一驚。
在闡教古老的典籍中，他似乎見過類似的名字，叫做九獄九泉。
他再也顧不上跟姬發扯皮，直接散去這道化身，返回上界。
廣成子返回第一重天時，包括兩位教主在內的闡教眾強者已經齊聚玉虛宮。
元始天尊臉上的皺紋能夾死蒼蠅。
「江辰建造人族輪迴之地，並藉此一舉成就人皇，消息已經得到證實，大家說說吧，我闡教接下來該如何面神域？」
……
「恭喜江皇陛下建造人族輪迴之地，不對，我應該稱呼你人皇陛下才對。」
河洛之外，如果說還有一個人對江辰今日成就不感到意外，那恐怕便是后土娘娘。
畢竟九泉界幾乎是在她的見證下形成的。
只不過后土娘娘也沒想到江辰這麼快便能集齊輪迴道具，並完成九泉界的建設。
「成就人皇后，江皇陛下的戰力應該已經達到六元，再加上八九玄功的爆發能力，以及神域其它永恆強，人族的戰力已經徹底超過黃泉鬼域。」
說到這，后土娘娘也不禁感嘆。
黃泉鬼域雖然排名不在千名以內，但擁有近乎取之不盡的黃泉，萬族榜排名自然遠超人族。
而現在，至少在高端戰力上，江辰跟她持平，其它永恆相比較，人族還要更勝一籌。
江辰笑道：「娘娘過譽了，說起來還要多謝娘娘成全。」
這話倒是不假，若不是后土切割了第三重天的黃泉一角給江辰，江辰也無法九泉合一。
沒有九泉，便沒有九泉界，也沒有今天的人族輪迴之地。
為此，第三重天的黃泉鬼域受損嚴重，億萬里疆域化作飛灰。
見江辰主動提及此事，后土娘娘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也道出了主要意圖。
「人皇陛下雖然九泉合一，可畢竟只獲得了九泉的冰山一角，將來人族昌盛，領主數量必然會激增，現在的九泉界怕是無法容納所有人族領主。」
「哦？」江辰眉頭一挑，有些猜到了后土娘娘的話中深意，「娘娘是說，第一重天的九獄九泉？」
「不錯！」
后土娘娘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江皇陛下的爆發戰力應該已經不弱於七元，再加上你我兩個疆域的強者，未必不能發起反攻，徹底攻占第一重天的九獄九泉。」
徹底攻占第一重天的九獄九泉……
后土的野心很大啊！
江辰當初窺視過那八獄八泉實力的冰山一角，可以說也不是軟柿子。
不過，八座堪比黃泉鬼域的世界，擁有的資源也將不計其數。
至少超過人族現有的底蘊。
江辰有些心動：「若是成功，收穫如何分配？」
「若是能夠拿下整個九獄九泉，所得你我一人一半，包括我的黃泉在內。」
「……」
如果加上黃泉，那麼這個條件已經算是很有誠意，江辰略微思考便點頭道：
「好，不過要等我第一重天滿級。」
對於后土娘娘來說，百八十年不過眨眼間，所以痛快道：「那妾身便恭候江皇陛下大駕。」
關掉后土娘娘的視頻後，江辰又應付了莉莉絲、艾露西婭、路西法等人的道賀，然後便靜心等待闡教的反應。
畢竟人族只有一個，人族共主也只能有一個，他成了人皇，便意味著闡教多年謀劃成為一場空。
直到風平浪靜的一個月後，江辰終於收到元始天尊的通訊請求。
「恭喜江皇陛下繼承人皇大統，貧道這些年一直閉關，剛剛出關便聽到了這個好消息，特來道賀。」
「元始教主客氣了，」江辰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對於我成為人皇這件事，闡教怎麼看？」
元始天尊打了個稽首，笑呵呵道：「十餘年前江皇陛下與子牙師侄便有約定，雙方各憑本事，但不可再起爭端。既然江皇陛下棋高一著，老道我自然心服口服。只要江皇陛下一日為人皇，江皇陛下所到之處，我闡教便退避三舍。」
江辰笑了。
萬族戰場，各個勢力，各個種族，都要自己一套成熟的處事法則。
比如神族，不服就干，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而古佛族就一個字：忍。哪怕敵人打到家門口，能逼逼就絕不動手。甚至在萬族戰場中引申出了一個詞，叫「佛系」。
道家則要正常一些，既有快意恩仇，也懂得審時度勢。
元始天尊這等強者，自然清楚人皇是有任期的。
數萬年時間，對於江辰來說自然無比漫長，可對於元始天尊來說，也不過幾次閉關罷了，完全可以到時候再找機會。
雙方和平共處，皆大歡喜。
「既然如此，本皇便卻之不恭了，歡迎元始教主有空來神域做客。」
「一定一定。」
元始天尊欣然頷首，然後斷開視頻。
闡教問題圓滿解決，剩下的便是下界戰爭。
神域雖然占據上風，可直至五年後，這場持續數十年的戰爭才徹底結束。
當然，對於萬族戰場來說，數十年的戰爭並不算長。
當年米迦勒與撒旦一場大戰都能打個四十九年不分勝負，當然米迦勒是藉助了上帝的力量。
戰爭結束，江辰也終於可以放鬆放鬆，組織神域高層團建。
江辰時間掐的剛剛好，正好趕上萬族榜公布。
「5112名！」
看著最新的人族排名，小狐狸歡呼一聲，其他人也喜不自勝。
最近百年，人族雖然損失不小，可底蘊卻有增無減。
一位位永恆湧現而出，輪迴之地建立。
最主要的是人族盡歸神域，萬眾一心。
在天道的判定下，人族竟然更勝從前。
江辰也算是完成當年對自己的承諾——讓人族觸底反彈。
而這只是剛剛開始。
又是十年後，人族排名：4513。
重現了人族三皇時代的輝煌。
二十年後，人族排名：4228。
三十年後，人族排名：4112。
雖然依舊是排名大進，速度卻開始緩慢了下來，可見這波利好已經消化的差不多。
在最後一次萬族榜後，第二重天人族疆域長達百年的空間禁封終於結束。
「也到了飛升第一重天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