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會好好學習,好好研究!還請老師高抬貴手!」
如果他現在不道歉,那他就別想在醫院裡呆下去了。
江德邦也是有些著急了。
張院長不回答,轉而望向方寒:「方院長,江大夫也是貴科的,您說該如何處置?」
江德邦也是個聰明人,聽到主任的話,立刻一臉真誠地道歉,然後轉頭看向方寒。
「方院長,這件事是我的錯!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認了!另外,我想向你說聲抱歉,真的很抱歉!」
張校長的話,擺明了就是要給方寒一個下馬威。
方寒當了他的中醫顧問後,腦瘤的事情就變得輕鬆了許多。
江德邦是個不安分的人,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必須要給點顏色看看。
不過,也要注意分寸。
方寒見江德邦一副真誠地向自己認錯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低下了頭,一點也不像之前那樣,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還好,這件事情並沒有鬧出什麼大事情來,開除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要不,江醫生開個例會,給我們寫一份檢查結果?給我寫一份10000字的匯報,好好反省一下。
這是一個警告,一個警告,一個警告。」
張主任雙眼放光,哈哈一笑:「這樣更好!我想,通過這件事,江醫生一定會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
不得不說,江德邦還是有些本事的,在腫瘤內科,他是僅次於方寒的專家。
如果真的把江德邦給開除了,那方寒可就麻煩大了!
張校長對這樣的決定很是高興,也不得不佩服方寒有這麼大的忍耐力。
聽到這個處罰,江德邦心中那個氣啊,但是表面上還是要陪著笑臉:「謝謝校長,還有教導主任,讓我有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開會要公開自我反省,這臉往哪擱?
原本是打算將方寒弄出去,讓他當腫瘤內科的院長,這下全泡湯了。
這兩個原本很危險的患者,在這段時間裡,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
江德邦最近一段時間都很安靜。
不過,他現在的名氣已經大不如前,很多以前和他關係不錯的大夫,都在暗地裡對他敬而遠之。
一時間,江德邦的名聲可謂是一落千丈。
畢竟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
經過這件事情,作為江德邦手下的陳成,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小心翼翼。
那個時候,他義無反顧地和江德邦一起,把方寒給罵了一頓。
江德邦的威信已經大打折扣,連帶著陳成也跟著遭殃。
雖然說好了由他來做手術,但是江德邦卻是一再推脫。
陳成的能力並不是很高,當初江德邦想要將他捧上手術台,一來是為了鍛鍊自己的能力,二來也是為了給他分擔一些壓力。
自從老闆出事後,江德邦就再也沒心情去管陳成了,更別說是讓陳成當他的手術了。
「江大夫,你覺得我多久才能做手術?你之前不是還說過嗎?」
陳成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江德邦揮了揮手,一臉的不耐。
「這都什麼時候了!校長和方寒都在看著我,你做了手術,萬一出了什麼事,別說你,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你應該多參加一些手術,提高自己的水平!」
「好,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
「沒事的話,可以走了!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走到門外,陳成的表情頓時一僵,這老頭!
自己都說好了,要給鄭仁做手術,還要給鄭仁更多的空間,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拒絕了。
四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拿不下方寒,真是廢物一個。
跟著江德邦,肯定是討不到好處的,還不如討好方寒。
他看出方寒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以後方寒必然會成為這個部門的負責人,巴結一下方寒也無妨。
想通了這一點,陳成便直奔方寒的辦公室而來。
陳成推門而入的時候,方寒剛好為一個患者診治完畢。
「方主任。」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陳成笑了笑。
看著陳成諂媚的笑容,方寒心中疑惑。
陳成來找他做什麼?
之前的帳還沒有算呢,難道這次還要來找茬?
「怎麼了,陳醫生?」
陳成謹慎的來到方寒主面前:「上次你以一己之力扭轉了局面,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
「別繞彎子了,我這裡有個病號。」
方寒插嘴道。
「我……我是來向你請教如何治病的!你真是我這輩子遇到的第一個天才,我好想跟著你學!」
陳成一臉真誠。
「過段時間,我會給我們科室的全體醫生開設一門課,你好好學習。沒有別的話要說了吧?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可以離開了。」
方寒一臉平靜的說道。
陳成心中焦急。
他就納悶了,自己都這麼說了,方寒為什麼還不肯鬆口。
是自己的誠意不夠?
或者說,自己的地位還不夠?
「我自然是有事要辦!我是來向你匯報一件事的,我最近在醫院裡看到了一些醫生的不良行為!病人給我們的醫生發了一筆錢!」
看到方寒無動於衷,陳成開口道。
方寒眉頭一蹙:「是我們部門的人?收禮,這是一種底線。還請您提供一些確鑿的證據。」
陳成心一動,他是真的打算將自己的忠心交給方寒。
不過,要是自己將江德邦的秘密泄露出去,那自己可就慘了。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和江德邦撇清關係。
「我也就看到了,沒有任何的記載。再說了,我也沒辦法,我真的很為難。」
「你沒來之前,你還不清楚江醫生這個人很囂張的,如果你不聽話,他會給你找麻煩的。」
「我看到他拿了病人的錢,但是,但是我不敢報警,所以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你。」
陳成一臉委屈道。
「咱們小大夫初來乍到,哪能得罪得起人家?」
方寒終於明白了陳成的意思,他這是在討好自己。
當初跟著江德邦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很慘,但是江德邦有難,他就毫不猶豫的將他的公司給解了。
江德邦接受賄賂的事,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方寒真要追究起來,說不定還會被人說他不能容忍一個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