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愣神,金黃的人皇劍頓時直劈而來。
晴空頓時朝著身側一閃,劍氣化作一條金龍從旁邊閃過。
只是那金龍的尾部掃過晴空的臉頰,頓時出現一道裂口。下一刻,這裂口就瞬間癒合。
紀君鴻持著人皇劍,笑呵呵地問道:
「其實我也想知道,你究竟被火子揍了多少次?」
「他在放屁!本皇堂堂登階,怎麼會被區區凡人揍?」妖皇一隻手捂著腰子,冷著臉道。
「方才的戰鬥某發現一件事。」紀君鴻笑著道。
「何事?」晴空問道。
「你好像很怕和我近身纏鬥,尤其是我將人皇劍扔出去御劍時,你寧願和人皇劍打也不願靠近我近戰。」
紀君鴻摸著下巴問道:
「你以前該不會是火子從天空抱摔下去許多次吧?」
晴空臉頓時一黑,罵道:
「那是本皇讓著他的!若是本皇發力,他區區人族……」
「噢!那就是有這回事咯。」紀君鴻聲音拖得有些長,語氣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你血口噴人!」
晴空怒吼一聲,朝著紀君鴻衝來,一掌直接劈下!
血紅的掌力頓時映紅天空,紀君鴻手持人皇劍一擋,數道金龍虛影頓時爆發而出,輕描淡寫擋下了這一擊。
隨後紀君鴻隨手揮出幾道劍氣,劍氣頓時化作金龍死死纏住晴空。
「告訴你件事!某的身體可不像火子那般堅硬,他那從天空抱摔的招式某是學不會。」
「他那種話術技巧某也不會,」
紀君鴻雙手持著人皇劍,將劍豎在身前,眼中閃過一絲金光,身後頓時浮現出巨大五爪金龍的虛影。
「某隻會,一劍。」
一劍划過!
天地頓時金光閃過,地上的人族紛紛抬頭,心裡那種莫名的悸動讓他們心神一震,只覺得靈台清明。
天空之上,一道劍氣驟然划過,幾乎是瞬間便穿過了晴空的身體。
「噗!」
鮮血四濺,從天空灑了下來,就跟噴泉一樣。
正好在下方打架的小紅糖和鷹妖王都不慎沾了些。小紅糖隨手一抖,鮮血便散落下來。
「啊啊啊啊!」鷹妖王沾著的是手臂,頓時手臂就腐爛出坑洞,嚇得它急忙一砍,就把手臂砍斷。
小紅糖嫌棄道:
「你們咋都喜歡自己砍自己手臂?」
鷹妖王在快速長出手臂的同時快速道:「你懂什麼?妖皇陛下身上流淌的是最純正的敗亡之血,中者會……會……」
它瞪大雙眼,看了小紅糖幾眼,聲音拔高尖叫道:
「你怎麼沒事兒?!」
……
話說紀火這邊,還在被那四個妖王困著。
然後天上忽的一片血雨落下,嚇得這些妖王一個個尖叫著朝遠處跑開,陣型頓時散了。
紀火眼睛一亮,直接遁地跑路。
「砰!」
這還沒跑多遠,又一頭撞在結界上。
他氣得從地下浮上來,果然,這四個妖王跑到了另一個角落,然後又擺好了陣勢,他就又莫名其妙進了這陣法里。
直到這時紀火才猜到一件事,罵道:
「晴空這叼毛給我施加詛咒了?這不是陣法,是詛咒吧!」
「大膽!竟敢辱罵陛下!」
紀火氣得破口大罵:「如果不是詛咒,怎麼會突然把我攝進來?!這叼毛就是給我施加詛咒了!祂堂堂妖皇,還趁我不在跑到我房間撿我頭髮了?」
其他妖王對視一眼,得意笑道:
「哼!誰叫你不檢查一下自己的房間!」
「陛下能屈能伸怎麼了?」
「別看我,你的頭髮衣物血液之類的都是陛下交給我們,本王可沒跑到你房間裡趴在地上找頭髮。」
紀火這叫一個氣抖冷,這種詛咒類的術法現在幾乎失傳了,當初也就是齊國的國師用了一下,差點把他送走。
現在晴空還收集了他這麼多東西,怕是這幾個妖王一發動,他就得回到原地。
好傢夥,用四個妖王來施展這種詛咒,是知道他很難被殺死,才用這種困人的詛咒嗎?
真是看得起他。
「怎麼樣?紀火,很氣吧!」
「你看你看,他臉都青了,青了誒。」
「你來打我啊!來打我啊!打不著吧!」
「哈哈哈哈哈!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幾個妖王盡情嘲諷,可以說是神清氣爽,這把真的爽了!之前受的委屈都回來了!回來了!
紀火氣得不行,隨後忽然釋然,搖頭輕嘆道:
「果然最懂我的,便是我的敵人。晴空和我打過這麼多次,自然能把我的手段了解個七七八八。」
「那是自然。」有妖王得意笑道:「陛下早有提示,你極難殺死,但缺乏遠程必殺手段,無法一擊斃命。只要能擋住你的攻擊,或者躲開,就能將你死死困住。」
「所以我們四個都是體魄極強的妖王。」
紀火拍拍手,鼓掌道:
「難怪我一追你們你們就跑,還是怕被我近身……」
紀火一愣,滿臉都是驚愕,問道:「所以你們其實三個就可以發動這陣法?」
「不,還是四個,雖然我們跑開,但其實……」這妖皇得意說著,忽的臉色一變,罵道:「卑鄙的人族!」
紀火已經探到自己想知道的內容,笑著補充道:
「其實你們四個的妖氣是連接到一起,只要其中一個死了,這個詛咒就施展不出來了對吧?」
四個妖王一陣沉默,隨後方才開口的妖王冷笑道:
「你知道又怎樣?你能打得死我們嗎?」
天空之上,身體已經癒合的晴空輕聲罵了句:「白痴……」
紀火微微一笑,手中出現一個朱紅色小葫蘆,他伸手摸了摸小葫蘆,笑道:
「這玩意兒我可沒對妖皇用過,正好給你們小刀捅屁股,開開眼。」
說著,他將一枚金幣吸進葫蘆中,葫蘆口對準說話的那名妖王,肅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