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戰爭騎士降臨
韋恩不懷好意盯著耶蓮，神國大變，前任自然女神可能還不清楚，希望她能收穫一個大驚喜。
耶蓮目前是自然女神+末日四騎士中的死亡，轉職轉了一半，依舊持有自然的神國權柄，進入新神國，她的力量也會得到同步強化。
但因為權柄被韋恩奪走了一部分，加上她一點點脫離自然女神的概念，受到的增幅遠不如伊德妮絲等女神。
韋恩分析利害關係，些許增幅無足輕重，給耶蓮加成又如何，只要耶蓮敢進，他就敢關門放狗。
都不用帶頭大哥出手，整整五位女神，一擁而上，耶蓮勢必被打至跪地，被五位女神抓回去當星怒力。
星怒力什麼的，他韋恩就免了，伊德妮絲用的時候他跟著蹭蹭，四捨五入，耶蓮六家姓奴的江湖地位就穩了。
另外，新神國的劇變不僅在於信息法則的融合，還有更為本質的核心變化。
以蒼白之海為基礎，神國得以創生！
耶蓮再想和前兩次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因為這種坑只能挖一次，第二次就不好用了，所以今天說什麼都要留下耶蓮，此戰許勝不許敗，輸了的話，他韋恩從此和黃賭毒不共戴天！
「桀桀桀桀————」
誓要拯救世界的韋恩發出正面人物的招牌笑聲，視線鎖定耶蓮，以防對方不肯就範，繼續撩火拉仇恨。
他揮手從虛空中取出棱形水晶，放在手中掂了掂：「這位應該就是戰爭騎士了，不錯，挺乖巧的，我來猜猜，你燈下黑藏在倫丹，不，應該不止倫丹，你在神選大陸各個角落建立兵工廠，是為了喚醒這位還在沉睡中的騎士……對吧？」
韋恩的笑容一瞬猙獰，握住水晶放在口中嚼碎，嘎嘣脆，就跟吃黃瓜一樣。
「我的惡念耶蓮，感謝你的提醒，你幫我解答了太多疑惑，敵人能有你這種豬隊友，我實在太慶幸了。」
韋恩吞下水晶，哈哈大笑起來：「此戰算你首功，日後必然追加你一個烈士頭銜。」
耶蓮雙目陰鷙，舉起手中外形奇特的死亡鐮刀，龐大的思維固化周邊空間，壓制蒼白之海靜默。
土火水風四元素匯聚而來，澎湃的能量潮汐以最原始的方式盡情釋放。
韋恩不做閃躲，迎著能量衝擊朝耶蓮衝去，四元素觸及身軀，瞬間被他吸收奪為己用。
進化的步伐每天都在向前，想讓韋恩受到傷害幾乎不可能，他免疫一切物理攻擊，吞噬一切能量攻擊，追溯信息的源頭，以法則對他施加傷害，也無限約等於將法則拱手相讓。
除此之外，他對環境還有著堪稱恐怖的適應性，數值不詳，有種強度的美。
鏘！
韋恩單臂化作蒼白利刃，架住劈砍而下的死亡鐮刀，身軀液化避開灰色戰馬的踢咬，似一條蠕動的蒼白巨蟒纏上耶蓮的身軀。
兩顆腦袋抵在一處，韋恩身軀包裹耶蓮，再一次嘗試污染對方。
肢體接觸的區域，灰綠色能量抹除白沫，將活性斬殺殆盡，化作大片黑泥流淌而下。
韋恩嘗試污染失敗，不慌不忙伸出舌頭，一截蒼白的觸手在耶蓮臉上狠狠舔了一下，留下口水痕跡般的白沫。
「我的女神，你好香啊！」
白沫在頃刻間化作黑泥，未曾觸及到耶蓮的肌膚，但是……
癩蛤蟆不咬人，噁心人。
耶蓮被噁心壞了，一聲低喝，周身爆發澎湃死氣，將韋恩的身軀沖潰，灑落大片黑泥。
第三次接觸，雙方依舊誰都奈何不了誰。
韋恩因為不要臉，攻擊方式侮辱性極高，抓准了耶蓮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對其各種羞辱，在精神層面輸出拉滿。
反之，耶蓮除了口吐芬芳就沒別的詞了。
又因為不要臉，韋恩被她罵得面紅耳赤，整張臉上洋溢著陶醉的神色。
「還有嗎，多來點，喜歡聽。」
「……」
某一個瞬間，耶蓮身上的死氣僵直了一下，她曾說過，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現在她收回曾經的言論，韋恩壓根就不是人，人都不是，哪來的臉。
轟！！
蒼白和灰綠色兩道殘影相碰，韋恩故技重施，再次攀上耶蓮凹凸有致的身軀。一條條觸手收緊纏繞，包裹高峰，穿行峽谷，極盡各種可能羞辱耶蓮，使其憤怒到失去理智。
本質上，耶蓮已經不算人了，內在腐朽的她披著曾經的皮膚，只在外貌方面擬人。
但她的精神、思維、行為模式依舊保持自然女神的狀態，用伊德妮絲的話來說，唯我獨尊，習慣了傲慢，是個心胸狹隘的小心眼。
死氣爆發，韋恩的身軀潰散，在去往神國的通道前重組。
他沒有發動嘴炮，震驚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看向耶蓮：「好厲害，我的女神，想不到伱還挺有料。」
耶蓮氣到面容扭曲，過於憤怒，內在的腐朽溢散如刀似劍一般的死氣，割裂體表肌膚，如同一個朽木和稻草堆砌的假人，乘騎灰色戰馬，身披灰色霧氣長袍，強烈的恐怖谷效應讓直面她的韋恩深感不適。
「這也太邪門了……」
韋恩欠意滿滿道：「別生氣，你看你，假胸都氣炸了。」
轟！！
灰色戰馬衝擊，頂著韋恩衝進神國通道，死氣鑽頭在平原奔襲，留下一道灰霧瀰漫的鴻溝。
戰馬衝刺的後方，連通神選大陸的通道瞬間閉合。
大門合上，神國就此封閉。
戰馬衝刺不多時便停下，一股無法言表的強大力量席捲耶蓮全身，使得她周身的氣勢接連攀升。
自然的力量，受神國權柄激發。
這種力量直接改變了耶蓮的形態，讓原本占據壓倒性優勢的死亡連連後退，死亡騎士的進度也跟著後退了一截。
耶蓮既驚又恐，望著陌生的神國，整個人都呆住了。
權柄帶來了強大的力量，也帶來了強烈的不安，她駭然看著新生的神國，除了自然的信息法則具象化，大地下方盤踞著死亡的冥國，風暴雷霆凝聚天空，太陽和月光被黑暗包容，與其說是神國，更像是一個神話的史詩世界。
「生命的領域，居然真的成功了……」
耶蓮眼中閃爍強烈的嫉妒，這抹嫉妒令她面目猙獰，美眸兩側，拉長的緊緻肌膚撕裂，露出內在的腐朽肌理。
「果然，新神國就是你的終極目標。」
白沫蠕動化作韋恩的身軀，五指揚起，召喚雷霆洗禮大地，暴風碾壓過境，他展示神國的力量，挑釁道：「死亡騎士，看到有人完成你的夢想，不發表兩聲敗犬的哀鳴嗎？」
「是你？！」
耶蓮震驚看著韋恩：「不可能，你的進化道路不該……我知道了，你將那些廢物吞噬，用她們的法則鍛造了這個世界。」
「說誰廢物呢，我不允許你這麼評價伊德妮絲、阿茲蒂墨、薩洛西雅和伽勒！」韋恩板著臉道。
話音落下，一聲不滿的冷哼響起。
厚重的雲層分開，雷霆和風暴停止嘶吼，伴隨從天而降的無限光明，五道身影立於高空，一同俯瞰下方的耶蓮。
五位女神萬丈光芒加身，本就顏值氣質一流，以光為背景，聖潔的神威鋪天蓋地，以輝煌永恆的形式在耶蓮面前展示出來。
有時候，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豈有此理，站這麼高在什麼，秀給誰看呢……」
韋恩小聲bb，默默記了詩露刻一筆，同為蟲豸，就數詩露刻最陽奉陰違，今天她敢站在帶頭大哥頭上，明天就敢踩在帶頭大哥臉上，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等信仰戰爭結束，有她好果汁吃。
看著五個本該被吞噬的女神，耶蓮臉色無比古怪，尤其是薩洛西雅的出現，令她大為不解。
耶蓮記得這張面孔，自詡天空女神的薩洛西雅，曾用名『大氣操控者』，因為擋路礙事，很久之前被她挑撥風暴與雷霆之主賽特處理掉了。
為什麼又活了？
該死的沒死，不該活的還活著，耶蓮有些看不懂新神國，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看著韋恩。
很快，這抹驚訝便化為嘲諷。
「你太仁慈了，你應該污染她們，將她們全部變為你的奴隸，如此一來，你才能成為神國唯一的主人，而不像現在，她們得到了全部的好處，你什麼都不是。」耶蓮眉宇之間滿是譏諷，善良是美德，她希望所有的敵人都擁有這種美德。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當哪門子的帶頭大哥！
韋恩各種不要臉的時候，如竊取神國、竊取信仰、顛倒黑白污衊惡念，耶蓮願稱他為勁敵，是個無比棘手的可怕敵人。
現在看來，這個敵人有著致命弱點，若非僥倖獲得古神的眷顧，擁有不死的生命，根本達不到現在的高度。
話雖如此，耶蓮依舊嫉妒羨慕恨，如果她在信仰戰爭時期統合生命聯盟，開闢新神國成為生命女神，耶洛因必敗無疑，無須等到下一個紀元，她在這個紀元便可重啟神話，預言末日審判。
「多謝你的提醒，我會考慮你的意見，這裡，我也給你提一個意見。」
韋恩飄身而起，立於五位女神前方：「與其擔心別人，不如擔心你自己，今天放你進來，就沒打算放你活著離開！」
耶蓮聞言臉色驟變，她沒有多說什麼，舉起手中的死亡鐮刀：「你殺不死我，也無法污染我，這幾個廢物改變不了什麼，一起上吧，我以自然女神的身份和你們做個了斷。」
「我也這麼覺得，對付毀滅世界的邪魔不用講什麼騎士精神。」韋恩大手一揮，發動代號『正義天降』的斬首行動。
韋恩的手還沒落下，阿茲蒂墨便揮舞死亡鐮刀沖了出去，伽勒和薩洛西雅緊隨其後，然後才是詩露刻和伊德妮絲。
伽勒和薩洛西雅不聰明但聽話，伊德妮絲日常將塑料姐妹護在身前，詩露刻遇事不決隊友先行，阿茲蒂墨最簡單，耶蓮滿身死氣還自稱死亡，把她這個死亡女神的臉打得啪啪作響。
韋恩沒有動手，默默評估戰力，五位女神的陣容堪稱豪華，就算殺不死耶蓮也能耗盡她的思維，他收拾殘局就行了。
除此之外，還有三位末日騎士未曾現身，他要防著點，免得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兩把死亡鐮刀相碰，遠遠望去，只見滾滾灰霧渲染半邊天空，高聳的煙柱將凝固的空氣炸開，肅殺之氣排山倒海一般轟擊遠方。
轟隆隆————
幅員遼闊的綠色平原瞬間崩潰，滿目瘡痍，生機抹除，地皮都被掀去了十餘米不止。
以平原為中心，周邊的原始森林，遠方的崇山峻岭以及河道，都因劇烈的衝擊瑟瑟發抖。
天地齊齊哀鳴，大有山崩地裂之勢。
韋恩淡定看著這一幕，新神國的空間足夠穩固，除非有誰能打崩世界的基石蒼白之海，否則空間不會崩塌，再強大的力量也只能放個煙花。
他思維淡出神國，防止四騎士聲東擊西，連線神選大陸上的分身八爪魚，將整個世界的變化收於眼底。
沒有末日騎士的身影，仿佛阿博撞到耶蓮的軍工廠基地只是一次巧合。
韋恩謹慎慣了，不管是不是巧合，在他這裡一律按陰謀慎重對待。
轟！！
破空聲襲來，韋恩瞄了一眼，任憑金光身影撞在自己身上。
伽勒。
太陽女神眼前天旋地轉，視線聚焦，發現眼前的世界是顛倒的，大地在上，天空在下。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猛地搖了搖腦袋，世界依舊顛倒。
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顛倒的不是世界，是她自己。
伽勒倒掛在韋恩身上，兩條腿搭住肩膀，倒懸的金髮垂落，恍然大悟的小臉極具智慧的清澈。
一眼看到底的清澈。
韋恩無語抓起肩上的兩條腿，提在半空抖了抖，試圖將伽勒沉澱至胸脯的智慧抖回腦子裡。
伽勒這種情況他知道，營養跑偏，分配的時候加錯點了。
「啊呀呀呀！」
伽勒暈乎乎掙脫，扶著韋恩的肩膀站穩，面有菜色，感覺自己的腦漿子都被搖勻了。
「那娘們兒好厲害，明明我已經這麼強了，還是打不過她……」
何止打不過，耶蓮一挑五，強得像個戰神。
韋恩心下吐槽，拍了拍伽勒的肩膀，一言不發指向戰場。
別擱這秀智商了，沒有的東西有什麼好秀的，發揮你的長處，去下面秀肌肉。
伽勒微微搖頭，晃了晃手腕上的蒼白手鐲，嚴肅臉道：「阿茲蒂墨和薩洛西雅比我們都要強大，阿茲蒂墨本就強大，不值得意外，薩洛西雅強得過分了，她是你的眷屬，在神國的加成遠超我們，污染我，我也想進步。」
伽勒一臉嚴肅，絕不是說說而已，她非常信任韋恩，不怕被污染後變成韋恩的奴隸。
這次連直覺都沒用，薩洛西雅是現成的例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韋恩對薩洛西雅極其寵愛，老闆娘伊德妮絲都快被比下去了。
「不急，你還有另一個戰勝耶蓮的辦法，這張底牌先留著，等剩餘的末日騎士出場再給他們上強度。」韋恩朝戰場努了努嘴。
戰場中心，耶蓮一挑三，力戰薩洛西雅和阿茲蒂墨兩位實力強大的女神，伊德妮絲偶爾才發動一次偷襲，有點出工不出力的意思。
划水王是詩露刻，拿著一把冷弓立在場邊，間或抽冷子射一箭，造型凹得就跟真的一樣。
知道的，這是在干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來選美的。
「不是的，詩露刻的實力在女神中墊底，她也不想偷懶的，沒那個能力而已。」伽勒急忙替好姐妹解釋，詩露刻不是不能，而是不行。
「我這裡代表詩露刻對你說聲謝謝。」
韋恩狠狠吐槽了一聲，也就是伽勒，換成別的女神，比如伊德妮絲什麼的，他指定以為新茶上市了。
韋恩一巴掌拍在伽勒肩膀，讓其趕緊去找詩露刻合體，前搖這麼長，在拖下去，等光明女神降臨，耶蓮已經被打至跪地了。
通過污染強化神國權柄暫時不急，現在又不是打不過，底牌要一張張掀開，陷阱卡只有在對面的回合使用才能得到最大的收益。
伽勒聽從韋恩的安排，將遊蕩在場邊的詩露刻拖走，四下看了看，韋恩身邊最安全，果斷選擇這裡作為融合地點。
相比上一次融合，合體光明女神的前搖明顯短了許多，合體後穩定期也被取消了，五大神國合體，光明已經成了具象的概念，伽勒和詩露刻只要保證思維同步且發自內心信任彼此即可。
不僅如此，融合的有效時間也被延長，光明女神成了神國的最大受益者。
光暈閃動，金色長髮飄飄的絕美女神就此降臨。
韋恩微微躬身，握住柔荑輕吻指尖：「我的女神，一別數日，您優雅的姿態仍舊令人驚艷。」
韋恩哄女神一直可以的，光明女神微微勾起嘴角，讚許看了他一眼。
光明女神沒有立即下場，眸中金光奔涌，召喚日月同天，另有無限星辰光點在天空浮現。
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兩隻蒼白手環很是礙眼。
「女神如果不喜歡，我可以為您摘下來。」
「不用了，你很照顧伽勒，我也繼承了她的直覺。」光明女神微微一笑，身化一道金光消失在原地。
轟！！
一擊激起千層浪，蒼茫大地盪開海波潮汐一般的漣漪，颶風傾軋呼嘯。沖天塵浪的中心，自然信息具象化的大敵被一擊鑿穿，耶蓮連同戰馬跌落下方的冥界，和緊隨其後的阿茲蒂墨再度交手。
韋恩定睛看著光明女神的背影，驚訝道：「和上一次不是一個人……因為神國的變化，她們能徹底融合了？」
上一次出現的光明女神由詩露刻的思維主導，這次不然，韋恩能明顯感覺到，對方既不是伽勒也不是詩露刻。
「有點意思，感覺她似乎也繼承了伽勒對火元素的偏好……」
韋恩抬手摸著下巴，膽子大一點，光明女神繼承了伽勒對他的好感，希望只是暫時的，合體後會消失，否則對詩露刻很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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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下方，兩位代表『死亡』的女神酣戰一處。
她們掌握的信息幾乎相當，都持有死亡和自然，可不管版本怎麼更新，耶蓮始終強於阿茲蒂墨，昔日帶頭大姐含金量依舊，阿茲蒂墨縱有一肚子火氣也奈何不了對方。
正義從天而降，雷霆閃電的尖槍架住死亡鐮刀，光明的利劍穿刺戰馬，黑暗的觸手纏上耶蓮的四肢脖頸，同時發力限制其無法移動。
唰！
阿茲蒂墨揮舞鐮刀，將耶蓮絕美的面龐劈成兩半，爆發的死氣剝奪對方的臉皮，使其暴露內在的乾涸肌理。
「哎呀，好醜陋的姿態！」
「不是丑，只是老了而已，我們的自然女神衰老了。」
「衰老真是一件令人可怕的事情，我以後可不要變成她這樣，不然我寧可去死。」
「死亡不可怕，醜陋才可怕。」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耶蓮，一點情面都不留，她都已經丑成這樣了，可憐她一下不好嗎？」
「嘻嘻嘻————」
陰陽怪氣的聲音接連響起，最後化作嬌滴滴的歡聲笑語，在精神層面予以了耶蓮暴擊。
曾經的帶頭大姐，何時受過這等屈辱，抬手在臉上一抹，恢復盛世美顏，雙目赤紅朝……
放眼望去，全是敵人，在歡聲笑語中無能狂怒，被四位女神變著法連續撕下麵皮。
韋恩：(一`一;)
他覺得自己對耶蓮的羞辱已經很無恥了，若非心性堅定，有著守護世界的大宏願，否則念不出那麼糟糕的台詞。
萬萬沒想到，這才哪到哪，對女神最狠的永遠是女神，也只有女神最了解女神的痛處。
純路人，不吹不黑，這四個瘋娘們不像演的。
一時間，濾鏡碎了一地。
伊德妮絲和阿茲蒂墨就算了，韋恩見過她倆陰陽怪氣互懟，早有心理準備，關鍵是薩洛西雅，說好的不是很聰明呢，這層出不窮的挖苦詞彙從哪蹦出來的？
還有光明女神，尖酸刻薄不弱伊德妮絲，捂嘴嬌笑的樣子茶氣值爆表，這讓他以後還怎麼相信光！
韋恩連連搖頭，閉目喚醒沉睡的記憶，自欺欺人道：「懂了，光明女神把光借給了光之巨人，跟我一樣，她當年也看電視了，後來光之巨人忘了把光還給她……」
「可惡，沒把光還給我就算了，外面還欠了這麼多債，敢情我不是例外，是光之巨人捲款潤了。」
韋恩努力幫光明女神和自己找理由，他們心黑不是心中沒有光，而是借出去便沒了下文。
正樂著，神選大陸的八爪魚分身傳來警報。
普魯士，首都伯洛上空，赤紅色陰雲如血似焰，一股恐怖的氣勢正緩緩覺醒。
戰爭騎士！
韋恩猛地睜大眼睛：「戰爭騎士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甦醒，我已經控制了所有的女神，將信仰戰爭扼殺在搖籃，沒理由……」
話到一半頓住，看向下方奮力迎戰的耶蓮，一挑四，被各種羞辱依舊死戰不退。
明明打不贏還要堅持，不是因為憤怒失去了理智，而是有不得不戰的理由。
韋恩面色不虞：「以自然女神之名了斷過去，玩命也要製造神戰，這麼勇，以後就留在神國好了。」
戰爭已經甦醒，那就把死亡留下，一換一，這筆買賣能做，而且……
「在我的地盤，你說醒就醒，我不要面子的嗎？」
韋恩身軀淡化，離開神國，臨走前將神國的活性激發至最強，力求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
————
神選大陸。
普魯士，伯洛。
轟隆隆————
深邃陰暗的天幕下，烏雲如同翻滾的墨汁，漸漸被一種不祥的紅光所染。
這紅光，猶如血液般濃稠，蔓延成一片覆蓋天際的血雲，一幅幅毛骨悚然的畫面在高空接連顯化。
血雲占據整個普魯士上空，就像一幕巨大的投屏，不僅普魯士的民眾仰頭就能看清，國境邊界的數百萬大軍也看了個一清二楚。
畫面中，硝煙瀰漫，火光沖天。
爆炸聲、尖叫聲、哀嚎聲交織在一起，鮮血匯聚成河流，殘肢斷臂、人頭器官隨處可見，血腥和硝煙的氣息透過血雲，瀰漫在天地間每一處角落。
畫面由遠至近，起初為冷兵器時代的戰場和屠殺，過度至近代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
戰場的硝煙、坍塌的建築廢墟、遍地的屍體和殘骸，以及一個個噴吐黑煙的戰爭機器，無不象徵著戰爭帶來的毀滅。
最後，戰爭的畫面來到神國，幾道肉眼無法捕捉的身影放肆尖嘯……
短暫的沉默後，人們驚恐萬分四處逃散，無論民眾還是士兵，都因空氣中的血腥氣陷入強烈的不安，不知不覺間，他們雙目赤紅，陷入了某種狂暴狀態。
普通的民眾倒還好，可怕的是持有武器的士兵，尤其是邊境線對峙的數百萬大軍，他們在低吼聲中握緊武器，第一時間啟動了戰車。
尚未重建的新帝國總理府上空，血色霧氣從天而降，螺旋環繞凝聚成圓球，一道身影在血色的硝煙中若隱若現。
突然，一道撕裂天幕的閃電劃破了血色蒼穹。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一隻巨大的、由金屬鑄成的戰馬蹄聲如鼓，從血色雲端疾馳而下。
金屬戰馬身軀龐大健碩，黑色的金屬外殼上，流淌著如同鮮血和烈焰一般的紅色塗層。
它的四肢由精密合金構成，關節處隱藏著複雜的齒輪和液壓裝置，每一次踏步都有雷霆萬鈞般的力量感。
馬首高昂，烈焰馬鬃隨風飄揚，生有一雙閃爍冷冽光芒的仿生電子眼，鼻孔噴出熾熱蒸汽，脖頸兩側，數條暗紅色能量溝槽嗡鳴顫動。
戰馬停於血色圓球一側，一隻金屬大手伸出，將能量大劍繫於馬鞍，翻身躍上馬背。
這道身影由純粹的機械打造而成，通體暗紅，雙目散發嗜血的紅光，軀體四周裝備了數之不清的武器系統，他的存在就代表著戰爭。
末日四騎士，戰爭騎士降臨！
戰爭騎士乘騎戰馬躍至高空，拔出能量大劍直指血色蒼穹，每一次呼吸，都帶來了一股不可阻擋的殺戮之風，都在呼喚更多的混亂與破壞。
受這抹意志影響，四下逃竄的民眾停下腳步，朝拜信仰一般對戰爭騎士投去了崇敬的目光。
機械武裝的法則化作血霧充斥在普魯士國土上空，邊境的數百萬大軍整裝待發，聽從戰爭騎士的號令，欲要將戰爭蔓延至整個神選大陸，以及……
呼喚死亡、饑荒、瘟疫！
就在大軍製造殺戮的前一秒，漫天紅雲被什麼東西猛地壓了一下，一聲驚雷好似低沉的嘆息，蒼白的雲海壓垮血色紅雲，淅淅瀝瀝的白色雨點掃落大地。
污染降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