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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西域第一高手

2024-08-08 00:16:51 作者: 糖炒栗子
  蕭君澤用力握緊雙手,眼眸暗沉的厲害。

  朝陽呼吸有些急促,剛剛建立的合作關係,不想因為沈清洲一句話就被破壞。「我娘親不會做這種事情,她只是一個舞女。」

  「厲王也是聰明人,長孫家在奉天根深蒂固,長孫雲驍權傾朝野,若是不除掉長孫家,奉天不穩,你父皇難安。」沈清洲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深意的看了蕭君澤一眼。「既然來了,賞臉陪臣下盤棋吧。」

  人生如棋,下子便沒有退路。

  蕭君澤不太確定沈清洲今日的用意,將他和朝陽叫回府,應該不會僅僅只是要切磋棋藝吧。

  朝陽用力握緊雙手,緊張的看著沈清洲。

  這個男人讓她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這種恐懼是天生的,就仿佛相生相剋。

  朝陽害怕死去,害怕不能救出自己的母親,也害怕蕭君澤,但這些恐懼和面對沈清洲的時候不同。

  截然不同。

  這個男人云淡風輕的厲害,可卻總給人一種藐視天下的錯覺。

  明明這奉天的帝王是隆帝,可連隆帝都對沈清洲異常的忌憚。

  否則,又怎麼可能會讓沈清洲唯一的女兒沈芸柔嫁給蕭君澤。

  隆帝是在權衡利弊。

  蕭君澤冷眸看了朝陽一眼,雖然沒有說話,可他的眼神已經很明確。如若長孫皇后的死真的和朝陽的母親有關係,那他絕對不會放過朝陽,也不會放過她母親。

  「落子無悔。」見蕭君澤沒有拿穩棋子,沈清洲淡淡開口。

  蕭君澤心不在焉,滿腦子想的都是朝陽和她母親的真實身份。「丞相總是運籌帷幄,每一顆棋子都走的物盡其用。」

  「棋子便是棋子,若是與棋子有了感情,那便束手束腳,捨不得落子了。」沈清洲淡淡開口,落在一子。「落錯一步,滿盤皆輸。」

  朝陽額頭有些出汗,緊張的看著兩人。

  他們這不是在下棋,這是在博弈。

  「丞相可曾想過,若是輸了,可有後路?」蕭君澤在提醒沈清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除了棋手,所有人皆是棋子。」沈清洲的話也很明顯,當初對付長孫家,他是迫不得已,真正的操控者是隆帝。

  蕭君澤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利弊。

  就算是蕭君澤當了皇帝,將來也要想辦法除掉長孫家,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何必計較太多。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本王母后的死,可與丞相有關?」蕭君澤開門見山。

  「朝陽的母親是西域第一殺手,白狸。」沈清洲低頭看著棋盤,像是說了一件很隨意的事情。

  蕭君澤的棋子再次掉落在棋盤上,一字落錯,滿盤皆輸。

  「白狸……」蕭君澤當然知道白狸。

  西域第一殺手,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妖女,傳聞傾城絕色,善於魅術,單單只是那張臉就讓人神魂顛倒。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甘心留在奉天,甘心留在一個小小避暑山莊。

  「丞相,請將我母親還給我。」朝陽心跳加速,重重跪地。

  沈清洲看都沒有看朝陽一眼,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句。「你輸了。」

  蕭君澤蹙眉,有些不悅。

  棋局而已,輸了便是輸了。「丞相棋藝高超,本王自愧不如。」

  抬手捏住朝陽的下巴,蕭君澤再次開口。「西域第一女殺手的女兒,卻手無縛雞之力,除了這張臉深受本王喜愛,確實……沒有其他值得驚艷的地方。」

  看朝陽就不難猜測出,她的母親年輕時該是怎樣的紅顏絕色。

  連奉天戰力榜排名第一的高手都是死在朝陽母親手裡。

  朝陽蹙眉看著蕭君澤,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難道他想和沈清洲一心……

  不會,她選擇蕭君澤的原因便是因為他不會與沈清洲一心,絕對不會。

  「但本王對她的母親,白狸……倒是很感興趣。」蕭君澤揚了揚嘴角。「就算是美人遲暮,也該有幾分姿色吧?」

  「王爺倒是不怕死的很。」沈清洲的手指先是僵了一下,隨即周身氣壓有些降低。「有些東西……」

  視線落在朝陽身上,沈清洲再次開口。「美麗,但卻帶著毒素,她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蕭君澤揚了揚嘴角,似乎在沈清洲眼睛裡看到了什麼變化。

  沈清洲對朝陽母親的占有欲很強。

  朝陽的手指握緊到疼痛,被兩人的視線審視到毫無尊嚴。

  這兩個男人在討論她和她的母親,就像是在討論一件裸露的商品,根本不把她們……當人看。

  「聽聞朝陽是丞相的私生女,不知是真是假?」既然沈清洲開門見山,那他何必藏著掖著。

  他們都清楚朝陽的身份,無非就是做給外界看而已。

  「一個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女殺手,她的女兒……會是誰的?」沈清洲深意的看著蕭君澤,再次開口。「在不確定王爺是否會遷怒沈家的情況下,我怎麼敢將女兒嫁入王府。」

  冷眸看了朝陽一眼,這若是他的女兒,他拼盡一切也絕對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何況是親手送到皇家備受屈辱和折磨。

  朝陽垂眸,很有自知之明的笑了一下。「朝陽這種來歷不明的婢女,怎麼配是丞相的女兒,無論朝陽母親是什麼身份,請您放過她。」

  她總算是明白了沈清洲的用意……

  沈清洲說了這麼多,想來是隆帝找過他了。

  昨夜自己能活下來,無非也是賭隆帝能認出她,看出她與娘親的相似之處,然後讓蕭君澤暫時留自己,還有用處。

  而沈清洲今日所說的一切都是在告訴蕭君澤,她朝陽除了這張臉,沒有任何用處。

  告訴蕭君澤,該捨棄的就要捨棄,應該廢掉的棋子就要廢掉。

  無力的坐在地上,朝陽覺得很苦澀。

  她的身份成謎,身世成謎。

  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對她還真是絕情。

  「放過你母親?」沈清洲看了朝陽一眼,起身淡淡開口。「她是陛下賜給我的舞姬,除了我這裡,她能去哪?若是你們想見她,那就隨我來。」

  「丞相!」朝陽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差點摔倒。

  蕭君澤蹙眉,伸手拉住朝陽,壓低聲音開口。「你看不出?他是故意的。」

  朝陽當然知道沈清洲是故意的,無論一會兒看到什麼場景,她都不能衝動,都不能……

  在沈清洲眼裡,誰坐上皇位對他來說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他卻偏偏將朝陽這顆棋子放在了蕭君澤身邊……

  「王爺,我娘親絕對不會傷害長孫皇后,請你相信我……」朝陽心慌的看著蕭君澤。

  「本王自會調查清楚。」沈清洲想離間他和朝陽,又提醒他朝陽是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他偏偏,就非要把這顆棋子握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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