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有戰車,先不說用大軍攻城,只是戰車的氣勢就足以削弱敵軍的勇氣。
後又有肅寧衛接連成功攀上城樓,這一場很快結束。
城中也有從都城派來的人,跟那孫姑姑不是一個檔次,總體有點兒慫。
特別是見到追天之後,那幾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臉上的神色分外精彩。
追天就覺著有意思,這是見著熟人了,正好趁著他們跑也跑不了,那得交流交流啊。
之二也興沖沖的跟著,特別想知道師父以前跟師姐的母親是什麼關係。
看著他們進了房間,蘭懷聿才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不想去聽聽?」
「這些人慣會顛倒黑白,我聽了之後會在心裡盤一個別的故事來。
浪費腦力,而且還會很生氣。」
為了自己的肺,她決定不聽。
待師父得知了情況,她也會分辨真假,再把真的告訴自己。
「不氣。給你看個有意思的,你會開心到笑出來。」
說著,他把剛剛抵達的飛鷹傳書給她看。
是盛凌都城傳來的消息,皇后親自派人去泰成王府請人了,但朱獻那老頭不知所蹤。
就像人間蒸發了似得,說不見就不見了。
導致朝堂以及百姓都在罵他們朱家,惹來了亂子不解決反而逃跑。
還有當年的阿越郡主,她明明逃出了盛凌,朱獻竟然弄了個假貨冒充自己女兒。
皇后是長姐竟然也隻字不提此事,懷的什麼心思?
她現在被架在火上烤。
而且那盛凌皇帝這幾天好像也醒酒了似得,著禮親王處理朝堂事宜,把皇后生的兩個兒子都給關起來了。
速度可真快啊。
「看來是裴起回到都城後說了中毒會喝酒的事兒了,那邊兒很快就找出來問題所在。
只不過他被毒了這麼多年,還能有恢復的可能嗎?」
「毒性會消失,但被酒浸淫多年,身子怕是壞的撐不住了。」
之一輕輕的搖了搖頭,若論害人還得是朱獻老頭啊。
「相信很快盛凌方會正式的派來使者與我們見面。」
「咱們攻下的城就是咱們的了,不會還給他們的。」
之一睜大眼睛,很認真道。
就像上一世打玉奴,打下來的土地分毫不讓。
蘭懷聿抿唇笑,「聽太子妃的。」
這小語氣,聽著就像是在寒磣她。
他堂堂太子在這兒呢,再說他本性是什麼樣子她都知道,都不用她說,他也不會相讓的。
唉,自己多嘴。
瞧她無語似得,小表情可愛的很。
蘭懷聿忍不住抬手捧住她的臉揉搓,搓夠了又捧著往上擠,把整張臉都擠得變了形。
之一豎起手,一根一根的往下落手指。
這是警告的意思,待她五根手指頭都落下來後他要是還不停手,有他好看。
蘭懷聿恍似沒見到那警告,繼續揉搓。
最後一根小指落下,她猛地出手擒住他的腰,把人舉起來就要當成炮彈投射出去。
「之一。」
追天的聲音傳來,她這才鬆了手。
之二一副長見識了的模樣,先看看自己師姐又看向蘭懷聿。
「姐夫真乃當世奇人,被這般欺負還笑得出來。」
甚至笑的相當開心。
「大概這世上除了你師姐,沒人能把我舉起來拋著玩兒。」
之二眨了眨眼睛,「所以姐夫你特別喜歡遭到這種對待?」
喜歡這種的,大概有什麼毛病吧。
蘭懷聿彈了彈袍子,「不,僅限於你師姐。」
「……」
之二有一種被人強行塞糧的感覺,不止不好吃,還酸了吧唧的。
追天和之一走到避人處,師徒倆相對而立。
「師父,他們又胡說八道了吧。」
微微搖頭,「我覺著起碼有七分真吧。
你母親當年會逃出盛凌是因為泰成王一直用殺侍女的方式逼迫她嫁給皇上。
像我,就是你母親的侍女。那種有武功有獨特手藝,又從小一起長大的。
至於皇后……她們說只是姐妹不合,因為沒有遭到同等的對待而生嫌隙。
皇后較為極端,嫁給皇上後更甚。得知你還活著,第一時間便是想斬草除根。」
之一眯了眯眼睛,「殺侍女逼迫我母親嫁給皇上?別說,還真像那老東西能做得出來的。」
他當時在自己面前演的真,能屈能伸的。
但還差著點兒什麼,就是之前那個孫姑姑說的事。
跟皇上提前有了肌膚之前那件事。
她說是母親設計了姐姐阿平,但她解讀為阿平搶奪夫君設下計謀自主獻身又栽贓給母親。
把剛剛從蘭懷聿那裡知道的盛凌都城發生的新進展告訴了師父。
追天也很是詫異,「這泰成王從年輕時就坑女兒,老了還接著坑。
他到底怎麼想的?」
誰知道呢?
目前不知所蹤,但他肯定會出現的。
蘭懷聿認為,他在等最亂的時候。
一團混亂時最容易渾水摸魚,畢竟平和之時起事很容易翻車。
之一認為他說的在理,亂世出英雄嘛。
就像上一世的迎風,因為有賀家、有邪教、有玉奴。多方亂戰,迎風就成了新一代的神將。
腦子裡思慮這些,她明顯走神兒。
蘭懷聿抓住她一隻手捏了捏,見她沒反應又牽過來放在了自己腰間。
「嗯?什麼意思?」
回過神兒,之一上下看了看,嚴重懷疑他那時沒成功的被她拋出去,心裡不太舒坦。
還想讓她再來一回。
「忽然想起上回太子妃寬容大量,我那般過分之舉也沒引得你硬拳相向。
不由想起之前你我商定好的公平,你還沒有還手是為我欠你一回,你若不討回去不是吃虧了嗎?」
「……」
之一腦子裡轉悠了好一陣兒才明白,他發春了。
想讓她動手,摸他。
拐彎抹角的。
只不過這個提議著實是叫人心緒難平,尤其手指頭現在就擱在他腰側呢。
窄瘦堅實還有力,隔著布料就能感受到的好手感。
唇角抽了抽,在他期盼的小眼神兒里起身把他提溜起來。
「是要討回來。不過我下手沒輕沒重,你別後悔。」
他現在躁的很,這若不是時機場合都不對,她覺著他得時時琢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