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刀被搶了,雲思便上前去爭。玄雍比雲思高一個頭,雲思碰不到刀。如此,雲思追了幾圈便放棄了。玄雍見她不追,心裡竟有些失落。他又試著向雲思揮揮手中的刀,雲思並不看他。
「仙君,這毅力可不行啊!」
雲思見他沉浸在看刀之中,便迅速起身從他身前閃過。等玄雍回過神兒,刀已在雲思手中了。
「陛下的行動力,不行啊!」
說著,給了玄雍一個挑釁的眼神。玄雍見此,便大步往前走了兩步,驚的雲思往後退了數步。
兩人就這對峙著,玄雍試探道:「那仙君今日帶著刀來,可是要刺朕?」
雲思嫌棄道:「你很執著這個問題啊!今日,你若承認了與燁王有私,我便與你割袍斷義,正式劃分界限。」
玄雍見雲思如此說,心中竟有一絲慰籍生出。
「朕與燁王,已不在一條路上好久了。」
雲思詫異道:「他不是擁護你的嗎?你幼時,是他看護的。」
玄雍苦澀地笑了笑,「仙君,你說的也是朕幼時嘛!」
此時,玄雍在雲思面前,似是陷入了巨大的陰影中。
「你好好沐浴,會有好心情的。」
說完,雲思便想離開了,誰知!她還未邁開步子,便被玄雍拉住了。下一秒,手裡的刀便又被拿走了。
她回頭看向玄雍,只見他笑的開心。
「你……」
「仙君,朕不光行動力強,而且呢!心態也很好的。」
雲思這次急了,轉身便去扒拉他的手臂,誓要拿回自己的物件。玄雍穿的是內袍,衣帶本身就系的鬆散。雲思在扒拉他臂膀時,他也在賣力地去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雲思見玄雍光著的上半身,瞬間呆住了。玄雍看著掉落在地上的袍子,低聲兒道:「出去。」
雲思也顧不上拿刀,便趕緊跑了出去。門口守著的內侍見她完好的出來,都用佩服的眼神兒瞧著她。
雲思被盯的怪不好意思的,便順嘴道:「你們先不要進去。」
那些內侍聽到這兒,眼神兒又變了,很耐人尋味。
雲思回到偏殿,臉紅彤彤的。花袖連忙迎了上來,關心地詢問著,雲思只道沒事兒,許是這天氣太過燥熱了。
第二日辰時,林宅的一海,便收到宮中內線密報:說昨夜雲思臉紅紅地從玄雍處跑出來了。他那裡還坐的住,吩咐不了備馬便往宮裡去了。
今日,李青羽並未來找雲思,玄雍上朝去了,所以這兒會的雲思還在睡覺呢!
等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時,一海已站在殿中有一會兒了,雖有簾幔隔著,但隱約中還是能看見他著急的樣子。
「花袖。」
花袖本身是在殿中的,只一海說帶了雲思最喜的糕點,讓她先去擺上,她便去了前廳。
「她不在。」
雲思晃晃頭,清醒道:「你先出去,晚會兒我們前廳談。」
一海淡淡道:「好,吾在前廳等你。」
雲思見他出去了,便下床將衣衫拿來穿好,心道:這是有啥急事?都不能在外廳等。唉!逃脫不了早起的命運。
前廳的早膳也已擺上了,雲思示意一海坐下說。花袖她們此時已退到門外了,殿中就她和一海了。
「王君,有什麼事情?這麼急迫。」
一海想說,可不知如何說,瞬間,臉便被憋紅了。
「王君,很熱嗎?我叫花袖進來為你扇扇子。」
「不用,吾就是想問…問你與玄雍昨日為何會獨處一處?」
雲思見他這麼問,竟有些生氣,「王君,也在監視我嗎?」
一海見雲思生氣了,連忙低下聲兒來,「他們是在暗處保護你的。」
雲思冷靜了一下,覺得這次自己的反應有些大了,便準備找個話題岔過去。
「昨日,我發現他派的李青羽也在教安寧郡主,便以為他和燁王暗中有關聯,所以去找他理論了。」
一海聽了道:「吾昨日也覺他與燁王暗下有來往。」
「喂!你倆真是的,朕昨日都與你們解釋清楚了。要不是朕回來的及時,都不知你們會如何商量著來對付朕呢!」
玄雍身上的朝服還沒換,只見他大步走來,不客氣地坐下,審視地看著一海與雲思。
未幾,專看一海道:「你急吼吼的闖宮,是覺得朕手下沒有高手嗎?」
雲思聽了這話,吃驚的看著一海道:「你沒走宮門?」
玄雍對著雲思道:「他就是這麼膽大妄為,要不是朕提早有交代,他就交代到那兒了。」
「你還在背後蛐蛐朕,真是令朕痛心矣!」
雲思見此道:「你倆感情好好啊!」
只聽二人異口同聲道:「誰和他有感情!」
雲思撇撇嘴,便開始吃一海帶來的桃仁糕。玄雍看了看四周,冷聲道:「這都過了辰時,李青羽怎麼還沒來?」
雲思慢悠悠地道:「他覺得自己不堪為師,所以沒來唄!」
下一刻,雲思便被玄雍嚴肅的臉唬的放下了手中的糕點。
「不是,我說的都是真話,他教的我都會的。如此修習,真的…真的沒用。」
這「沒用」,雲思說的有些虛心,有一說一,經過昨日修習,她能感受到體內氣息更加穩定的強勁了。
玄雍似是能看清雲思的心思,便重複道:「真的無用嗎?」
雲思眼神飄忽道:「或許有些用?」
「那請仙君好好練,來人去請李少司。」
坐在旁邊的一海並未插話,他這次來感覺到雲思的氣力比之前強了許多,或許那個李少司對雲思恢復仙力有幫助。
「阿思,你既有基礎,學起來也快。來再用些糕點,待李少司來了,好好地修習。」
說著,便給雲思的盤中放了兩個糕點。
旁邊的玄雍見此,酸酸道:「林一海,朕剛救你一命,你要如何報答朕?」
一海淡淡道:「吾已找到那些金磚的出處了,這算不算報答。」
說著,一海也拿起一塊兒糕點咬了一口。糕點上的豆粉一部分沾在一海的唇邊,一部分灑在了他衣衫上。窗外透過的光線剛好照在他的臉頰,這一幕優雅的好似一幅畫。
玄雍愣了一下,「出處在哪兒?是燁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