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海認真想了一下。
「幾十年後的事情我說不準，不過你以後真的沒有結婚又閒的無聊。你可以來找我組個老年旅遊團。」
楚夏見李星海沒有拒絕自己，心裡先是有點喜悅。
緊接著抬手輕撫臉頰。眼神顯得有點黯然。
「可惜我幾十年後就老了，沒有現在這麼好看了。」
她還記得李星海在海底撈說過的話。
李星海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才接近追求她的。
到時候她沒有這麼好看了，李星海真的還會理她嗎？
「是啊，幾十年後你哪怕保養的再好，肯定也沒有現在好看了。」
李星海非常直白的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直到楚夏的眼神徹底灰暗下去。
他的話鋒一轉：「女人的外表重要歸重要，但一個女人最重要的絕對不是外表。」
「孩子不會因為母親丑而嫌棄她，大部分男人找老婆的標準也是賢惠顧家，交朋友也不會選擇看臉，更加看中性格和人品。」
「一個女人要是老了就遭人嫌棄，那只能說這個人不行。」
被李星海這樣開導。楚夏心裡是化憂為喜了。
卻拋出了一個更加難以回答問題。
「既然大部分人只看中內在，那你為什麼經常招惹那些漂亮女孩？」
李星海話語一頓，表情略微有點僵硬。
我在開導你啊。
你能不能不要突然提出這種問題啊。
你這話的說得，我都不知道怎麼接口。
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楚夏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時間笑靨如花。
這樣的對話方式。
給了她一種回到五年前的感覺。
「你們在說什麼？」
曹姚提著袋子走了回來。
看見楚夏在李星海的旁邊笑。
她就想過去打破這種氛圍。
不過想到自己剛才還在和李星海互相啃。
心情又平靜下來了。
哼。
不就是聊個天而已嗎。
哎呀，這次好像贏得有點多啊。
不行，不能笑。
「沒說什麼事。」楚夏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差不多我們也休息夠了，喝點水，我們繼續拍吧。」
有些事情沒必要讓外人知道。
特別是公司里的人。
讓她們知道了，沒有一點意義。
接下來的拍攝，因為楚夏的心態很好。
一遍就過了。
楚夏拿著相機看著視頻里自己的表現。
非常的滿意，特別是最後那個笑。
毫不做作，顯得極為自然。
「這個鏡頭過了，我現在去換個衣服拍下一個鏡頭，我們爭取在天黑之前拍完古裝鏡頭。」
等楚夏走遠。
曹姚還是壓不住心裡的好奇。
「你們剛才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就安慰了一下她，讓她不要在拍攝的時候太急。」
曹姚雙手抱胸，斜眼盯著壞學生：「還會安慰人家。」
「快點拍完，快點下班不好。」李星海看向輔導員，盯著她紅潤的嘴唇：「還好沒有腫，不然她就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又能怎麼樣。」曹姚面無表情的盯著楚夏離開的方向。
「少一些沒必要的麻煩不是很好嗎，你不也是在維持著自己老師的形象？」：李星海走到輔導員的身邊，認真道：「還是說......以後我們當著楚夏的面......」
曹姚晶瑩剔透的耳朵染上一抹紅：「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你是不是又在亂想什麼事情？」
「沒有！」
李星海注意到輔導員耳朵的變化，靠近她耳邊壓低嗓音道：「你知道嗎，你越是端著老師的架子，在某些時候只會被羞辱的更慘。」
「你現在別我和說話！」
似是受不了撥撩。
曹姚從地上的袋子裡拿出一瓶冰涼的礦泉水，貼在微微發燙的臉頰上。
見她這樣。
李星海也是不再言語了。
在這個喜歡開團的輔導員面前。
還是要主動的好，話題和節奏要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要是一直把姿態放低。
她只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到後面放任這種情況。
他只會被管得越來越死。
相比較被輔導員拿槍指著。
不如把槍口對準輔導員。
兩人沒有等多久，楚夏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回來。
此時她身穿一襲白色襦裙，頭髮被一條紅色絲帶綁著。
在這套服裝的襯托下，她原本清媚柔婉的氣質多了一絲可愛。
李星海直到楚夏靠近了，才回過神來。
一下子風格轉變的太大。
讓他不由自主的一直盯著看了。
楚夏畫著淡妝的面頰露出一抹笑，雙手提著裙子轉了一圈。
「裙子好看嗎？」
「挺好看的，」：曹姚點了點頭。給出了自己的肯定：「裙子很合適你的氣質。」
哪怕同為女人，她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好看，等天完全黑下來，配合著那些古建築應該會很出片，可惜我沒有帶補光燈過來，只帶了一張柔光布。」
李星海對別人從來不吝嗇讚美的話。
「晚上就不拍了，我們現在還是換個地方吧。」
因為附近本來就是比較有名的古建築群打卡點。
楚夏穿著襦裙古裝倒也沒有引起什麼圍觀。
只是路人的回頭率高了很多。
「就這兒吧，這裡人不多，。」
楚夏找了一處戶外長廊，側過身子坐在護欄上，扶著紅漆圓柱。
「這個鏡頭雖然不到五秒，但是非常的難，可能今天都拍不完。」
曹姚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旁邊。
簡單的說了一遍流程。
順便點出了難點。
「笑臉容易演，只要調動臉部肌肉，是個人都做出來。那種能牽動人情緒的悲傷就太難了。演技只要稍微不自然，就會有人在評論區下面說尷尬。」
「不就是傷心嗎，」
楚夏看向不遠處的湖泊，輕輕地笑了起來，語氣里卻有著一絲莫名的意味。
「在我的眼裡，哭起來不難，笑起來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