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藥放這了。」
蘇蘭把平時攜帶的藥物放在秦妍的身前。
提醒了一聲，便小心的退了出去。
該做的都做了。
老闆還是要發癲，她也沒有辦法。
待蘇蘭離開辦公室。
秦妍看向黑裙小女孩，紅唇輕起：「現在他回來了，怎麼辦？」
這句話。
是在問黑裙小女孩，也是在問自己。
「你原本是怎麼想得，為什麼要把那些女人聚在一起？」
黑裙小女孩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有人陪她聊天。
讓她很開心。
「把她們送給星海，讓他原諒我，以後聽我的話。」
秦妍又看向李星海的照片，原本焦躁的內心變得平靜了下來。
她絲毫不覺得剛才的話有什麼問題。
就像是她和男朋友吵架，陷入了冷戰期。
現在她想挽回關係。
特地調查了一下男朋友以前喜歡什麼寵物。
再把那些寵物抓過來送給男朋友一樣。
黑裙小女孩歪著可愛的小腦袋，說出了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他要是只在乎那些寵物，不在乎你了怎麼辦。你也知道他沒有那麼的喜歡你。」
秦妍猛然攥緊了李星海的照片，垂下眼帘，低聲道：「不會的。」
「會的。」
黑裙小女孩毫不留情的揭開這種自欺欺人的行為，直指本心道：「你不是傻子，你只是精神狀態不穩定，你很聰明，星海對你有多少喜歡，你比誰都清楚。」
「怎麼辦？」
秦妍眼底血絲浮現，清冷美麗的臉頰變得慘白。
手心裡的照片因為用力。
被指甲徹底刺穿。
「讓她們先爭，等有人贏了，讓那個人消失，你再去取代她。」黑裙小女孩跳下桌面，眯眼笑道：「學習贏家的方式，讓贏家消失，最後你就是贏家。」
「她們誰贏，我就是誰。」
秦妍情緒穩定了下來，掃視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她把手裡的照片放在桌面上，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平褶皺。
直到手指觸碰到被她刺破的地方。
停頓了一下，無視了刺破的地方，繼續撫平。
「等你選個贏家。」
兩年都等下來了。
她不差這一點時間。
只要結果是她想要的就行了。
......
夏花傳媒。
李星海坐在椅子上，把剛剛剪輯好的視頻發送給楚夏，便靠在椅子上思考起一個嚴肅的問題。
今天下班晚上做什麼吃？
蔥油手撕雞？
還是土豆肉末？
或者油燜大蝦？
「算了不選了，我全都要。」
李星海雙手抱著後腦勺，舒服的躺在人體工學椅上：「今天就當放縱日吧。」
正在等待下班的時間中
微信突然有了一條驗證消息。
看了一眼微信名字。
燈火入眼。
曹老師的微信名字！
沒有拒絕，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李星海點擊了同意，進入聊天界面。
看著聊天框上面時不時顯示的「對方正在輸入......」。
等了幾分鐘。
曹姚還是一條信息沒有發過來。
李星海發了一條「怎麼了」，便猜測道：「什麼事情要糾結這麼久？總不會是在寫一篇小作文來陰陽我吧，我今天對她還挺好的呀。」
叮咚！
拿起手機一看。
燈火入眼：「我想吃魚。」
李星海拿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畢業時。
一聲不吭的把所有聯繫方式換了。
現在曹姚應該是想下班後，抓著他仔細盤問一番。
這個好像不是很好拒絕啊。
大學裡扶了他一把的人不少。
但曹姚不一樣。
她是扶了幾把的人。
匈奴人：「去你的教師宿舍嗎？」
曹姚金絲眼鏡下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先把李星海目前住的地方套出來再說。
她沉默了幾秒，緩緩打出了一條信息。
燈火入眼：「去你住的地方。」
匈奴人：「行。」
李星海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自從回到慶山市後，除了楚夏和曹姚，他也沒有碰見過什麼其他熟人。
能找個熟人聊聊天也挺好的。
看了一眼時間。
六點五十五。
距離下班還剩下五分鐘。
整理了一下工位，打掃了一下地面，簡單的擦了一下桌面。
消磨完剩餘的時間。
李星海打完卡走出了寫字樓。
在街邊等了一小會，前面停了一輛銀灰色的小車。
看見曹姚坐在車裡。
李星海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提議道：「我做個水煮魚片怎麼樣，再配兩個涼菜，酒就不喝了。」
曹姚輕輕地「恩」了一聲，眼神柔和了許多，連帶著那種小嚴肅的感覺也少了很多。
其實她不是很喜歡吃魚。
除了討厭魚腥味，還有一點就是討厭魚刺。
但李星海做得水煮魚片不一樣。
他不僅會去魚刺。
做出來的魚肉也完全沒有腥味。
吃下去的口感滑嫩無比。
配合著麻辣油湯，讓她對魚肉改觀了不少。
這次李星海說出這個菜。明顯是記得她喜歡的口味。
說出來討她開心。
哼，哼。
離開我兩年了。
還沒有忘記我喜歡吃什麼。
看來你是對我念念不忘啊。
不能笑出來。
要是笑出來了，他表面上不會說什麼，但心裡肯定會嘲笑我的，
曹姚把微微上翹的嘴角，硬生生壓了下去，做出一副老師的樣子：「你準備在這裡做多久。」
「至少先做個幾年吧，我現在身上沒有錢，想先存一點錢，到時候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也方便。」
李星海聞著身邊曹姚的體香。
臉色也是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這種體香混合著一點點香水的味道。
其實他還挺喜歡聞的。
單純的香水味只會讓他感覺不適，不是味道太濃，就是聞多了頭暈。
而單純的體香又太淡，不靠近基本上聞不到。
輔導員這種就剛剛好，
甜而不膩，清而不淡。
這種平淡而美好的氛圍沒有保持多久。
曹姚啟動了車子，離開了原地，發問道：「你為什麼換了聯繫方式不告訴我？」
就知道有這種狗屎問題......李星海心裡吐槽了一聲，真誠道：「其實我不止沒有告訴你，我誰也沒有說過，那時候的想法很單純，就是想擺脫一下人際關係，出去散散心。」
曹姚雙手握緊方向盤，瞟了一眼李星海。
「真的嗎？」
「比珍珠還真！」
李星海扭頭看向曹姚，眼神里全是真誠。
騙你的。
其實我還告訴過另外兩個人。
一個是大學裡玩得不錯的鐵哥們，一個是秦妍公司里性格相合的同事。
不是他們兩個。
我也不會知道秦妍的公司搬離了慶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