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起義軍來了!」
冒頓單于看著遠處黑壓壓的人群,大喜過望。
「全軍上馬,跟著朕埋伏在起義軍的側翼!」
四萬匈奴鐵騎浩蕩而出,跟隨冒頓單于隱藏在峽谷一側。
「河谷平原三面環山,只有中間這塊廣闊平原,待一會冒頓率領匈奴鐵騎從你側後方偷襲,一舉將起義軍覆滅!」
「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慕容桀嘴角勾勒著邪惡笑容。
他已經做好準備屠殺起義軍的準備了。
「全軍上馬!只要起義軍一到,我們就立即衝鋒!」
「嗷嗚!」
三十萬鮮卑士卒翻身上馬,拔出彎刀在手中旋轉,仰天發出一陣陣滲人的嚎叫。
慕容桀瞭望遠方,看到越來越近的六十萬起義軍,不僅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滿臉都是戲謔。
對他來說,一群農民起義軍,還不是隨便打?
他拔出腰間翠綠色彎刀,時刻準備著,只要秦淵的起義軍靠近衝鋒的範圍內,他就會毫不猶豫下令。
屆時,剛來的起義軍還未列隊站好,面對衝鋒而來的鐵騎,肯定會驚慌失措,被他三十萬大軍碾成肉泥!
這也是一種戰鬥策略。
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遠處。
秦淵縱馬而行,在他身邊追隨著一眾華夏人傑。
「主公,前方只有慕容桀的三十萬軍隊。」
賈詡騎著大黑馬跑來,向秦淵拱手匯報。
「據微臣觀察,慕容桀的這支大軍保持衝鋒姿態,而且四周群山環繞,樹木茂密,極容易隱藏伏兵。暗處,定然有一支騎兵準備偷襲!」
秦淵隨意朝著山兩側掃視一眼,眼神露出意味深長之色。
「這處地界是絕戶地,軍隊進入其中想突圍出去很難。在此地決戰,看來五胡部落是吃定本王了!」
他不屑一笑。
隨即,命令一眾華夏人傑接管自己的軍隊。
既然五胡部落想玩偷襲,那就將計就計,把他們一網打盡!
六十萬大軍,除了三十萬乞活軍是常規部隊,排在中間,剩下的軍隊全部在前面壓陣。
最前面的是五萬大秦銳士,右手持戰伐,左手握青銅盾,只要一聲令下,就可以擺出拒馬陣。
左右兩側分別為,衛青率領的五萬大漢鐵騎,馬超的一萬西涼鐵騎,呂布的一萬并州狼騎,趙雲的三千白馬義從,五子良將的三千虎豹騎....
還有岳飛的岳家軍,專斬馬腿!
北涼特種兵齊上陣!
至於隱藏在暗處的伏兵,霍去病表示一個人全包了。
霍去病:「我聞到了匈奴鼠輩的氣息,本將要和匈奴單挑!」
衛青:「我給你五萬士卒,你與匈奴鐵騎單挑,我們不插手。」
霍去病:「舅舅,我說的單挑,不是一對一,而是我一個人單挑所有的匈奴鐵騎!」
這一句話讓在場一眾華夏人傑眼睛瞪大。
他們看著霍去病,腦海里冒出一個念頭,難道封狼居胥要重演了嗎?
至於懷疑霍去病不行,那壓根不可能!
連一直沒有說話的蒙恬大將軍,也忍不住看了霍去病一眼。
「此戰,吾黃金火騎兵必奏大捷之音,揚赫赫之威!」
他緊握劍柄,隨時準備率領黃金火騎兵出擊。
因為霍去病的一句話,他要一個人打一群,眾人熱血沸騰,戰意瞬間被點燃,直達頂點!
在即將要進入決戰之地時,秦淵下令,讓三十萬乞活軍把進入的路口給堵住。
三面環山,就算五胡想逃命,也是插翅難飛!
這一幕落在慕容桀眼中,那就是秦淵貪生怕死,派三十萬人墊後,隨時準備逃命。
「哈哈哈!秦淵,你未免也太搞笑了吧?戰時調動軍,你難道是隨時準備逃命嗎?」
慕容桀放聲大笑,引得一眾鮮卑鐵騎一陣鬨笑。
「我一直以為你秦淵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今天一見,也不過如此罷了!」
他高舉彎刀,激勵麾下的鮮卑騎兵:「鮮卑勇士們,殺光起義軍!占領蜀州!活抓秦淵!」
「嗷嗚!」
三十萬鮮卑鐵騎咆哮嘶吼。
「衝鋒!」
慕容桀怒喝一聲,他率先躍馬而出,仿佛一頭咆哮的狼王,衝破了沉寂的草原。
三十萬鮮卑鐵騎追隨在後,猶如狂風驟雨般湧出。
草原的寧靜瞬間被打破,狂風呼嘯,捲起了滿地的塵土,仿佛天地間的萬物都在為這場衝鋒而顫動。
原本明亮的天空,被翻滾的烏雲覆蓋,遮蔽了耀眼的陽光,只在秦淵那邊留下微弱的光輝,仿佛這就是一場壓倒性的勝利。
秦淵冷漠的盯著那些騎兵,揮手道:「弓箭手聽令!」
大秦銳士半蹲在地,弓箭已經拉至滿月,瞄準衝來的鮮卑騎兵。
「放箭!
「嗖!嗖!嗖……」
無數的利箭破空而出,宛若蝗蟲般鋪天蓋地的射向衝來的鮮卑騎兵。
噗嗤!
噗嗤!
「呃...啊啊!」
利刃刺穿皮甲,鮮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流淌出來,無數騎兵身上插滿了箭矢從馬背上摔倒在地。
一輪箭雨過後,三十萬鮮卑騎兵竟是被幹掉七八千人!
慕容桀目眥欲裂,憤恨的盯著秦淵:「該死!居然用弓箭,有本事來對戰啊!你堂堂秦王難道還怕了我不成!」
他一邊大吼,用激將法來嘲諷秦淵,一邊用彎刀來抵擋滿頭箭矢。
「本王滿足你的要求,只不過,待會可別反悔。」
秦淵看著鮮卑騎兵與大軍距離不足一百米時,揮了揮手。
「左右兩翼騎兵出擊!」
伴隨著命令下達,不遠處的士卒揮動黑色令旗。
大秦銳士立即收攏隊伍,舉盾持矛。
慕容桀樂開了花,嘴巴都笑到合不攏了。
他剛要下令屠殺起義軍時,不遠處就傳來一道道暴喝之音,震的人頭暈目眩!
「岳家軍聽令!斬馬腿!」
「并州狼騎,威震四方,隨本將誅敵!」
「馬踏祁連山河動!西涼鐵騎衝鋒!」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白馬為證!破胡!」
「漢兵已至,汝敢動,則滅國!」
....
一眾華夏將領帶著各自的騎兵奔赴戰場,從左右兩翼殺向鮮卑騎兵。
他們蒙著面,看不清楚人,就連士卒也是黑衣遮擋。
在衝鋒之時,黑衣如落葉般被一把扯下,露出閃耀森芒的甲冑,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殺啊!」
北涼頂級軍團出戰!
當他們出現的那一刻,黎明如同破曉的利劍,刺破黑暗,天上的烏雲如潮水般退散。
最先出場的便是岳家軍,手持大刀,一刀砍向鮮卑騎兵的馬腿。
馬兒嘶鳴,摔倒在地。
慕容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右翼一大片鮮卑騎兵從馬背上砸入地下,活生生摔死!
這還沒算完。
以岳飛為首的從右翼殺去。
以衛青為首的從左翼殺去。
兩方各自包抄!
「可惡!就是你下令斬馬腿的?」
獨眼鮮卑將軍滿臉殺意看向岳飛。
「你碰見我也算倒霉,去死吧!」
他猙獰大笑,手中彎刀猶如毒蛇般刺向岳飛的頭顱。
岳飛面無表情,手中瀝泉槍橫掃而出,銀色弧光綻放,好像是流星划過長空。
叮噹一聲脆響。
彎刀的碎片滿天飛舞!
噗!
槍尖貫穿了那獨眼將軍的胸膛!
獨眼將軍低頭看向洞穿了胸腔的瀝泉槍,再抬頭時,滿臉驚駭欲絕看著岳飛。
「你...你不是農民起義軍嗎?怎麼會...我一個堂堂的鮮卑第三勇士被你一槍擊敗...」
岳飛抽回長槍,鮮卑將軍沒有了支撐力量,跌落下馬。
鮮卑勇士在臨死前的那一刻睜大眼睛。
他看到這位猶如天神下凡的將軍,縱橫三十萬鮮卑大軍無敵手!
而他,堂堂鮮卑第三勇士,好似只不過是隨手擊殺的馬嘍。
在起義軍與鮮卑騎兵交戰的那一瞬間,鮮卑騎兵就好似遭受到不可抵抗的力量,瞬間潰敗!
「臥槽!你特麼是重騎兵?」
鮮卑騎兵一刀砍在西涼鐵騎鎧甲上,發出鏗鏘巨響。
可是他卻感覺到自己手裡的彎刀,就像是撞在鋼鐵上一樣。
不僅僅是彎刀,連整條胳膊,乃至整條腿都變得麻木,疼痛!
他偷襲,全力的一刀,竟然只在對方鎧甲上留下一道白色印記?
「不是,你們不都是起義軍嗎?不是一群吃不上飯的農民嗎?怎麼會有如此精良的裝備?」
「不!你們根本不是農民起義軍!川烈軍的戰鬥力根本沒有這麼多強大!你們究竟是誰!」
鮮卑騎兵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四周的西涼鐵騎屠殺。
幾乎都是一個西涼鐵騎壓著三四個人打,還遊刃有餘。
他驚到頭皮發麻,心臟怦怦亂跳,仿佛猜到了某個不得了的秘密!
西涼鐵騎的小兵一槍刺在他的腹部,然後趁著對方快要死時才說道:
「喂,蠻夷之輩,你不懂就別特麼瞎說,我絕對是蜀州土生土長的野生重騎兵!」
鮮卑騎兵眼睛瞪圓,嘴巴張大,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土生土長?
野生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慕容桀從震驚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親眼看見自己引以為傲的鮮卑騎兵被肆意屠殺,這讓他幾乎憤怒的失去理智!
「冒頓!你特麼還在等什麼!還不快殺了秦淵!」
他厲聲大吼。
在聲音剛一落下,遠處就看到一支黑壓壓的騎兵,正是冒頓帶隊,直奔秦淵而去。
顯然是要先擒拿住秦淵。
慕容桀大喜過望,命令手下將士與川烈軍展開廝殺,務必要拖延這些人。
「秦淵,沒想到吧,勝利最終於還有屬於朕的!」
冒頓手中彎刀揮舞間,寒芒閃爍。
在一旁觀戰的燕羽,見此一幕大驚失色。
「秦王,不好了,匈奴伏兵來了!」
「快!快保護秦王!」
燕羽帶著燕雄等人就要去迎敵,卻被霍去病一把給拽了回來。
「侄兒,叔父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單騎闖匈奴!」
說罷,霍去病策馬而去,身姿矯健,好比龍騰虎躍!
燕羽等一眾人,滿臉懵逼看著霍去病殺向匈奴大軍。
「匈奴鼠輩別逃!今天你們四萬鐵騎單挑本將一人,還是本將一人單挑四萬鐵騎!選吧!」
霍去病仰天長嘯,隨後雙腿夾緊馬肚子,猛然加速,直接衝進匈奴大軍之中!
冒頓單于不屑大笑,「你以為自己是霍去病?自取死路,一起上,給朕殺了他!」
說完之後,他就感覺不對勁了。
下意識問道。
「這聲音怎麼如此耳熟?」
旁邊一名匈奴將軍嘀咕一聲。
「雖然帶著面罩,但看身姿,聲音,還有那舞動的槍法,怎麼感覺越來越像...霍去病了?」
臥槽!
草原殺神霍去病!
冒頓單于雙眼圓瞪,驚駭出聲:「蒙面人,你是霍去病?」
霍去病一槍砸落,空氣爆鳴,將擋在前方一排匈奴鐵騎全部砸死。
「不,本將不是,你別瞎說!霍去病在北涼!」
霍去病自然不能承認。
冒頓單于看到這熟悉又恐怖的槍法,嚇到整個人渾身冷汗直流。
「不是霍去病,你怎麼會霍去病的槍法?」
「我偷學的不行嗎?」
「不可能!你是在把朕當傻子騙!你就是霍去病!」
「本將說了不是就不是!聽清楚,本將是蜀州野生的將軍!」
聽到「野生」這兩個字,冒頓渾身劇烈顫抖,雙眼發黑,差一點就從馬背上墜落下去。
最近,他聽到許多關於起義軍野生的傳聞,起初還不當事,現在仔細一想,恐怖如斯啊!
「秦...秦淵...他該不會把北涼的將領都搬到蜀州來了吧?」
「屁的起義軍!屁的野生!都特麼被人騙了!」
冒頓單于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都怪當初貪心,要與慕容桀和呂光圖謀蜀州。
以往的小心謹慎哪去了?
現在好了,真撞上霍去病了!
「全軍聽令!」
冒頓單于高舉彎刀。
遠處,慕容桀驚喜大喊,「快,冒頓,我的好兄弟,快來幫我!等這一次回去了,我老婆送給你!」
他一邊對抗襲殺而來的陷陣營士卒,一邊拼命向冒頓單于求救。
他都快哭了。
三十萬鮮卑騎兵,在短短時間內,竟然被屠了十萬!
沒想到起義軍實力如此強大,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冒頓單于,希望這傢伙率領匈奴鐵騎活抓秦淵。
只要秦淵在手,起義軍不攻自破!
「全軍聽令!」
「兄弟快來救我!」
「立即分散突圍,能活一個是一個!」
「對,兄弟,就這樣...」
「啊?你特麼說什麼?突圍?」
慕容桀一臉懵逼,小腦萎縮。
「擦!冒頓!我去你大爺!你跑了,我怎麼辦啊!」
「回來!給我回來啊!」
「只要殺了秦淵,我們平分蜀州...不,你拿大頭...」
「區區農民起義軍不足為慮,回來啊,我的好兄弟!」
冒頓單于聽到這些句話,氣得快要吐血,牙齒都恨不得咬碎了。
「老子要不是聽了你們兩個煞筆的話,也不至於淪落如此!」
「這哪兒是尼瑪農民起義軍!煞筆,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他們都是北涼的頂級軍隊!」
此時,慕容桀傻眼了,石化當場。
啥玩意?
這些所謂的起義軍,都是秦王軍?
慕容桀狠狠吞咽一口唾沫,手不斷在顫抖,彎刀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而他,也被陷陣營的士卒擒拿住。
對,你沒有聽錯,堂堂五胡之一,鮮卑之王,慕容桀被一個小兵給拿下。
鮮卑騎兵一個個都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紛紛放棄兵器跪地投降。
這場戰爭,就這樣戲劇性的結束了。
「常遇春,賈詡,李儒。」
秦淵眼神冷漠吩咐道:「這些蠻夷就交給你們了。」
至於他們接下來的命運,秦淵早已知曉。
程昱一臉沮喪。
為啥就沒有他呢?
而遠處,冒頓單于還率領四萬匈奴鐵騎突圍。
面對三十萬乞活軍,他都想罵娘了。
幸運的是,犧牲了三萬匈奴鐵騎,終於突圍了一個口子。
「別跑!站住!本將軍要與你們單挑!」
霍去病窮追不捨,追在匈奴鐵騎身後,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秦淵看到匈奴鐵騎逃離的方向,正是山海關的位置。
「蒙恬大將軍,你率領黃金火騎兵去攔住霍去病,別讓他勿入敵陣。」
山海關可是有兩支大軍在對峙,秦淵可不希望霍去病出什麼意外。
「是,大王!」
蒙恬轉身離去,走的時候,還把五萬大秦銳士給調走了。
「為將者,必為大王分憂。今日,讓那敵寇見識我大秦鐵軍的雄風,叫天下皆知蜀州乃大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