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某處。
空間裂縫突然出現,全身是血的冷淵直直從空間裂縫處跌出,倒在地上。
他的胸口處有五個帶血的手指印,整個人意識渾渾噩噩,頭一偏便吐出一大口血來。
「在摸魚村遇到他就算了,怎麼在皇城還能遇到他,最近我們是不是和他有緣分?」有著黑白相間長發的兩人站在冷淵身旁,居高臨下看著他,其中一人直接動手去拍他的臉,「醒醒,醒醒,你若是要死,便和我們說些遺言,我們也好幫你轉達給需要轉達之人。」
冷淵的腦袋現在很亂,全身疼痛萬分,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是那個小小的穿著青衫的身影,「沐,沐晗……」
「什麼?你在說什麼?」男人將耳朵貼在他的嘴邊。
「我,想,想見,他……」
「你想見誰?」
「沐,沐晗……」說完這話,冷淵便完全沒了意識。
「暈了,不會真死了吧?」金友發抬頭看著自家師弟。
顧天河抱著垂耳兔微微蹲下身,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冷淵的手腕上探了探,「他受了很重的傷,沒死可能是因為那個小凌的護心鱗。」
顧天河一個抬手,發著五彩光芒的護心鱗便出現在他的手心裡,「這護心鱗當真是個好東西,護住了他的心脈。」
「那現下我們該如何?」
「既是一仙和千山的朋友,便救他吧,師兄,你覺得呢?」
「好,那就救他吧,反正也過了有兩三個月了,他說要去見沐晗,我們便帶著他去皆空那裡蹭吃蹭喝唄~」金友發笑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英俊的臉上充滿了狡黠。
顧天河微微蹙眉,「師兄。」
「當然不是去蹭吃蹭喝,必須是得帶他去見他想要見的小沐晗,順便吃點齋飯。」
「嗯。」顧天河點了點頭,起身,「那師兄便背上他吧。」
「好,我師弟說什麼就是什麼。」
金友發蹲下身子將人背起來,結果剛一起身便發現皇城上空風雲變色,大量魔氣自皇宮傾瀉而出。
而與此同時,一大群士兵圍住了他們。
「上古魔尊的封印看來出了大問題,我需要去宮裡一趟。」
「那也要看你們能不能進。」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讓兩人都愣住,看向從士兵中走出的那個人。
「師叔?」「師父?」顧天河不敢置信地看著被自己逐出山門的趙記。
趙記在看到金友發後,眼中流露出了恨意,「沒想到你沒死啊,金友發,中了白蛇之毒都不死,你的命可真硬。」
「真沒想到師叔會在皇城討到差事做。」金友發用布隱去了冷淵的身形,又上前兩步擋住顧天河,「既如此,勞煩師叔您行個方便,放我與天河離去,我們兩人只是來皇城吃喝玩樂,也不知哪裡惹了這些士兵,就被包圍了。」
「吃喝玩樂?哈,天河,你果真是被他迷了心智!好好的青城山掌門不做,竟出來與他廝混!」
顧天河抿了抿嘴唇,「我覺得,挺好,我很開心。」
「挺好,好一個挺好,我真是白白教了你這麼個徒弟,不,你已經不是我的徒弟了!哪裡會有徒弟為了一個男人聯合外人把師父攆下山!可笑!你讓我覺得噁心。」
顧天河緊緊抱著懷裡的垂耳兔,低著頭,並沒有說話。
金友發容不得師弟受辱,直接吼了出來,「夠了師叔!」
「你給我閉嘴!」
趙記一個雷符扔過去,金友發只手指一點,便將雷符化解,「看樣子師叔並不想要給我們行方便。」
「陛下下令說要殺掉神州大陸上所有的胖子。」
金友發看著一旁的天河,握住他的手,「我和天河看著可不像是胖子啊,師叔。」
「我說是就是,更何況,那位巴不得要金家人死。」
「那位?」金友發覺得事情非常不對,「難不成是……」
「他很快便會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那看來是必須得跑了,天河。」金友發將食指中指豎在胸前。
顧天河也用另一隻手與他做了同樣的動作,「師父,日後再見,必是敵人。」
趙記想要阻止,但兩人共同使出的陣法極其強大,就算在魔氣橫行的皇城,卻也發出萬丈光芒將魔氣衝散。
「最後再給魔尊來一個封印。」
「好。」
兩人同時咬破手,於半空中畫出咒印,指尖相對,咒印印在地上。
「三年內,魔尊休想離開皇城!」
「不!瑪德!可惡!草!」韓小魔氣得跳腳,「青城山!可惡可惡可惡!沒用的廢物!都是沒用的廢物!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