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劉天成安排睡了後,沐晗扶著冷淵重新躺回床上,「好好休息,明昌哥哥,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便是休息。」
「他還太稚嫩,需要很多訓練。」冷淵如此說著,眼睛卻無法閉上。
他現在需要考慮太多東西,劉天成的事情,誅神刀的事情,戰魔骨的事,心魔,魔尊,皇城,還有他自己所在的殺手組織,所有的一切沒有一個是省心的。
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漲得有些痛,抬手想要捏眉心,沐晗卻先他一步將兩手放到了他的太陽穴上。
「沐晗?」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覺頭痛好很多?」沐晗彎著眼睛看著他笑,「你的煩心事太多了,得全數拋開才行,思緒煩亂對恢復傷勢也不好。」
「時間不早了,你也快些去休息,小孩子需要長身體。」
「我想再陪陪你,可以嗎?」沐晗繼續笑著道:「要是不可以,我便回去了哦,其實,我可以讓你抱著取暖。」
冷淵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大熱天,取暖?」
沐晗想了想,又道:「我身上也挺涼快的,我還可以給你念清心咒。」
冷淵看著沐晗那雙黑白分明很明亮的雙眼,往床里側挪了挪,輕拍了兩下自己身側,「過來。」
「好。」沐晗十分乖巧地合衣上床,「看吧,我身上還是很涼快的吧。」
「我也不算熱。」像冷淵這樣武功修煉已經到達極致的人,一般來說並不會怕熱怕冷,他輕輕抱著沐晗,調動周身的氣讓身上的熱度降低了些許。
沐晗便特別乖巧地念清心咒給他聽。
沐晗的聲音很好聽,冷淵靜靜聽著,煩亂的思緒消散開來。
【小貓的聲音真好聽,我要睡了,也不知道會睡多久,自從吃了戰魔骨後便感覺很困,我沒醒你也別喊我。】心魔如此說著,漸漸陷入了沉睡。
冷淵有些訝異,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發現心魔竟直接抱著戰魔骨沉睡了過去。
「戰魔骨當真能讓我與心魔融合,平安渡心魔劫?」
「明昌哥哥在說什麼?」沐晗抬頭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你身上好涼快。」
冷淵看著沐晗的眼睛,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也或許是因為你。」
「嗯?」
「睡吧,晗兒。」
「誒?」沐晗的臉一瞬間漲紅。
「睡吧,晗兒。」冷淵一甩袖熄了燈好讓沐晗休息。
沐晗的手卻捂著心口「砰砰」直跳,「我想,我喜歡你喚我晗兒。」
「我也喜歡你喚我哥哥。」
「那意思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嘍。」
冷淵那隱藏在黑暗中的耳尖有些發紅,「若是我能渡過心魔劫,你長大後可願意和我下山?」
「我,我……」沐晗握著他的手,用力點頭,「我想,我想和你一起下山,但是父親讓我在山上給弟弟祈福。」
冷淵眸色微沉,輕輕拍了拍沐晗的後背,「那便一起去見你的父親。」看看他到底為什麼能如此狠心那麼久都不來接你回家!
屋外。
皆空氣得跳腳,「可惡!我家小沐晗才多大?怎麼可以和他睡一個屋!」
「媳婦得從小開始養。」金友發摸著自己的下巴笑呵呵,「你放心,只是一起睡覺而已,冷淵雖是個殺手,但是個有原則的殺手,他不會對小沐晗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都是你們!小沐晗本該是個清心寡欲的乖寶寶,現下,現下他小小的心裡竟然住了一個殺手!以後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磨難!」
「佛說一切隨緣,情愛之事本也是隨緣的,他們那是命里本就有緣。」金友發兩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
「你念什麼阿彌陀佛,臨時抱佛腳是沒用的,顧師弟他就是不理你,誰讓你傷他心了。」
「我那是傷他心嗎?我那是惜他命,你們怎麼都不懂!」金友發氣得脖子都有些發粗,結果一轉身看到顧天河立馬不氣了,笑呵呵湊上去,「天河,你找我?」
顧天河看都不看他一眼,對皆空刀:「只是想來找皆空大師論法,清清心。與你無關。」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男?論法?」
「我是和尚,我六根很清靜,心臟的人果然想什麼都髒。」皆空斜了金友發一眼,笑著走向顧天河,「走吧,顧天師,我確實有好些想要與您探討之事。」
「那走吧,皆空大師。」顧天河兩手合十沖他欠了欠身。
「不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