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
「還挺準時。」
「過來幫我搭把手。」
「就剩這兩個燈籠了,晚上點亮鐵定好看。」
等到白起沿著樓梯上到城門。
正忙活著的程昱見是白起到了立馬笑著招呼了一聲。
娘的...
這幾個燈籠實在是重了些。
掛了這麼多,還真讓他手臂有些酸疼。
白起倒也沒說啥。
走到程昱旁,幫忙將最後兩個燈籠安置好。
「嗯,這下看著舒服多了。」
「他奶奶的,這些小矮子在建昌府內可是無惡不作。」
「每天不死幾個漢人那都奇了怪了。」
「今天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惡有惡報!」
程昱拍拍手,語氣中帶著幾分舒坦。
娘的...
對付這些小矮子就不能手軟!
他狠你就得比他更狠!
「行行,你開心就好。」
「只是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走?」
「那些倭寇不是傻子,很快就會發現的。」
「到時候他們主力從側方包夾過來,我們可就危險了。」
白起有些無奈。
坐在一旁掏出地圖將其展開。
做不做燈籠都無所謂。
重點是接下來要怎麼行軍。
他們現在已經是一頭扎進了敵人的腹地。
稍不注意就會全軍覆沒。
「瞧把你緊張的。」
「現在倭寇的主力還在南安府那邊兒找人。」
「就算從那邊往建昌府趕也得3日時間。」
「這些時間足夠我們做很多事了。」
「首先,我們要準備二過江。」
「從盱江快速朝福建昭武府方向進軍。」
「但我們的目標並不是要拿下此地,而是進入這周圍的大山。」
「福建可是個好地方。」
「自古以來都是兵家不爭之地。」
「整個福建內的大山那是多不勝數。」
「什麼武夷山、杉嶺山,鷲峰山、戴雲山、博平嶺等等。」
「這些山脈將整個福建變成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寶地。」
「倭寇將總部設立在這,其意圖可想而知。」
「若是我們流入到這些山林之中,那就可以分散發展,扼守住福建的各個道路進行打劫。」
「畢竟福建八山一水一分田,光靠他們內部的耕種可沒有辦法解決本地的糧食問題。」
「需要不斷將江西還有湖廣的糧食運送進來。」
「除此之外,由於倭寇的總部在福建。」
「這就導致湖廣和江西的奢侈品也是需要走福建的出海口。」
「要是我們在這兒紮下了根,那這些倭寇可就遭老罪了。」
「說白了,我就是要和這些倭寇在福建的林子裡玩兒一場躲貓貓。」
「老子不光要噁心他,還要劫他的糧殺他的人,最後還要當著他的面撤回兩廣!」
後續的進軍路線程昱早就已經想好。
總的來說非常簡單!
那就是進入福建地區打游擊」
「聽著倒是不錯。」
「但福建內可是有89關376隘。」
「就算我們分散開來,在內部移動也會很麻煩。」
「要是操作不好,說不定就會被這些關隘給分散包圍,然後殲滅。」
果然還是要去福建。
白起聽完摸摸頭,說出了他的擔憂。
常言道「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但福建的「閩道」那也是有名的舉步維艱。
就算黃巾軍全是川蜀出來的漢子,也不見得能夠在福建內占到太多優勢。
「這你就放心吧。」
「我們行動不方便,這些小矮子的行動只會更加不方便。」
「再說了,我也沒打算在這兒久待。」
「稍微倒騰他們一波就可以撤了。」
「主要還是給主公那邊拉扯足夠的休整時間。」
「還有我聽說福建地區有大量的寨子藏在叢林之中。」
「當地人對於小矮子那可是相當的仇視。」
「這麼多年下來,倭寇對於福建的整體掌控也只局限於那些城鎮。」
「稍微偏遠一點兒的地方根本無力管轄。」
「我們要是過去說不得就能和這些反抗的百姓們打成一片。」
「有了百姓作為支持,我們幹啥都會方便許多。」
程昱拍了拍白起的肩膀,語氣很是輕鬆。
進入福建是有點冒險,但他也不覺得這些小矮子有能力把他留在那兒。
說不定還能讓他藉助當地百姓的力量圖謀到更多東西。
「行吧,既然師傅都已經想好了那我們就速速出發。」
看著自家師父那信心滿滿的眼神,白起也沒再說什麼。
拍拍屁股便準備起身下去準備進軍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
兩名黃巾軍士兵押著一少女來到了城門樓上。
「渠帥!」
「我們在建昌府內的某豪宅密室內發現了這女子。」
「看她穿著打扮不像是普通人便將其押解了過來。」
「而且她懂我們的語言。」
嗯?
程昱聽完眼神微眯,上下打了一番這少女。
長得倒是非常漂亮。
就是身材矮了點,有點發育不良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她的胸前掛著一個黃金打造的特殊徽章。
「你叫什麼名字?」
程昱上前兩步,伸手將她胸前的徽章拿起細看了兩秒這才問道。
然而那少女卻是緊閉著嘴,雙目冒火的看著程昱。
顯然沒有開口的打算。
「咳,我勸你最好識相點。」
「我師父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要不然...把他惹急眼了,他可不會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一旁的白起見狀,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道。
這少女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對誰。
還敢死撅著...
當真找死。
「你們這些漢奴都該死!」
「趕緊把我放了。」
「不然我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著白起說的,那少女顏色稍微一凝不由得開口威脅道。
「哦?」
「你哥哥?」
「不知道你哥哥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說不定我和他還是熟人來著。」
對於這女子的威脅,程昱呵呵一聲沒有在意。
想殺他程昱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少這一個。
「你!」
「你一個下賤的漢奴怎麼可能和我哥哥是朋友?」
女子聞言,眉頭一豎再度怒罵兩句。
朋友?
誰家朋友是把人掛城牆上的?
有病吧你!
「嘖,這你不用管,我說是朋友,那就是朋友,熟人也行。」
「七成熟,八成熟,他可以自己選。」
「倒是你...」
「要你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名字,那我就只好把你丟入軍營自生自滅了。」
「相信我,你不會喜歡的。」
「還有,別想著編造一個名字來騙我,你這個徽章後面刻的應該就是你的名字吧,我可以隨便找個懂你們那邊語言的人來驗證。」
「要是對不上,後果你懂的。」
還罵?
程昱眉頭一挑,直接反向開口威脅了一波。
這女娃子,怕是還沒搞清楚情況!
而這話說完,那少女的神情明顯有些慌亂。
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有心想要多說點什麼,讓看著程昱那似笑非笑的臉。
最終只能是咬牙吐出了五個字。
「我叫...織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