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挺靈敏,但修為太差了。新69書吧→」
翦良瞥了一眼蒲遼,轉頭看向陳斐和宋醫師,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沒有嚇到二位吧,非常時期,只能得罪了。」
「不是來看病的嗎,你們這是……」
宋醫師看著翦良,以及城牆上冒出了兩個人,神情惶恐問道。
陳斐眉頭緊皺,看著周圍想著逃跑的路線,但片刻後,不由暗嘆了一口氣。
跑不掉,所有可能跑路的地方,都被翦良隱隱堵住了。而以陳斐如今的實力,強行突圍,估計結果不會比蒲遼好上多少。
看剛才翦良的行為,絕對是心狠手辣的主,這趟,真的危險了。
「確實是看病,只是這位朋友反應太大,讓我不得不如此。」翦良攤了攤手,道:「兩位,請吧。」
宋醫師手腳有些打顫,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夫,什麼時候見過這個陣仗。陳斐上前,扶住宋醫師朝著院落中走去。
翦良對著蒲遼的方向斜了下頭,馬上就有人過來扶起蒲遼,一同進入院落當中。
「遇到一些事,兄弟們受了點傷。只要你們可以將他們治好,診金如數奉上,更不會動你們分毫。」
走進大堂中,地上躺了很多傷者,血腥味撲鼻而來。新69書吧→剛才蒲遼就是聞到這味道,才發覺不對,可惜已經來不及。
「你們可要說話算數。」宋醫師強行鎮定道。
「對於救命恩人,這點信譽,我們還是有的。」
翦良咧嘴笑了起來,道:「但前提是,你要治好他們。如果治不好,可就不能怪我們了!」
宋醫師神情僵硬,不敢再看翦良,逕自走向了一個傷者。他如今只想剛才治好這些人,好馬上離開這裡。
作為清正醫館的坐堂醫師,宋繆的醫術還是非常好的,只是簡單查看了傷者的情況,就得出了治療的方桉。
轉頭跟陳斐低聲交待幾句,由陳斐給傷者上藥,而宋繆則繼續走向另外一個傷者。
隨著兩人同步進行,大堂中偶爾響起的呻吟聲逐漸減少,一旁監督的翦良神情變得好看了不少。
蒲遼靠著牆壁,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當中滿是陰冷。又怕被其他人看見,低頭閉眼,只有牙關緊咬,顯露出他此刻的心境。
不過片刻功夫,大堂內十幾個傷者都被上好藥物,此刻疼痛緩解,臉上都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
宋繆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這些人的傷勢都差不多,多是刀傷引起,因而救治的難度其實不算大。
平陰縣內隨便找一家醫館,估計都可以救好這些人。
不過現在眼前這群人身份估計見不得光,根本不敢去平陰縣內,只能用這樣的辦法,騙來幾人給他們醫治。
「大夫果真妙手回春,在下替諸位弟兄,謝過了!」
翦良已是滿臉笑容,哪裡還看的出之前的凶神惡煞。
「過譽了。」宋繆擺了擺手,道:「如今我們可否離開了?」
宋繆也不問診金的事情,如今只求可以安然離開這裡。
「不急,還有一人需要救治,兩位隨我來。」
翦良向前走去,宋繆看了一眼陳斐,不由嘆了一口氣,事情竟然還沒結束。陳斐沒有說話,心中不斷預估可能的最壞情況,做著逃生的準備。
來到後院,這裡明顯被收拾過,顯得乾淨清爽許多,甚至還有僕人在忙進忙出,看穿著,應該是那些難民。
「大哥,大夫來了。」
走進一個房間中,一個人此刻正躺在床鋪上,旁邊站著幾個人,此刻都目光炯炯的看著陳斐兩人。
似乎一有發現不對,就會撲上來將兩人殺掉一般。
「治好我大哥,你們就可以離開,這些也將給你們。」翦良指著旁邊桌子的銀兩,粗看之下,不下百兩白銀。
這個診金絕對算高的,但有可能要拿命去換。
而這翦良剛才先讓宋繆醫治其他人,估計是不相信宋繆的醫術。直到其他人都醫治好,才領宋繆兩人過來。
沒有反對的餘地,宋繆上前把脈,片刻之後,眉頭微微皺起,顯得有些遲疑。
「怎麼,治不好?治不好,你就要去死!」
旁邊一人沉聲道,凶虐的氣息撲面而來,嚇的宋繆手腕一抖,差點摔倒。
「可以治,可以治。」宋繆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低聲道:「這位與剛才外面幾人不同,受的是內傷,而且傷勢頗重。想要痊癒,一般的藥材不夠,必須搭配服用療傷丹。」
「既如此,你何故遲疑?」
「我身上並沒有帶療傷丹。」
宋繆有些苦澀道,今天出城是給難民義診,宋繆帶的也只是平常的藥物。那種需要給武者療傷的,都在醫館當中。
「這麼說,你現在無法治,是吧!」
聲音變得陰冷,療傷丹他們知道,但經過之前的戰鬥,他們都已經將丹藥用完。讓人去平陰縣內買?
此刻平陰縣城門的守衛檢查的極為嚴格,難民進不去,他們這種不明身份的,也很難進去。且療傷丹也只是宋繆所言,到底有沒有效果,也不知道。
興許是醫術不夠,拿丹藥不足來搪塞。既如此,不如直接殺了,免得走漏了他們的消息。
「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宋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周圍幾人的殺意已經不加掩飾,如果回答不能讓他們滿意,估計下一刻,就是手起刀落。
「宋醫師,我這裡有療傷丹。」
陳斐上前,將腰袋中的一瓶丹藥拿了出來,正是前幾日,陳斐在療傷丹達到精通級後,試煉的一爐療傷丹。
品相一般,但已經足夠療傷所用。陳斐沒有拿去賣,因而還留在身上。
宋繆神情一怔,接著大喜,趕緊將丹藥拿出,遞到了翦良的面前,道:「用溫水服用,我再施針,即可讓他好轉。」
翦良聞了一下丹藥,確實是療傷丹無疑,接著將其餵入床上那人口中。
宋繆拿出銀針,開始一一紮入傷者體內。不過片刻功夫,床上那人大聲咳嗽,一口淤血噴出,氣色明顯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