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說完之後,又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阿喪聽後,拿著盤子裡糯米糰一口一口嚼著。
剛剛小路已經說了,能動手。
既然如此的話,待會兒打的話他就可以動手了。
「感謝各位賓客能夠前來捧場,陳某也是深感榮幸,很慶幸,犬子陳偉能夠加入青龍訓練營,這對我們陳家來說……」
陳武德喝了幾杯酒,整個人也是興奮的不行,來到了大廳中央拿著話筒開始講著。
直到現在,身上那股興奮勁兒還沒過去。
加入青龍訓練營,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一想到他兒子陳偉從青龍訓練營出來,帶著他們陳家,一舉成為鎮南市的頂級世家,這種輝煌的日子想想就覺得興奮。
此時陳武德,看向自己兒子陳偉的目光,都變得柔和起來。
他兒子是個天才,在陳偉小時候他就很清楚。
但他從來沒有奢望過,能夠加入青龍訓練營啊!
陳偉也喝了一點兒酒,被自己父親當眾大誇特夸也是振奮和激動。
「你兒子名額,是好道兒來的嗎!」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直接打斷了陳武德的講話。
眾人都一副看好戲的眼神,望向了站起來的王寧。
此時的王寧面色憤怒,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這場面,把陳武德也給弄得有些懵。
但是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死死盯著王寧:「王世侄,不知道你為何出此言?」
他們陳家和王家的關係向來還是不錯的,談不上太好,也談不上太壞,但是因為武者世家的緣故,彼此之間都有往來,所以他也認識王寧的。
王寧咧嘴,冷笑道:「誰不知道我弟王冰的實力遠在你這黃毛兒子之上,我還就不信了,鎮南大學不選我弟,會選你兒子!」
此話一說,頓時陳武德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不好意思,陳叔,這傢伙喝醉了。」
就在這時候,秦玉連忙站起來,安撫著王寧肩膀,想著讓他坐下。
「你他媽的滾開,我沒醉!」
王寧此時也是一不到二不休,直接甩開了秦玉的手。
這下子,是連個台階都沒有了。
全場人的目光,都饒有興趣的看向這裡,貌似是有好戲看了。
雖然他們這些武者世家彼此之間是有鬥爭的,但是很少會將這些事情擺在明面上,而且今天這麼多人在場,陳家大喜事的日子,這是打算撕破臉皮直接開幹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規矩。
臉面是第一。
不論再大的仇恨,都不會撕破臉,直接開干。
但是誰想到王寧這個愣頭青,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讓陳家難堪。
「這次的選拔,是青龍訓練營的考官專門過來選的,是不是公平,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就在這時候,陳家武館的一名中年男子站起身來說道。
他是陳家武館的大弟子,也是陳武德實力最強的徒弟。
這時候,師傅受到挑釁,但是礙於他的身份和地位,有些話不適合說,他這大弟子就該站出來擺平了。
「周山,你他媽的算老幾,別以為整天跟著陳家晃悠,他們就拿你當自己人了。」
王寧酒喝了不少,臉都是通紅的,此時顯然是火氣上頭了,直接口無遮攔,見人就懟。
一瞬間,周山的臉色都變得陰沉無比。
「滾出去,我不想說第二遍。」
就在這時候,陳偉站了出來,面色冰冷盯著王寧。
陳武德看到這一幕,剛想開口說什麼,但是卻並沒有阻攔。
說實話,這時候陳偉出面,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不過陳武德也想知道,自己的兒子面對這種場面,該怎麼處理。
「嘿,剛想罵你來著,你小子竟然站出來!」
王寧咧嘴笑著盯著陳偉,然後目光掃視著他那桌:「那個叫蘇辰的小子呢!給我站出來!」
「在這!」
阿喪嘴裡叼著龍蝦,聽到在喊自己的名字,直接舉起了手。
「好好好,要不是你們兩個雜碎,我弟怎麼可能落選青龍訓練營!」
王寧手指點著他們兩個,火氣不斷往外涌。
聽到王寧直接開罵。
陳家武館的眾弟子,已經變得憤怒不已,一個個站起來想要將王寧趕出去。
「姓王的,他媽的,給你臉了!」
陳偉的眼睛變得冰冷至極。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氣,況且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脾氣。
此時,王寧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是在酒精的麻痹之下,整個人也變得越發的放肆。
「怎麼了,小子,想打我?」
王寧咧嘴笑著,推開前方的賓客走過來,居高臨下盯著陳偉。
兩人目光對視,殺氣蔓延。
「這傻小子!」
周山看著王寧和陳偉懟了起來,連忙上前準備攔截下兩人。
「大山,你別插手。」
這時候,陳武德攔截下周山,並沒有讓他過去自己的意思。
「可是,可是,王寧這傢伙,可是武者四級,而且都是要考核武者五級的人了!」
周山有些急了,不禁開口說道。
雖然王寧的實力是武者四級,但是,他絕對有武者五級的實力。
身為陳家武館的大弟子,陳偉這小師弟,是他從小看大的,又是師傅的親兒子,所以平時自然照顧了很多,感情也頗為深厚。
他可不忍心看到陳偉接下來被虐打。
「別插手,哪怕今天這臉丟了,你也不能插手。」
陳武德嚴肅警告道。
知恥而後勇。
他一直清楚自己的兒子軟肋。
依仗著自己武道上的天賦,一直懶懶散散,不求上進,不論他怎麼三令五申都沒用。
畢竟陳偉的成績,是擺在明面上的,在同齡人中是頂尖的。
他是當父親的,也不好說什麼。
如果今天這場大庭廣眾之下的失敗,能夠讓這小子激起上進心,從而蛻變。
哪怕他們陳家,今天丟臉也值了!
更何況,王寧一個快四十歲的人了,欺負一個學生,就算是贏了,又有什麼意思?
一時的榮辱,陳武德不在乎,他更想拼的是,陳家的一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