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腹部的疤痕

  浴室內，女人狼狽地跌坐在地，渾身未著一物，玲瓏有致的身段就這樣撞進顧沉眼中，竟讓他一時愣在原地。

  「啊！！」

  比剛才猛烈百倍的尖叫聲驚醒了顧沉。

  初禾捂著身子，羞憤得快哭了，「滾！滾出去啊！」

  「……抱歉。」

  顧沉迅速退出門外。

  雖然他不是有意想看，但某些部位不可避免地鑽入他眼裡，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頭皮泛起一陣麻意，喉嚨的水分迅速流失，乾燥得令人疼痛。

  又不是沒碰過女人，怎麼就這麼沒出息。

  他在心裡罵自己。

  浴室里，初禾幾次試圖站起來穿衣服，然而蒸騰的霧氣奪走了她最後的力氣，她手軟，腿更軟。

  顧沉耐心地等了一會，卻等來了初禾委屈的哭聲，「壞東西！連你也欺負我！」

  ……她在說什麼？

  他猶豫著推開門，發現初禾正試圖從睡衣袖子裡鑽進去。

  袖子卡在了她的頭頂，她惱怒地拽下睡衣，一邊哭一邊罵它。

  顧沉：「……」

  真是夠了。

  他的耐心徹底宣布告罄，進去後一把拎起初禾，無視她的叫聲，將一個浴袍罩在她身上。

  「閉嘴。」他冷冷道，「再哭就給我滾出去。」

  初禾被他嚇得一激靈，她可憐兮兮地咬住嘴唇，不敢再發出聲音。

  顧沉快速給她穿好浴袍，收緊她腰間帶子時，目光不經意划過一處，陡然一怔。

  剛剛那是……？

  他抬頭看了眼初禾，左右女人現在神志不清，不會記得他做了什麼。

  於是他鬆開帶子，在初禾恐懼的視線中，重新拉開浴袍。

  女人平坦光滑的腹部上，印著一道猙獰的疤痕。

  顧沉瞳孔猛地一縮。

  當年那個在臨城為他擋刀的女孩，同樣是被歹徒刺中了這裡。

  多年來，他多次往返於臨城，試圖找到那個女孩，卻一無所獲。

  後來逃亡途中，他偶遇了那個腹部有疤痕的落跑新娘，索性認定她就是那個姑娘，與之風流一夜。

  可他心裡清楚，那不過是臨死前騙騙自己罷了，她們幾乎不可能是一個人。

  那麼徐初禾會是嗎？

  他情不自禁撫摸上那道疤痕，神色難得帶上幾分眷戀。

  「這是怎麼來的？」

  「什麼？」

  初禾有些恍惚。

  她從聲音到身體都在抖，生怕顧沉會強上她。

  顧沉此刻極有耐心，「我說，你肚子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

  初禾迷迷糊糊地低頭去看。

  疤痕如蜈蚣般醜陋。

  她吸了吸鼻子，「小時候闌尾炎，醫生乾的。」

  只是闌尾炎？

  顧沉不死心，追問道：「你以前有沒有被綁架過？」

  初禾想都沒想，噗嗤一聲笑了，「顧沉，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啦？現實中哪有綁架的事情呀。」

  顧沉眼中微弱的希冀一瞬間破碎。

  是啊，根據他查到的消息來看，初禾雖然在徐家過得不好，但也算的上是平安長大。

  那種惡性綁架事件，離她很遙遠。

  他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我還有一個問題。」

  她不是當年那個女孩，那她會是在倉庫里和他發生關係的那個女人嗎？

  「喔，你說。」初禾攏好浴袍，乖乖聽著。

  顧沉抬眸看她，「咱倆原本該結婚的那天晚上，你有沒有遇到一個男人，並且和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