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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交易?明明是虧本的買賣

2024-08-08 01:24:05 作者: 海棠玖仟柒
  姜傾梧換了衣裳,帶著挽月,拿著藥方,從寢殿出來的時候,便直奔顧厭白的長樂殿。

  只是沒想到,會在廊下拐角,撞上燕修瑾。

  燕修瑾看到姜傾梧也是有些吃驚,晃過神來,連忙俯身施禮。

  「臣弟參見皇嫂,皇嫂,傷勢可好些了,怎的不好好休養。」

  姜傾梧緩緩回過神來,一邊賠笑,一邊不動聲色的將手藏在了身後。

  「我傷無事,在屋裡悶得慌,出來走走,你是找燕修宸吧。」

  「他下朝後,便與我父親他們在承書殿商議要事,不如你到奉華殿喝杯茶等他。」

  說著,姜傾梧便逃也似得準備離開。

  燕修瑾注意到了姜傾梧藏起的手,和隱隱所見的藥方。

  但並沒有打算再爭搶。

  一是姜傾梧現在傷勢未愈,動不得武,二是他已經叮囑了李御醫。

  李御醫在深宮多年,知道分寸,必不會胡言亂語。

  「是,臣弟確實有事想見皇兄,那就不打擾皇嫂了。」

  燕修瑾拱手施禮,正要讓開路,卻突然看到姜傾梧身後一顛一顛,瘸著腿追來的徐鶴。

  「哎,你這臭丫頭,說好了,我幫你忙,這酒要多少有多少。」

  「你這隻拿了一罈子酒,糊弄我是吧。」

  徐鶴手裡捧著酒罈子,還一個勁的追著喊。

  姜傾梧一臉無奈,朝挽月暗暗使了使眼色。

  「走,我給你去拿酒去,你給我走。」挽月攔下徐鶴,連拖帶拽的將人帶走。

  儘管如此,可燕修瑾還是明白了什麼。

  「臣弟記得,這徐鶴是醫治顧厭白的神醫是吧。」

  姜傾梧聞聲一笑道,「什麼怪醫,就是個江湖騙子,怎麼能算神醫呢。」

  「能給人換容改面,能被顧厭白不遠千裡帶在身邊,如今又治好了他的病。」

  「可見醫術了得。」

  燕修瑾說著,看向姜傾梧的目光逐漸變得陰森,「皇嫂,臣弟萬萬沒想到,皇嫂竟然會求助這瘋醫。」

  姜傾梧聞聲,也不再遮掩,臉色驟然一沉,「你若是敢殺了他,燕修宸一定饒不了你。」

  「他可是唯一能治好顧厭白的人。」

  「你知道,顧厭白對燕修宸的重要。」

  燕修瑾輕笑著嘆了口氣,「臣弟自然知道,為了那傢伙,皇兄可謂是吃盡苦頭。」

  「臣弟不會殺他,也不會跟皇嫂動手。」

  「只是,想與皇嫂好好談個交易。」

  說著燕修瑾的目光挪向姜傾梧身後。

  姜傾梧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你想要藥方?」

  「可你要明白,我的話遠比這藥方更讓顧厭白深信。」

  「你拿走了藥方,沒有用。」

  「所以,臣弟才要跟皇嫂做筆交易。」

  這人到底要幹什麼?

  姜傾梧疑惑的看著燕修瑾,轉身朝碧蘭湖的方向而去。


  湖邊廊下,耳畔假山流水嘩嘩。

  姜傾梧又遣走了周遭的宮人,兩人說話的聲音,幾乎沒人能聽到。

  「皇嫂,臣弟開門見山,那藥方你可知道是醫治何病,醫治何人?」

  姜傾梧站在廊下,看著石桌邊的燕修瑾,猶豫了片刻道,「入宮以來,李御醫無數次給我看病,診治,開方。」

  「我也曾去過御醫署,御醫署為區分貴賤,各宮主子所用的藥方,皆是由淺黃色的紙張開方。」

  「而只有皇帝,太后,皇后,所用的藥方,是鮮艷的明黃色。」

  「這藥方內容,徐鶴已經說了個七七八八,我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姜傾梧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猶豫道,「如若我猜的沒錯,這藥方是先皇所用。」

  「其中多是珍貴稀有的藥材,有價無市。」

  「而且若真是先皇,便能解釋,為何你和燕修宸都不願意將這秘密公開,吐露半句。」

  「甚至不惜殺了那無辜的大夫。」

  「而且,也可以解釋,為何先皇要除掉顧家上下,卻無有緣由,亦不可昭告天下。」

  燕修瑾端著杯茶,臉色陰沉沉的,似有所思的喃喃著。

  「我情非得已,那大夫家中,我已安置。」

  「我知道,我差人慾厚葬那大夫,發現你的人送了重金以補償,可……」

  姜傾梧說著,有些氣惱的看過來,「可你就這麼維護他嗎?」

  「這事雖是醜聞,奇恥,於你和燕修宸,甚至整個皇室,整個大燕都不好看。」

  「可你可知道,這一路走來,有多少人死在肅清王和你的父皇手中。」

  「宣和帝是他親生兒子,太后是他的髮妻。」

  「甚至於你,在江南護他多年,他也要殺人滅口。」

  「你還幫他做什麼?」

  「我不是幫他,我是不想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燕修瑾一時情急,脫口而出。

  抬眸看著姜傾梧,又漸漸收斂了幾分情緒,起身道,「如今也無需說這些。」

  「你所說未必屬實,但確實已有七八分真相。」

  「臣弟今日要與皇嫂做交易,是因為臣弟感恩皇嫂捨命相救,也愧疚於重傷皇嫂。」

  「皇嫂若是交出藥方,將你所知真相三緘其口,不告訴任何人,臣弟願意答應皇嫂,就此北行,出使北國。」

  姜傾梧有些錯愕的看著燕修瑾,一時語塞,不禁冷笑,「你這算是什麼交易,這對我而言,可是虧本的買賣。」

  姜傾梧說著,別過身子,冷聲附和道,「我若是不答應呢?」

  燕修瑾大概也猜到了姜傾梧可能不答應,臉上瞬間攏起無奈,「你不答應,我又能如何?」

  「再將你打傷?或者打死?殺人滅口嗎?」

  「莫說皇兄會饒不了我,單單是你救了我,我怎麼會恩將仇報。」

  這是……認輸了,妥協了?

  姜傾梧有些錯愕的想著,隨即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身道,「你怎麼不自稱臣弟了。」


  「是不是還是這樣自由順口些。」

  燕修瑾愣怔的張了張嘴,隨即一聲嘆息道,「我攔著你,不是為了幫他。」

  「只是怕當年的動亂再現,到時候死的不只是如今這些人。」

  姜傾梧眸中泛起疑惑,上前追問,「當年的動亂再現?什麼動亂?」

  燕修瑾看了看姜傾梧,欲言又止了片刻,還是開了口。

  「宮中密閣記檔已經盡數銷毀,你自然不知道,當年牽連了半個朝野。」

  「顧家九族,你能想像到有多少人嗎?」

  「那西郊刑場跪了多少人,砍下了多少頭顱。」

  「血流下山,浸染了多少山林,又累及了多少百姓,你又知道嗎?」

  「你若真在乎百姓的生死,就該聽我的,就此罷手。」

  姜傾梧聽著燕修瑾的話,臉色漸漸變得慘白,心中惶惶不安的想著什麼,腦海里也驟然浮現昔日夢中的場景。

  西郊刑場跪著的人,砍下的頭顱,是否就是她夢中夢見的那地方。

  姜傾梧心中驚怵,腳下一個踉蹌,扶住了身前的石桌。

  「皇……皇嫂,你怎麼了?」燕修瑾湊上前,轉身正要叫人,姜傾梧卻忽的轉身,奪路而去。

  「皇嫂……皇嫂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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