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左恆回頭瞪了一眼歐陽奮。
又笑著道：「就是這樣。所以，陸總能來并州，我們歐陽家是歡迎的。而且，我們的合作項目，也會更多了。」
陸程文道：「我要收十五座礦！」
「聽說了。」
「但是我需要你們的幫忙。」
「義不容辭。」
「事成之後，你們歐陽家什麼都不用做，五座礦的效益，都是你們的！每年分紅盈利！」
「陸總大氣！」
「但是！我不要和歐陽奮合作，他完全不懂生意，而且完全不給我面子！」
「哈哈哈！陸總啊，消消氣嘛！」
歐陽左恆舉起杯：「我們，先喝了這杯？」
一杯酒下肚。
歐陽左恆道：「奮兒這孩子，腦子不會轉彎，總是喜歡直來直去。給陸總添了麻煩，我給陸總道歉。」
「爸你給他道啥歉啊？他是個雞……」
「閉嘴！」歐陽左恆瞪了他一眼：「你！給陸總道歉！」
歐陽奮吃驚地道：「我！？給他道歉！？他就是一個天四門巔峰的小……」
「蠢貨！陸總的價值，是靠古武等級來評價的麼？腦子裡都是漿糊的廢物！但凡你有陸總一半的精明能幹，我也不用跟你操這麼多心！還不給陸總道歉！？」
歐陽奮強壓怒火，懶洋洋地道：「陸總……對不住了。」
陸程文道：「左恆先生，生意肯定是賺錢的，但是奮少這脾氣，我們沒辦法溝通啊！他天天帶著三個絕頂高手招搖過市，往我跟前一站，我說話就跟放屁一樣！」
歐陽左恆道：「我會處理。但是這十五座礦的事，陸總還要多費心。當然，歐陽家也會暗中協助。只是吃飽了撐的那邊……陸總也得給我們開個綠燈。」
「那沒問題。」陸程文道：「不過據說你們和姜家關係不錯，都認識姜家了，還怕吃飽了撐的麼？不會一點人脈都沒有吧？」
「呵呵呵，實不相瞞，歐陽家的人脈，是很廣。」歐陽左恆道：「但是做事不能總牽扯上面的大人物，咱們兄弟之間自己能辦的事情，何必搞那麼麻煩呢？」
「也對。」陸程文道：「這就是朋友的意義啊！哈哈哈！」
「說得對！我們呢，友誼長存，生意興隆！」
「哈哈哈！好！友誼長存！生意興隆！」
二人又喝了一杯。
陸程文道：「但是奮少這邊……」
歐陽左恆笑了，轉頭威嚴地道：「從今天開始，你們三個不許跟著他。還有，歐陽家任何一個戰力，也不許他調動！」
歐陽奮急了：「父親！那我不成光杆司令了！？你這……」
「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自己混出個樣來讓我看看！什麼都靠家裡，你自己有本事就去招兵買馬，就去賺錢養家，就去闖一番事業！家產早晚是你的，但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德行！把姜家交給你，你爺爺放心麼？我放心麼！？」
歐陽奮氣的半死。
陸程文玩著酒杯，陷入思考。
歐陽左恆道：「鞠躬，從今以後，稱呼陸總為兄長，以待兄之禮侍奉，不可失禮！如果讓我知道，你失去了禮數，就給我滾回去練功，以後不許參與家族事務！」
歐陽奮沒辦法，忍氣吞聲地供拱手：「兄長。」
陸程文一笑：「好兄弟，以後哥哥帶你發財。」
……
走出來，歐陽奮還在嘟嘟囔囔。
「搞什麼，區區一個陸程文，父親也太給他臉了吧？我怎麼說也是歐陽家的少主，竟然讓我認他當兄長，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兒放……」
歐陽左恆咬著牙瞪著眼，回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歐陽奮被一巴掌呼的臥在地上，吃驚無比：「父親？」
歐陽左恆一把揪起了他：
「你爺爺英雄一世，你父親我也算是江湖一號人物，怎麼到了你這裡，就如同蠢豬笨牛一樣！」
「教導你多少次了，大人物做事情，要有分寸、動腦子，什麼人什麼玩兒法，不能只有一套面孔！」
「陸程文這種人，能為朋友出頭拼命，他根本不怕死！這樣的人，你光靠實力去恐嚇他是控制不住的！你得恩威並施，既讓他知道你的手段，也得有懷柔的政策才行！」
歐陽奮捂著臉：「他敢不聽我們的話！？」
「他剛剛聽你的話了嗎！？」
「那我就打斷他的腿！」
「白痴！」歐陽左恆又是一個嘴巴：「打斷他的腿有什麼用？我們是要他的腿嗎？我們的目的就是打斷他的腿？我們是要利用它，讓他給我們歐陽家當狗！讓他撅著屁股給我們歐陽家賺錢！」
「可是……我……」
「陸程文能屈能伸，有勇有謀，短短几分鐘，他暴露出來的素質連我都驚嘆不已。你在他面前，除了功夫厲害一點，就是一頭沒腦子的豬！」
歐陽奮氣憤難平：「本身就很簡單的事情，揍一頓什麼都好了，您非要搞這麼複雜……」
「豬！豬哇！怎麼教都教不會的豬！」
歐陽左恆道：「你得跟他成為朋友，你也得經常給他一些好處！沒有人甘心自己瘋狂賠錢，給你花的！陸程文能和虎殿結拜，能讓吃飽了撐的對他撒手不管，能光著屁股在姜家大鬧一場還全身而退……這樣的人物，連藥翁都會保他一手，他背後的水有多深，你特麼拿的准麼！？」
「虎殿不是還說要他命來著？」
「虎殿還說同生共死呢！」
「可是……乾爹那邊，確實說姜家的人都不待見他……想讓他死……」
歐陽左恆快氣瘋了：「那他為什麼還活著！？是姜家殺不死他嗎！？是姜家搞不定一個天四門！？」
歐陽奮愣了，半天答不上來。
歐陽左恆道：「那天在姜家，到底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你乾爹也諱莫如深！沒摸清對手的底細，就把人得罪得死死的，只有蠢豬才這麼幹！」
「那……陸程文有後台？」
歐陽左恆搖搖頭：「我拿不準，一步步看吧。陸程文來并州，目的可能不僅是為了賺點錢。雪城那麼大攤子他不管，來并州，真的就是為了十幾座礦？」
「那……還能為了什麼？」
歐陽左恆看著遠處：「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
……
陸程文抄起電話：「都到了嗎？嗯，開會。接下來，我們要讓并州……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