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日天愣住了。
陸程文趕緊道：「還不跪下磕頭叫師父！？」
趙日天湊近陸程文：「他啥意思！？」
「就是說，你還是艷罩門的外面、掛名臨時工，也是他那一門的臨時工，你同時打兩份工，兩份工錢，明白了嗎？」
「可是……師父他老人家還沒同意呢！」
陸程文氣得腦袋冒星星。
龍傲天道：「我是大師兄，代替師父允許你跨門拜師了，去吧。」
趙日天眯起眼睛：「你有那麼好？」
龍傲天嘆口氣：「我雖然看不上你，但是有機會拜五老翁為師父，這種機緣，我不能攔你。」
趙日天笑了：「你不怕我學成了武林絕學，回頭打死你啊？」
龍傲天冷笑，湊近了趙日天：「你特麼試試！」
釣翁道：「商量好了沒有！？」
陸程文趕緊道：「商量好了！日天，趕緊過去，這師父和山雞哥，不是，和釣老是兄弟，你這其實都不算跨門，算是他們哥倆教你一個徒弟，你就偷著樂去吧！」
趙日天還是猶豫：「就是……總覺得……」
釣翁忍不住了，一伸手，一根魚竿在手，一甩，勾住了趙日天的領口。
直接飛到不遠處。
其實都多餘，這幾個人都看得到他倆。
釣翁啪地給了趙日天一個嘴巴子：「你啥意思？我不配收你唄？」
「不是啊，我是覺得……」
「覺得你媽啊覺得！」啪又是一個嘴巴子：「當著這麼多人讓我下不來台是吧？是不是欠干！？我揍你揍少了是不是？」
「你別打我！這種事不得講究自願嘛！」
啪又是一個嘴巴子：「現在願意了沒有！？」
「我寧死不屈的我告訴你！」
釣翁舉起手，終於沒再打，而是摟住了趙日天，湊到跟前：
「我和你師父是兄弟，你知道吧？」
「知道。」
「我們哥倆教你一個，你多特麼爽啊！你以後得孝敬我們倆，以後得對兩個山門負責，還不夠你臭屁的！？」
「那……我責任重大啊！」
「當然大啦！」釣翁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人趕緊看向別處。
釣翁摟著趙日天走遠一些：「龍傲天有王霸之氣，我為啥不收他？陸程文有太古猿神我在乎麼？我就是看你是塊美玉，你師父迷迷糊糊的，精力都在他倆身上，我怕你耽誤了！」
「是啊！？」
「當然了！」釣翁道：「以後這個江湖，交給龍傲天，還是交給陸程文？！」
「不行不行，他倆不行！一個壞、一個損。」
「所以啊！」釣翁道：「你不跟我好好學本事，以後怎麼跟他們斗！？」
趙日天道：「那我拜您。」
「算你機靈。」
「但是為啥收墨子規啊？他還是大師兄，他都沒我有天賦。」
「哎呀，因為他是墨家大公子，所以要給他點面子嘛！」
「您怕墨家啊？」
「我怕墨家？」釣翁道：「你個傻小子，師父這是給你鋪路！讓你有個墨家的大師兄，將來行走江湖，誰不得高看你一眼？陸程文為啥跟姜小虎結拜？是不是出來進去人家都說陸程文是姜家的人了？龍傲天是鐵赤王的乾兒子，是不是出來進去都有人叫一聲少主？！你呢？你有啥！？」
「我是混天罡……」
「外門，掛名的臨時工！？」
釣翁道：「一個好漢三個幫，人家都是朋友遍天下，你就到處都是仇人，連自己同門兄弟都看你不順眼。你以後怎麼當大英雄？而且我的絕世神功只有你能學會，你不學，難道指望墨家的人能學會？」
趙日天恍然大悟：「我明白啦！他是墨家大公子，所以才給他點面子而已。真正的門面，頭牌，還得是我！」
釣翁啪地一個嘴巴子：「明白了吧！？」
「明白了！」
趙日天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罷砰砰砰磕了三個頭，十分響亮。
「起來吧。我得跟你大師兄再囑咐幾句，你等著。」
「是，師父。」
釣翁瞬間飛過來，抓住墨子規又飄到另一個方向。
「師父……」
釣翁摟著墨子規：「子規啊，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趙日天這個臭小子，有天賦的。」
「是是是，但是師父……」
「師父知道你們有過節，看師父面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師父……」墨子規心裡有些難過：「您收我，是不是只是為了提升門派的影響力，而實際上想傳藝的人，是小師弟啊？」
釣翁看著他道：「說實話，是有這方面考慮。」
「哦。」
「但是你也是個人才啊！師父喜歡你才收你的。我想要提升門派影響力，還需要求人麼？我去姜家、夏家、白家……說一聲我想開山門，哪個家族不得把最好的酒搬出來，讓自己的年輕俊傑跪成一片讓我隨便挑？」
墨子規一愣。
是啊！
就憑釣翁的名頭，這根本不是吹牛，如果真的去墨家公開招徒，估計自己也得跟一大群人跪在他面前，他高高在上地看他挑哪個。
「師父，那我……」
「你不要胡思亂想。趙日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難道師父真指望這個傻子為我管理門派，傳承香火？他行麼他？」
「師父，我明白了。」
「你是大師兄，他是個二愣子。你比他聰明，比他正常，你就得比他有格局，比他有大局觀！以後門派註定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他必須聽你的話。這是用人之道，你懂不懂？趙日天，就是你手下的工具人，而且他腦子簡單，好控制。將來你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你也看到了，他對老禮兒很在意的，多好啊！」
「他揍龍傲天，那是下死手啊！」
「那是龍傲天老想坑他，趙日天再傻誰對他好，誰想坑他還不知道！？這種簡單的腦子，你稍微給他一點點恩惠，他會怎麼樣？」
釣翁拍著墨子規的胸口：「他能為你，為你的事情去拼命啊！一個天賦極強，對你忠心耿耿的拼命三郎，這是師父給你鋪的路哇！」
墨子規當即下跪再拜：「徒兒謝師父！」
釣翁呼出一口氣。
媽的！我以為我開山門得是威風八面，頤指氣使的。
結果得兩頭哄……真特麼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