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鄭宇指著彈出的四個對手，無奈的對南牧雲吐槽道。
「第一場的巫靈世界，不是意外，第二場的克賽爾人族也不是意外，他們想給我們什麼，我們就得接著。」
「還尼瑪得感恩戴德。」
彈出的四個對手依舊是人族。
「甚至連難度都懶得給你上了。」
之前不管怎樣，巫靈世界起碼還有一個一級難度，現在連難度都沒了。
「所以，你認為是藍星被盯上了？」
南牧雲再次問道。
因為這個問題之前鄭宇就跟他說過。
鄭宇的推測是，他的痕跡被創界神抹掉，暫時是不會被永恆神盯上的，但屢次出現的意外讓鄭宇不得不懷疑，藍星很有可能一直再被監視著。
「之前塵埃世界那次，我就已經發現了問題。」
「後來聽創界神說，公會深淵早就已經趨近於絕跡，迪恩也對藍星上有公會深淵表示驚訝。」
「所以，我懷疑，無論是墟、還是公會深淵，還有神農架那裡發現的界域級的凶獸屍體，都不是意外。」
「我不清楚，這些到底是我自己留下來的，還是別有用心者。」
「但我清楚一件事。」
「我必須離開了。」
「我在藍星，不僅會增加藍星被永恆神盯上的危險，也會讓我放不開手腳。」
「其實……」
鄭宇看著彈出的四個神戰對手，緩緩的對南牧雲說道：「我最近一直在考慮神戰的問題。」
「我之前一直以為，是聖殿不希望藍星變強。」
「但仔細想了一下，聖殿……也許並不是這樣想的。」
南牧雲不解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鄭宇伸出三根手指，「我和小海、世界之樹討論過，這個宇宙運行的基礎，很有可能就是聖殿。」
「聖殿靠什麼存在？」
南牧雲脫口而出：「神戰？」
「沒錯。」
「聖殿到現在一直做的事情，就是幫助各個世界去提升，然後逼迫我們去戰鬥，目的呢……當然是當過路財神。」
「我們從戰爭中獲得的能量，是經過聖殿給予的，我們的神戰，也是通過它定製的規則而來的。」
「最終三七分成。」
「並且……七成是聖殿的。」
「所以，聖殿沒有理由去限制我們的成長，他反倒希望我們變強，去擴大神戰的規模。」
南牧雲卻不解的問道：「但你現在做的不是要破壞這個遊戲規則嗎？聖殿還是有理由去阻擋你的。」
南牧雲說的有道理。
這一點，以前也一直是鄭宇堅定的認為的。
鄭宇曾跟南牧雲說過自己後續的部分計劃，大抵就是針對破壞這場遊戲規則而去的。
但現在的鄭宇有了其他的理解。
鄭宇搖了搖頭說道：「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我接觸了創界神。」
「棄神之地是誰保留下來的？」
鄭宇的這個反問讓南牧雲一愣。
「是……聖殿？」
「沒錯。」
「聖殿保留了棄神之地，然後在某位不知名的永恆神的牽線搭橋下，我們找到了創界神。」
「創造一片新的天地……連這個聖殿都能忍。」
「我和世界之樹一致認為，聖殿的存在更像是更像是維護這場宇宙遊戲的裁判。」
「但遊戲的規則靈活性極高。」
「他不在乎參與遊戲的人怎麼做，也不在乎創界神和我這樣的刺頭，他更在乎的是……遊戲能夠進行下去。」
「既然是遊戲，那就得有獎勵。」
「隨著遊戲的持續時間變長，獎勵就會越來越高，越來越高，高到……」
南牧雲恍然大悟的插嘴說道：「永恆？」
「沒錯。」
「有人會一直贏下去，獎池就會一直積累，永恆就這麼誕生了，永恆的存在……並不被聖殿接納，不然不會出現上界和下界之分。」
「說是上下，其實就是隔離。」
「世界之樹漫長的生命中，曾經接觸過一條名為黑龍的永恆神，但按照世界之樹的說法，那頭強大到可以摧毀整個宇宙的黑龍，有一天……莫名的消失了。」
「消失？」
南牧雲感覺好像在聽某個神話故事，但因為是鄭宇講的，所以他又得努力的當做真事兒來聽。
「具體什麼原因，世界之樹沒有講，這傢伙老謎語……樹了。」
「不過，咱現在能夠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永恆並非永恆，當永恆的數量增多，這個遊戲指定就運行不下去了。」
「聖殿……並不希望有很多的勝利者。」
「但他希望，有更多的戰爭。」
說到這裡，南牧雲聽懂了鄭宇想說的事情，「我們……還有希望？」
「希望很大。」鄭宇點頭。
「起碼我們不是舉世皆敵。」
「聖殿想要的是戰爭，所以他會保護住棄神之地，讓創界神這個老刺頭能夠將意志繼承下去。」
「也會對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希望我成長為新的刺頭。」
「因為……」
「除了我和創界神，還真找不到幾個敢跟永恆神叫板，去掀起一場永恆戰的人存在了。」
「已經好久沒有死過永恆了。」
「就目前來看，我們和聖殿……是一夥的。」
南牧雲表情露出大喜之色，不，是極度興奮的神情，「太好了！」
只要不是舉世皆敵，那的確是有希望的。
只是暫時……鄭宇心中說道，這句話並未對南牧雲說。
南牧雲問道：「那為什麼聖殿不繼續分給我們巫靈那樣的世界，去繼續培養你？」
鄭宇糾正道：「不是培養，是遊戲。」
「遊戲有遊戲的規則，裁判不能輕易下場，我們是玩家，永恆神……也是玩家。」
「第一場給了一個罕見的巫靈世界。」
「我的魔女和暗血之眼，最近在巫靈世界收穫了很大的機緣，我不認為只是巧合。」
「更像是一種……信號。」
「而接下來兩場幾乎算是毫無收穫的神戰，也是一種信號。」
「什麼信號？」南牧雲問道。
鄭宇沉聲回答：「藍星不能再繼續發展下去了，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我和創界神是永恆神們最不希望看到的存在，藍星這幾年的發展速度，已經有些誇張了。」
「再繼續下去，很危險。」
「我不能再在遊戲規則里和他們玩下去了，我需要換一種玩法，直接越過聖殿。」
「我準備……徹徹底底的當一回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