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我和我哥在一個戶口上面,正好可以領兩份,到時候都給你。不過這錢可得你自己出呀。」
寧夏笑著打趣了兩聲。
趙瑩瑩連連點頭:「那是一定的,謝謝你啦。」
「客氣什麼?」
兩個小姑娘聊的熱火朝天,本來他們的聲音很小,就是排在她們身後的幾個嬸子,豎長了耳朵,都沒太能聽清楚說的什麼。
可溫時澤聽力遠超於常人,小姑娘的對話自是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寧夏說,可以先接觸接觸看看的時候,他的心裡莫名的生出幾分煩躁。
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聲音還在繼續,寧夏忽然加大了聲音,說了一句:「感情是培養出來的,只要這個人人品過得去,以後日子肯定過不差了。」
趙瑩瑩連連附和她這句話。
寧夏半側著身子,眼角的餘光,看到男人神情冰冷,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這幾天無論在哪裡見面,溫時澤都對自己冷眼相待。
寧夏從小也是被捧著長大的,身邊的追求者眾多,最開始的時候,是覺得溫時澤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都長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再加上他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樣子,心中不約而同的升起一股勝負欲。
想要把這個男人拿下,可最近這段時間,溫時澤的表現,讓寧夏的心裡生出深深的挫敗感。
看著身後的男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寧夏決定最後再刺激一把,成就成,不成拉倒。
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她沒必要在這一個人身上死磕。
看到男人還是一副面癱臉,寧夏徹底泄了氣。
和趙瑩瑩一起買完東西,也不和溫時澤打招呼,直接背上自己的小布包往外走去。
趙瑩瑩有一瞬間的遲疑,她捂著嘴對著寧夏說道:「咱們不和溫營長打聲招呼?這不太好吧?」
「有啥好打的?快點,下午還要去部隊呢,回去好好收拾一番。」
趙瑩瑩聽她這麼說,也被勾起了心思:「你昨天畫的那個淡妝好漂亮,今天也幫我畫一畫吧。」
「行!」
看著小姑娘走遠的背影,溫時澤手指微微緊了緊。
匆匆買完東西,便開著車去了醫院。
那幾個人已經複查好了,坐上車子的時候,立馬就察覺到了車裡面的低氣壓。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平時和溫時澤玩的不錯的寸頭男人,率先開了口。
「營長,你這是咋回事呀?出去一趟,連氣壓都變了?」
溫時澤開車的時候一頓,嘴裡輕聲呢喃了一句:「有嗎?」
可是他的聲音太小,旁人都沒有聽清楚。
車子一路疾馳,另外幾個人緊緊的拉住扶手。
只有中間那個男人被甩得東倒西歪,最後沒辦法,只能死死抱住身邊男人的腰。
好不容易等自己的思緒平復下來,看到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慘白,溫時澤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忘記你們是傷員了。」
寸頭男人嘴角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沒事,沒事。」
過了良久,溫時澤有些遲疑的出聲:「你們幾個有相中的女同志嗎?」
幾人對視了一眼,齊刷刷的搖頭:「沒有。」
「這些姑娘都太有主見,我感覺有些拿捏不住,回頭讓俺娘在鄉下給我說一個就成。」
一個面色黝黑的漢子憨厚一笑。
寸頭男人倒是很實誠的說了一句:「我相中醫院的一個小護士,聊了幾句,覺得她性格還不錯。」
「我嘞個豆來,咱倆從頭到尾都坐一起,你啥時候和人家小護士聊天去啦?」
面色黝黑的男人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說道。
寸頭男人老臉一紅:「昨天晚上的時候,那姑娘忘記帶東西了,我幫著提了一下,就聊了兩句。」
溫時澤突然就明白了過來,今天趙瑩瑩說的是誰?
「那她如果沒有相中你,嘗試著和別人相處呢?」
「那也沒有辦法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裡狼多肉少。
多少個小狼崽子眼巴巴的盯著呢,人家沒有看上我,說明我不夠優秀。
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除了自己傷心難過,啥用也沒有!」
寸頭男人撓了撓自己的頭,他對於這一點倒是想的很開。
溫時澤薄唇抿了抿,忍不住又接著問道:「要是看到她和別人試著相處,你心裡是什麼感覺?」
此時此刻,幾個人也明白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全都瞪大眼八卦的望著正在開車的溫時澤。
「營長,你相中誰啦?」
「就是啊,營長,你和我們說說,我們保證嘴嚴的很。」
溫時澤罕見的打了磕巴:「我,我,我哪有相中誰?」
「行了,你也別騙我們了,你沒相中人家,你會問這話?
你要是沒有相中人家,人家姑娘和誰相處,又關你什麼事呀?」
寸頭男人把座椅靠背往後放了放,雙手放在腦袋瓜後面,老神在在的說道。
看到溫時澤還是冷著一張臉,寸頭男人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這個營長什麼都好,就是感情方面不開竅。
想了想,他還是多說了兩句:「營長,要想判斷你相沒相中一個姑娘,很簡單。」
「怎麼判斷?」
「你就想一下她以後如果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你會不會甘心?
要是覺得自己心口堵的慌,燥得慌,那就是對人家有幾分意思。
這個時候該下手時就下手,要不然回頭你連個媳婦都撈不著。」
聽著他混不吝的話,溫時澤倒沒有像往常一樣訓斥兩句,而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前方。
自己的心裡仿佛開了一個口子,但還不等他把自己的思緒捋清楚。
回到部隊就發生了一件,讓他更為暴躁的事情。
溫時澤剛把車子停穩,填好單子,就聽到有人喊他。
「溫營長,許參謀長在辦公室等您!」
那人敬了個軍禮,撂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溫時澤有些疑惑,不等他多想,就看到副營長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他哭喪著一張臉,對著溫時澤說道:「許參謀長把我叫去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