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澤猛地拿起一旁的對講機,對著身後的幾輛車喊道:「交錯行駛,主要攻擊頭狼的位置。」
「是!」
「收到!」
李強在副駕駛的位置不好瞄準,戴好帽子,爬到了車頂上面。
忽然後,車廂里傳出了幾個女人的驚呼。
驚慌失措的喊聲,讓李強勾著身子往下面看。
這才發現,有一頭狼,兩隻爪子直接扒在了車廂上面。
篷布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他快速朝著那隻狼射擊,可轉眼又有一隻狼奔了上來。
坐在車裡的寧夏也慌了神,她快速找到自己的包裹,拿起裡面的匕首,朝著扒在車廂上的狼身上扎去。
那狼也是發了狠,綠油油的眼睛透過縫隙直盯著寧夏。
寧夏的心裡一陣發毛,後背都起了一層的白毛汗。
之前和她一起拉繩子的嬸子,也快速地從自己的身子下面拿出了一根木棍。
目光狠辣的朝著那頭狼砸去,狼吃痛,爪子一松,從車廂上面掉了下去。
還不等寧夏他們鬆一口氣,又是一頭狼撲了上來。
李強的心突突突的直跳,握住槍的手,也冒起了一層熱汗。
他勾著頭對車廂里的溫時澤喊道:「溫營長,我們打了這麼久,這群狼絲毫沒有撤退的意思。
反而攻勢越來越猛,這可怎麼辦呀?」
溫時澤狹長的眸子一眯,剛想說話,忽然注意到,前方有車印子。
隱約還能看到一抹黑點,他對著上面的李強喊道:「你先下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李強朝著即將要八上車廂的一頭狼打了一槍,這才快速躲到了駕駛室里。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焦急地說道:「什麼情況?」
「這條路平時有人嗎?」
李強十分肯定的搖搖頭:「一般沒有,這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隔著那麼大一座山。
很少有人從這邊經過,幾十公里以外的村子也都是從另一條大路。
溫營長,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溫時澤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朝著另外一邊指去:「你看那邊是不是車印?」
李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側邊有兩道很深的車印子,不過被風吹著雪花覆蓋了不少,所以不細看,根本看不到。
他心中惴惴不安:「好像是,看那印子不是牛車,應該是卡車。
不對呀,平時做任務的司機根本不會走這條路。
也就咱們要去附近的林場,不想繞路才跑這裡。
那些老司機都知道,這地方十分兇險,咋可能會往這邊跑呢?」
後面的狼群還在不停的追逐,緊跟其後的車子交錯行駛,司機們技術也非常不錯,偶爾能夠在夾縫中撞死幾頭狼。
可這些狼見了血,絲毫沒有膽怯,反而越挫越勇,使出渾身力氣,不要命的去扒拉車廂。
最後一輛車的篷布被撕開一角,一袋糧食掉了下來。
可這群狼根本不顧這些糧食,目光發狠的接著往車上爬。
眼看最後一輛車附近的狼越來越多,溫時澤瞅准一個位置,猛的掉頭。
直接繞到了最後,對著對講機喊道:「你們加速,最後一輛車守好方向盤。」
說話間,溫時澤微踩油門直接朝著最後一輛車的車屁股撞去。
最後一輛車被撞的直打滑,好不容易穩住了車子,就聽到溫時澤聲音冷冽的喊道:「不要停,加大油門。」
這番動作在冰天雪地的路上十分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是車毀人亡。
但是這一撞擊,溫時澤車子的前擋風玻璃上,被迸濺了許多鮮血。
原本已經快要爬上後車斗的五六頭狼,被撞的血肉模糊。
那輛車後車廂裡面,手持武器的男人也鬆了一口氣,他胳膊上鮮血淋漓,
都是剛才被狼抓的。
溫時澤的這一動作雖然使他摔了個大馬哈,但至少救了他一命。
解決了後車的危機,溫時澤又憑藉高超的車技,壓著原本就存在的車印子,快速衝到了前頭。
車子行駛的越來越快,溫時澤看著最前面的兩輛車,越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最前面的兩輛車也發現了後面的人,他們臉上浮現幾分焦急。
「老大,看這些人的車,不是尋常的司機。
咱們該怎麼辦?」
坐在后座上的男人,騰的一下睜開眼,眯著眼看向緊隨其後的車。
咬緊後牙槽問道:「後車廂已經處理好了嗎?」
一個光頭男人連連點頭:「處理好了,也已經上了鎖。
從外面看,咱們就是拉的普通的糧食。」
后座上的男人微微頷首,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撫摸上了另一隻手。
細看之下,才發現他的另一隻手被齊掌削斷。
還不等他說話,另一邊的司機直接喊道:「齊哥,車子快沒油了。剛才在山裡,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發動機一直在響,這樣下去,咱們撐不了多久。
得想辦法把這些人和狼甩開!」
名為齊哥的男人手摩挲的更加快,過了良久才開口道:「既然已經處理好了,到前面山溝子那裡停車。
找個隱蔽的位置,把車子修好,咱們一股腦的衝出去。」
司機的臉上也浮現了幾分狠辣,加快了腳下的油門。
緊跟在後面的溫時澤自然也發現了他們的動作,抬眼看了一下身後的狼群,它們依舊緊追不捨。
就是這一轉眼的功夫,前面的人就不見了蹤跡。
李強伸手指著不遠處的山窩:「溫營長,咱們往那邊走,不知道為什麼,這群狼不敢往這邊來。
上一次我們就是逃到這邊,才把那群畜牲甩掉的。」
溫時澤表示理解,加快速度,朝著那邊開去。
後車廂里的女人,此時也不敢抓著車梆子,生怕狼群從側邊撕爛篷布抓傷她們,相互依偎在一起。
偶爾有兩隻跑得快的狼,一個飛撲就要抓到車廂上面,溫時澤直接一個神龍擺尾,把那兩頭狼撞到了雪地裡面。
這也就導致了車廂里的女人驚恐的大喊,被甩得東倒西歪。
就連寧夏一時沒抓穩,額頭狠狠地磕在了車廂上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夏感覺到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忽然發現額頭上面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