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他們也才吃完早飯,看到寧夏過來,都笑著朝她打招呼。
「寧夏同志,吃飯了嗎?」
「怎麼那麼早過來呀?」
溫時澤把寧夏肩頭的包裹接了過來,溫柔的問道。
寧夏含笑點頭:「已經吃過了,想著你之前說的,你們這趟任務已經在路上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我就尋思著你們可能要早點出發,剛吃完飯就過來了。」
她的話,逗的在場的人擠眉弄眼的打趣道:「寧夏同志,有溫營長在這裡,落了,誰也不能落了你啊?」
「就是呀,今天哪怕你不來,溫營長也得跑到研究所宿舍去接你啊。」
寧夏被幾個人打趣的臉通紅,溫時澤嘴角也扯了扯。
「列隊!」
一聲令下,幾個人身形迅速的站好。
「收拾東西,整理好任務清單,馬上出發!」
「是,營長!」
看著他們急匆匆地往辦公樓那邊跑,寧夏笑彎了眼。
「大舅哥呢?」
「呸!誰是你大舅哥?我可還沒有答應嫁給你呢。」
寧夏含羞待怯的抓著自己的麻花辮,脆生生的笑罵了溫時澤一句。
溫時澤眸色一深,喉結滾了滾,看著面前人嬌俏鮮活的模樣,恨不得馬上回到部隊裡面打結婚報告。
車子出發的時候已經到了上午八點,半下午抵達林場的時候,不少嬸子已經在車站那邊等著了。
回去的路上還算順利,李強他們剛剛回到部隊,上頭的獎勵就發了下來。
李強激動的又哭又笑,伸手直接抱住了溫時澤的胳膊。
「溫營長,真的謝謝你,這次要不是你,我們恐怕凶多吉少。
更別說,拿到這份榮譽了........」
溫時澤連忙扯出了自己的胳膊,乾笑一聲:「不客氣。」
撂下這句話,他便快步離開了。
開玩笑?寧夏挽著自己的胳膊,他還如同毛頭小子一般,興奮又羞澀。
可李強一個大男人,挽著他的胳膊又哭又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把他怎麼樣了呢?
光是想想,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回到部隊裡面,溫時澤就把自己的結婚申請提交了上去。
解決了他的終身大事,讓郝政委嘴角的笑就一直沒停下來過。
他特地把溫時澤的結婚申請,在幾個老光棍面前晃了晃。
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看看人家小溫,再看看你們。
給機會都不中用,這才幾天的功夫,人家都已經要結婚了。
你們幾個比他還大呢?自己的個人事情不解決,怎麼穩定軍心?」
一個臉上帶著一道疤的男人,粗聲粗氣的說道:「郝政委,俺靠打仗真把式穩定軍心。
你剛才的話,那可是思想上的錯誤。
再說了,這結婚又不是結仇,倆人得看對眼才行。
她相中我,我相不中她有啥用?」
說這話的人,是另一個營的營長,平時就和溫時澤明里暗裡的較勁。
個人身體素質上面比不上溫時澤,他就較勁帶兵出任務!
此時看到溫時澤的結婚申請書,一顆心仿佛泡進了醋罈子裡面。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有些後悔拒絕文工團的那個女同志了。
這樣最起碼不會在個人大事上面稍遜一籌。
郝政委被他的話一噎,眼看著後面幾個兔崽子也都認同這話,他氣得吹鬍子瞪眼。
「你也不看看你們都多大了?只要放在鄉下,孩子都得十來歲了。
你們家裡來的信,哪句不提催婚?
那電話都打到了辦公室裡面,你們幾個兔崽子,簡直要氣死我。」
越想越氣,郝政委直接伸腳踹了上去,恰巧此時,副營長也樂呵呵的走了過來。
「郝政委!」
郝政委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恢復了以往沉穩的模樣,他沉聲問道:「嗯,有什麼事情嗎?」
副營長嘿嘿一笑,黝黑的臉上浮現了罕見的紅暈。
「我,我,我是來提交結婚申請報告的。」
一番話說的身後的幾個男人目瞪口呆。
「啥?你也要結婚啦?」
副營長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大跳,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對,對啊,怎麼啦?」
隔壁營的營長根本就不敢看郝政委的臉色,趁著幾個人圍著副營長打轉的功夫,他腳底抹油地離開了風暴中心。
只是,剛走出辦公樓這邊,就和提著大包小包東西走進來的溫時澤碰了個正著。
看著溫時澤手裡的東西,隔壁營的營長整個人仿佛泡進了醋罐子裡面。
「溫營長........」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下意識的喊住了溫時澤。
只是話音剛落,他恨不得伸手呼自己一巴掌:讓你嘴比腦子快!
溫時澤有些不解的停下了步子:「柳營長,怎麼啦?是有什麼事情嗎?」
柳營長神情一頓,腦袋轉了老半晌兒,才說道:「聽說你已經把結婚申請提交上去啦?真是恭喜啊。」
溫時澤眉眼一挑,很詫異能從他嘴中聽到這個話。
他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東西:「是準備結婚了,這是我對象給做的東西。」
柳營長:我問你這個了嗎........
看著溫時澤春風得意的樣子,他的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眼珠子一轉,唉聲嘆氣的說道:「唉,這結婚都要看眼緣,我就沒有你這麼好的運氣。
兩個人都看對了眼,之前文工團的一個女同志,想要和我試一下,我就覺得那文工團的姑娘都太嬌滴滴的了。
就沒同意,為了這事,郝政委把我一頓臭罵。」
溫時澤看出了他的意思,心中嘆了一口氣,只覺得他幼稚的很。
「那真是可惜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沒心思和他多聊,溫時澤邁著大步離開。
柳營長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溫時澤的不在意,更顯得自己剛才的顯擺,就仿佛跳樑小丑一般。
看著溫時澤遠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有些無趣。
就好像,溫時澤從來沒把他當做對手過。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明里暗裡的較勁。
柳營長垂著頭,有些負氣的往另一邊走。
對於身後發生的事情,溫時澤並沒有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