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野鑽進空間裡面,匆匆洗了個澡,看著睡的和小豬一樣的溫思禾,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
第二天半下午的時候,陸勇走完親戚回來,就來到了陸之野的家裡。
溫思禾的娘家又不在這邊,以往的時候念著知青點的情誼,一般都是和李桂花他們坐一起吃頓飯。
現在李桂花幾個人都回城裡探親了,他們也懶得再去知青點收拾。
陸之野和溫時澤上了山。
家裡面只有寧夏和溫思禾跟著閆文清學針線活。
忽然聽到門口有人喊,溫思禾拍了拍坐在一旁乖乖烤板栗的團團:「去看看是誰來了?」
團團把板栗丟在一旁的籮筐裡面,拍了拍手,快步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看到陸勇和喬淺淺的時候,眉眼一彎:「大勇叔,你們怎麼來了?」
陸勇扶著喬淺淺慢慢往裡面走,笑著對團團說道:「來找你娘有點事,你爹在不在家?」
「俺爹上山了,鐵柱呢?咋沒有跟著你們一起來?」
團團對於這個木木愣愣的弟弟,還是有幾分喜歡的。
陸勇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子:「鐵柱在家那邊挖坑烤紅薯呢,你要不要去?」
「要去,要去,我喊上圓圓一起。」
團團一邊說,一邊邁開小短腿往屋裡面跑。
「娘,俺們跟著大勇叔去烤紅薯。」
溫思禾囑咐了兩句小心火,便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著有些小心拘謹的喬淺淺,溫思禾眉眼帶笑的扯過了她,對著寧夏介紹道:「這位是大勇的媳婦,平時喜歡往我這邊跑。
我們的關係都不錯,鄰里鄰居的也互相幫襯。」
寧夏聽溫思禾這麼說,也明白了她話里的含義。
思緒稍微反轉,再看眼前女人的表情,就能清楚她是來做什麼的!
想到之前,溫思禾說陸勇兒子的情況,寧夏心中也摸了個大概。
喬淺淺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瘦弱蒼白的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寧夏同志你好。」
「喬同志你好。」
溫思禾看到她們兩個還在打官腔,眉眼一轉,對著一旁的閆文清說道:「娘,我今天想吃你烙的菜餅子了,走,我給你燒地鍋,你給我做一個去唄。」
閆文清含笑點頭。
廚房裡面,溫思禾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閆文清聊著天。
耳朵卻豎的高高的,想要聽一聽裡面的動靜。
閆文清看到這一幕,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等到喬淺淺從屋裡面走出來的時候,眼眶通紅一片,臉上卻帶著幾分笑意。
另外一邊,陸之野他們也都回來了。
看到喬淺淺的那一剎那,也明白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笑著打了聲招呼,便把手裡的野雞丟在廚房門口的背簍裡面。
吃完晚飯,寧夏單獨把溫思禾叫到了身邊!
「下午那位同志來找我,想必你也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
他家孩子是胎裡帶的弱,這個只能慢慢調理。
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受到多方面的影響,他的性格已經在往自閉症方面靠攏了。
具體什麼情況,明天早上的時候,她把孩子帶過來,我再仔細觀察一下。
這一類的兒童心思敏感,昨天的時候我看他對團團和圓圓很親昵。
可以讓他們多接觸接觸,有意識地引導打開殼子,走出來。」
溫思禾細細想了想,平時喬淺淺喜歡往她這邊跑,鐵柱卻不常來。
一般都是被雲大隊長媳婦帶著,偶爾幾次過來,確實喜歡和團團圓圓一起坐一起。
「那我回頭讓團團圓圓經常帶著他玩。」
「還有痦子大娘那邊,昨天妹夫拿過來的東西裡面,有一些溫補的藥材,倒是能派上用場。
我再給她開第二個療程的藥,到時候她再給東西就不要收了。」
溫思禾點頭,之前痦子大娘給買了十二生肖冰燈,到現在還立在他家牆頭上面呢。
一排排的擺放著,煞是好看。
尤其是放炮的時候,有些炮皮崩到了冰燈上面,更是為它們平添了一些色彩。
第二天給鐵柱看完以後,寧夏並沒有第一時間下方子,而是琢磨來琢磨去,想尋找一個溫補又不傷害身體的法子。
這麼多年溫思禾家裡也攢了不少的藥材,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寧夏左思右想,又把自己隨身攜帶的一些書,翻看了一遍,這才敢抬手下方子。
等到喬淺淺再來的時候,寧夏就把方子和藥材遞了過去。
特地叮囑了一句:「這些中藥要用砂鍋熬,切記,熬糊了,不要再加水。
直接倒掉,把鍋刷乾淨,再重新取一副熬。
還有,一副藥喝兩頓,早上一頓,晚上一頓,一共是七天一個療程。
後續就要用溫補的方法,我還會在下一個方子。
到時候你去這邊的藥鋪拿藥就行。」
生怕喬淺淺不上心,寧夏又著重叮囑了一句:「煎糊的藥,是帶有毒性的。
不要覺得心疼藥,就捨不得倒掉。」
喬淺淺重重的點頭:「我知道了。」
溫思禾趁機在旁邊接話:「我們家有砂鍋,反正你每天都要帶著鐵柱來和團團圓圓玩,要不然就在我們家熬藥吧。」
喬淺淺有些遲疑:「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這有什麼的,這砂鍋,平時閆姨也要熬藥,要不然的話就拿到你們家用了。」
溫思禾尋思著,這樣正好方便他們往裡面添加一些東西。
喬淺淺思來想去,還是應了下來,伸手往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去。
從小布袋裡面掏出了20塊錢,朝著寧夏遞了過去:「我也不知道夠不夠,這些錢你先拿著,要是不夠的話,回頭讓俺家大勇送過來。」
寧夏制止了她的動作,輕輕淺笑道:「這些草藥都是禾禾家裡有的,我也就是費個功夫看看病。
這錢就不收了,平時我們做哥嫂的離得遠,禾禾他們要是碰到什麼事情,還得靠你們這些鄰居幫襯。」
喬淺淺連忙說:「平時小溫知青就幫了我們不少,都是鄉里鄰居的,要是真有啥事,俺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你就放心吧,一碼事歸一碼,這錢該收的還是要收。」
溫思禾清楚喬淺淺的性子,伸手把錢切了過來:「我替我嫂子收下了。
明天你們還要走親戚是吧?我早點把藥熬上,你們吃完飯直接來喝就行了。」
喬淺淺看著院子裡嬉笑打鬧的幾個孩子,眉眼間的憂愁總算消散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