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伯瓷酒店。
昏暗無光的總統套房裡,氣氛曖昧低沉。
寧薇如置身於烈焰之上炙烤著,觸碰到男人身上的微涼,她像只八爪魚般纏著他,貪婪的索取著他身上的涼意。
「嘶~」
突然,一抹微痛令她緊鎖眉心,「疼……」
霍池謙未料到她竟含苞待放,不由得一怔。
片刻,他動作溫柔些許,可還是聽見她嚶嚶抽泣。
「乖,別動。」他骨節如玉的手指順了順她柔軟髮絲,寵溺般的哄著她。
「不……不行。」寧薇雙手攥著他的衣袖,本能的想沉淪,可僅存的最後理智讓她又推了推他,「我……我,我還沒有結婚……」
「我會負責……」霍池謙一句話還沒說完,女人竟摟著他的脖頸,以吻封緘。
夜,漫長。
纏綿悱惻,忘我沉淪。
不知過了幾時,寧薇眨了眨睫毛,漸漸甦醒。
身上那股子中了料後的灼熱褪去,卻突然發現她手環著一位身材健碩的男人的腰。
寧薇心臟咯噔一下子,用力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情。
因為閨蜜是酒水推銷員,昨天突然腹痛難忍,所以讓她幫忙頂班。
可誰知昨晚喝了兩杯酒就覺得腦子暈暈乎乎,體內產生強烈的灼熱感,然後……
她緊蹙著眉心想了許久,最後卻只回想起她對面前男人瘋狂索歡的不堪畫面。
索歡?
要瘋了。
寧薇羞紅了臉,但為了保住顏面,她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借著窗外昏暗的光線,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落荒而逃。
……
叩叩叩——
清晨,有人敲響了總統套房的門。
一夜酣戰,疲倦入睡的霍池謙被吵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著凌亂的被褥,以及床單上沾染著的那一團刺眼奪目的殷紅血跡,他情不自禁的回憶起昨晚。
柔若無骨的小女人承歡膝下,初涉人事的懵懂無知,以及那層被無情撕裂後的嚶嚶啜泣,竟讓他如同著了魔似的喜歡。
尤其是她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沁人心脾,格外的好聞,卻又似罌粟,讓人上癮。
霍池謙起身,隨手拿起一件衣服,正欲穿衣時,卻看見地上有一個工作牌。
俯身,骨節如玉的手指從地毯上撿起工作牌,翻開正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瓜子臉的清秀女孩,掃了一眼名字,「姜安然……」
男人眸光微眯,將工作牌放在一旁,穿好衣服,走到客廳外打開門。
特助蘇辭走進客廳,「boss,昨天晚宴在你酒水下料的人是金輝科技的余總,人已經抓過來了,等你處理。」
霍池謙走到沙發前,俯身拿起桌子上的煙盒,抖出一支香菸咬在唇邊,點燃,抽了一口。
半晌,問道:「昨夜那女人是你找的?」
「是。」
蘇特助應了一聲。
昨天晚宴,金輝科技的余總為了跟boss完成合作項目,不惜用拙劣手段給boss下藥。
無奈,他只好花了一百萬安排人挑選個乾淨的女人送到boss房間裡。
霍池謙微微頜首,垂眸瞟了一眼手裡的工作牌,隨手丟給蘇特助,「查一下,半小時內我要她的地址。」
「是,boss。」蘇辭沒多想,立馬領命。
另一邊,建材家屬院。
寧薇回到出租屋,已經早上六點鐘。
她躡手躡腳的擰開臥室門走了進去,生怕吵醒正在睡覺的好姐妹姜安然。
昨天姜安然身體不舒服,便幫她頂了個班,哪兒知道陰差陽錯發生這種事。
一想到一夜的瘋狂,寧薇只覺得身體裡殘留的黏膩感簡直讓她要瘋。
時間不早了,寧薇沒時間回憶昨夜發生的事情,從衣櫃拿出一套乾淨衣服,去浴室洗漱,而後拖著疲倦的身體到廚房準備早餐。
媽媽們病重住院,處處需要錢,她得趕緊送餐過去,才不耽誤上午跑外賣。
將早餐打包裝好,又給姜安然留了早餐,便一路小跑著從破舊的老小區樓上下來,將保溫桶放在外賣箱裡,這才騎著電瓶車離開。
誰知樓棟拐彎時,拐角正好來了一輛車。
滴滴——
那輛車按了喇叭,寧薇反應極快的剎車,但為時已晚。
砰——
隨著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電瓶車徑直撞在一輛轎車的主駕駛的車門上。
慣性的作用下,寧薇身體前傾,然後倒在地上,摔得腦子七葷八素。
「嘶……」
她咧了咧嘴,捂著摔疼的膝蓋,抬頭,定睛一看,竟然是——邁巴赫!!
她雖然不知道轎車是什麼型號,但光是品牌,就足以讓她瘋掉。
賠不起。
根本賠不起!
寧薇摔倒,電瓶車也隨之倒地,剛好堵住了轎車駕駛座的門。
後排車門打開,只見一位長身玉立的貴公子彎腰下車,朝他走過來。
男人五官深邃立體,俊顏透著不可一世的冷酷氣質,尤其是那一張堪比建模般的臉,帥的人神共憤。
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卻又叫人不禁面紅耳赤。
兩人對視一眼,霍池謙聽見她的聲音,又看了看她的臉,當即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沉聲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