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搖了搖頭開了門走了進去,而另一邊,走的很緩慢的楊圓,在聽到門推開後發出的響聲後。
眼淚流的更凶了,眉毛豎成了一個八字的樣子,不明白孟繁怎麼能這樣狠心。
她低聲下氣都是為了什麼啊?
她那樣說,那二癩子難不成真敢對她做什麼嗎?她可是高中生啊!
而且最後她不是也沒損失什麼嗎,為什麼要一直發脾氣呢,她都道歉了啊!
楊圓想不明白,將紅薯小心的揣在口袋裡,這才抓緊往自己的任務地走去。
一路上都是低垂著頭,彎腰駝背的,就怕有人跟她打招呼,當然,她也怕沒人給她打招呼就是了!
孟繁百無聊賴的坐在工位上,手上轉著一隻筆,轉來轉去的,腦子裡在想怎麼掙錢的事情。
想來想去都沒有個理所當然,正好這個時候有人進來換工具。
「小孟啊,我這犁耙掉了個木栓,你到時候讓木匠把這個打一下!」
村里是有做木匠的,村裡的這些工具都是給木匠去修,木匠還會打家具,一般會送到公社去換些錢和票,這些都是算整個村的增收的。
而木匠則是每天在家是有工分的,家裡用的木頭都是公家的,所以木匠打出來的東西,賣了錢和票要給到村集體。
這個時候,什麼都講究集體利益。
孟繁忙放下筆站起身來,眼睛順著他手指著的地方看去,那裡果然就鬆了個木栓。
應該是時間久了,木頭有些腐化了,就在勞作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好咧江伯伯,我給你拿個新的來,你把這個給我挨著牆放哪兒就好!」
江伯伯點了點頭,如老樹皮一樣的臉上,滿是深淺不一的溝壑。
她笑著看著孟繁進去拿了新的犁耙過來,手摁了摁,確定沒什麼問題,這才點頭。
看著孟繁在本子上記錄,他站著沒事兒,笑著說道:「孟丫頭家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這麼多人沒來上工。
剛我還看到你大伯和你奶接了人回去,是什麼大日子不成?」
江伯伯努力的想了想,也沒想出來,今天是什麼孟家的大日子。
村裡的這些老人家,對於誰家什麼日子之類的,記得特別的清楚,幾乎一問就能隨口答出來。
孟繁寫字的筆一頓,臉上又恢復了笑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誒,今天我一天都在這裡呢!」
她這麼說,江伯就明白過來了,這大房估計背著人呢。
他也就不好多問了,正好這個時候孟繁已經寫好了,給他讀了一遍,然後拿出一個竹節來給他摁手印。
江伯利索的按了手印,著急去上工,也就沒有多聊了!
孟繁等他走後,將壞了的工具收好,進倉庫的一瞬間她已經進了空間了。
她今天出門的時候,特意在堂屋那裡留下了錄音貼紙。
她將放在堂屋內和外面的一張貼紙收了回來,這才拿著貼紙出了空間,從倉庫里走出來,到書桌上坐了下來,開始播放起錄音來。
「這事兒我來,晚點我去請個人過來,就說我娘家那邊的親戚過來住兩天,知道了嗎?」
「媽,這真的行嗎?」
「我也不知道啊!」
……
「神婆這邊請……」
「誒~」
「哎呀,瞧我這張嘴,你過來看看,這就是那個孽障住的屋子,原先門上還有手印,現在已經沒有了!」
「嘶~看來是個成精了的東西,這有點難搞啊!」
「啊?那怎麼辦啊?神……仙姑,你可要救救我們啊!」
「這……哎呀,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這樣,那我就救一救吧,只是這個精怪有點難對付……」
「我知道我知道,你看這些夠嗎?」
「你打發叫花子呢?就區區五十塊錢你全家的命,算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這,這……那多少合適啊!」
「嘶……」
「這會不會太多了啊?」
「哼,你們自己商量吧,實在不行就讓老婆子我住一個晚上,等明天一早你們再給我送回去!」
……
孟繁雖然不知道哪個所謂的仙姑到底提出的是多少錢,可是連五十塊錢都看不上,想來應該是很大一筆錢了!
嘖嘖,正愁怎麼搞錢呢,這錢不就送上門了嗎?
這邱婆子估計是覺得有點肉疼不願意給錢,那個仙姑在這裡住一晚,到時候如果沒事兒的話,她們也就省下了一筆錢。
如果有事兒,反正仙姑就在家裡,到時候再給錢收了那妖孽就好了!
孟家的人打的好算盤,那個仙姑也不是個傻的,提前說了,她人在哪裡,那精怪可能會顧忌她的道行,而選擇不來。
總之,誰也不願意吃虧。
孟繁笑著聽完了所有的錄音,心裡想著該怎麼幫一幫那個仙姑才行。
她現在只有19.51的貨幣了,如果買昨天那樣的貼紙就只能買5塊的。
但5塊的可以選擇的就比較少,例如各種動物的叫聲之類的。
在這村里,本來就靠著山,最不缺的,就是動物的叫聲了,可要是買高級一點,買一張15的,選擇的範圍倒是大了,可是是一次性的,而且時間也只有短短的五分鐘。
這五分鐘也就只夠幫那個仙姑了,那自己和那個仙姑談判的餘地就沒有了!
啊!好苦惱啊!
她猛的抓了抓頭髮,過肩長一點的頭髮被她抓的跟一個鳥窩似的。
三七分的劉海也被她一把攏到了腦後。
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際,突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隻白淨骨節分明的手。
那手屈著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孟繁一愣,順著手往上看,就見他手背上的青筋一路往上,挽起的袖子露出的肌肉硬邦邦的,看著就很結實的樣子!
好想捏一下啊!咕嚕一聲,她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然後就聽到頭頂響起一聲清越的男聲:「你好,我的工具壞了,需要換一下!」
孟繁猛的清醒過來,抬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嬉笑著,只是當看到面前那如冰塊一樣的臉上。
臉上的笑凝住了,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然後有些心虛的轉頭想要去看他手上的工具:
「哪裡壞了,我看看,我記得早上的時候是拿了一把好的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