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艘飛舟降臨小林城頓時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畢竟這種幾百米長的巨大飛舟,實在是難得一見。
「這麼大一艘船?這是哪個大宗門的飛舟?」
「不認識,舟上沒有標記,應該是哪個隱世宗門吧。」
「最近經常看到飛舟,看來這次清靈劍宗的北域盛會來了很多宗門啊。」
「那是自然,北域盛會,這麼多年才有一次,選出來的天驕可是要去中域參加五域大比的。」
「五域獨尊的誘惑力又有哪個修士能抗拒。」
陸唯將飛舟降臨在小林城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派出500護衛隊成員,進城去採購物資。
他自己則就在船上,看護女眷和飛舟。
陸筱筱和秦芊羽已經在船上憋屈了好些天,望見那座城市時,兩人眼中都閃爍出興奮與期待的光芒,心中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岸去逛一逛,領略一下這座陌生城市的風土人情。
然而,陸唯卻有著不同的想法。他深知自己這一行人的特殊性以及可能潛在的風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節外生枝之事發生,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兩個丫頭的請求,語氣堅定地要求她們老老實實呆在船上。
儘管陸筱筱和秦芊羽心有不甘,但面對陸唯的堅持,她們也只能無奈地服從安排。
因為陸唯的謹慎小心,這次在小林城補充物資的過程中果然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狀況。
一切準備就緒後,飛舟再次騰空而起,帶著眾人朝著清靈劍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北域地域遼闊,其面積相較於混亂之地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即使這裡的人口數量相對較多,但總體而言依舊顯得地廣人稀。離開小林城後,飛舟一路前行數千里,映入眼帘的大多是茂密的森林、蜿蜒流淌的河流,還有時不時出沒於其間的各類妖獸。這裡可謂是人煙罕至,一片荒涼景象。
就這樣,在經歷了長達十幾天艱苦的飛行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清靈劍宗所在的劍州。
在遙遠的天際盡頭,眾人的視線之中逐漸浮現出一片巍峨壯觀、氣勢恢宏的城牆。它宛如一條沉睡的巨龍,靜靜地橫臥在廣袤無垠的大地之上,高聳入雲,直插蒼穹,似乎將整個天地都連接在了一起。
從遠處眺望而去,那城牆宛若一座頂天立地的巨人,傲然屹立於世間。其高度令人瞠目結舌,仿佛能夠觸摸到雲端,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震撼和壓迫感。
要知道,雲州城那幾十丈高的城牆向來被人們視為雄偉壯麗的建築奇蹟,但此刻與之相比,卻顯得黯然失色。眼前這座劍州城的城牆不僅在高度上遠超雲州城,而且其規模之龐大、氣勢之磅礴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堅固厚重的牆體、錯落有致的城樓,繁雜的陣法銘文以及飄揚在空中的陣旗,無一不在向世人展示著它的威嚴和不可侵犯。
遠遠地,尚未待陸唯一行人的飛舟臨近劍州城,便有一隊人馬,駕乘數艘小型飛舟自劍州城疾馳而來。
此類小型飛舟僅能作短途飛行之用,其自身並無多少防禦之力,通常被各大門派用作於山門內部的代步工具罷了。此次由清靈劍宗負責主辦北域交流盛會,這些小型飛舟更是特意被安排用於迎接各方來賓。沒過多久,那幾艘小型飛舟便如飛鳥般輕盈地抵達了陸唯所在的大船前方。
只見其中一艘飛舟之上,為首站立著一名中年男子。他目光掃過眼前這艘規模宏大的飛船,心中暗自一驚,絲毫不敢有所輕慢,連忙恭敬地拱手施禮,朗聲道:「在下乃是清靈劍宗外門執事丁冉,在此見過諸位同道好友!熱烈歡迎各位道友蒞臨我清靈劍宗參加此次盛會。不知前方所乘之船來自何方門派?」
聽到這話,陸唯不禁微微一怔,一時間竟有些語塞。是啊,自己究竟屬於哪個門派呢?仔細想來,似乎目前尚無所屬門派。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楊小狐挺身而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我們乃來自混亂之地的陸家。」
丁冉一聽到陸家這個名號,腦海中立刻開始飛速地回憶和檢索,但任憑他如何絞盡腦汁,都沒能想起究竟有哪一個大家族是姓陸的。
然而,當他將目光投向那艘氣勢磅礴、宏偉壯觀的大飛船時,心中不禁暗暗驚嘆。只見那飛船通體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神秘力量。而從船上偶爾露面的幾個人身上,丁冉更是敏銳地察覺到他們強大的修為波動。其中修為最高之人,居然擁有令人咋舌的六境修為!如此實力,想必這陸家定然是一個深藏不露、極為隱秘的龐大世家。
陸唯之所以對外展現出的修為僅有六境,其實是得益於他所修煉的斂息術。這種神奇的法術能夠巧妙地隱藏自身真正的實力,使得外人難以窺探其深淺。對於陸唯而言,六境修為恰到好處,既不至於讓他人對自己輕視怠慢,又不會顯得過於張揚惹眼,從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丁冉面帶微笑地向陸家眾人抱拳行禮道:「原來是陸家的各位高人,敢問諸位此次前來,可是專程參加由我清靈劍宗主持的北域交流盛會?」
陸唯輕輕點了點頭,應聲道:「正是。」
丁冉聞言,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連忙熱情地說道:「歡迎之至啊!諸位道友,請隨我來吧,我宗門早已為諸位精心準備了舒適的落腳歇息之地。」
陸唯微微拱手,客氣地道:「那就有勞閣下了。」說罷,便帶領著陸家眾人跟隨丁冉一同朝著劍州城飛去。
踏入劍州城那巍峨壯觀的城門後,陸唯一行人緊緊跟隨著丁冉,駕馭著飛舟緩緩降落在一處極其寬敞的廣場正中央。
這廣場之大,足以容納數十艘巨大的飛舟同時停放,地面由堅硬而光滑的青石鋪成,周圍矗立著高大的石柱,上面雕刻著神秘而古老的符文和圖案。
丁冉輕盈地跳下飛舟,轉過身來對著眾人朗聲道:「諸位道友,咱們的飛舟暫且就停靠在此處吧。大家放心,本宗早已安排好了專門負責看守的人手,還有陣法防護,定會確保飛舟萬無一失,絕對不會發生任何意外情況。」他的聲音洪亮清晰,迴蕩在整個廣場上空。
接著,丁冉又指向遠處高聳入雲的山峰說道:「此次前來參加交流大會的道友們,可以隨我一同上山前往宗門。
不過需要提醒大家的是,因為這次參與的門派數量繁多,所以居住的房屋資源相對有限。每個門派或者世家僅能分配到一個獨立的院子,而且能夠居住的人數也是有所限制的。
至於那些超出限額的道友嘛……恐怕就得暫時留在這劍州城內。」說罷,他略帶歉意地笑了笑。
陸唯聽了這話,倒也能夠理解,就像他們似的,來了一千多人,要是都上山的話,那清靈劍宗估計肯定是沒地方安排這麼多人的住處。
「丁道友客氣了,我等客隨主便,自當聽從安排。」
「感謝理解,盛會還有幾天才開始,諸位可先在劍州城逛逛,也可以安頓好之後,隨我上山。」
陸唯和楊小狐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先找個地方把大家安頓下來,畢竟一千多將近兩千人呢,需要的地方小不了。
好在丁冉也看出了他們的難處,幫陸唯一行人找了一個大莊園,這才勉強讓所有人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不過,這麼多人,就算是莊園足夠大,也有很多人是分不到房間的,只能搭帳篷住在院子當中。
陸唯將眾人安頓下來之後,就趕忙按照岳陽留下的聯繫方式尋找岳陽。
至於為什麼沒有聯繫周慕雪,自然是想給她一個小驚喜了。
岳陽在得知陸唯已經到了劍州城之後,立刻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路上正好遇到唐星柔,便一起結伴同行。
不多時,岳陽就帶著唐星柔來到了陸唯所在的莊園。
「哈哈哈,陸唯兄弟,兩月不見,風采依舊啊。」
「見過岳陽師兄,見過唐師姐,許久不見,可還安好?」
唐星柔也是面帶笑意的客氣道:「勞煩陸兄弟掛念,一切安好。」
幾人寒暄一番之後,進入客廳內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眾人客氣了幾句,陸唯就直接問道:「岳陽師兄,不知道暮雪現在如何?」
岳陽和唐星柔聞言,紛紛露出笑意調侃道:「還以為你能多堅持一會兒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呵呵呵,放心,你的小嬌妻好著呢,只是……」
「只是什麼?」
「算了,還是等你見了面自己問她吧。」
「見面的事,還要麻煩岳陽師兄和唐師姐了。」
……
夕陽西下,天邊被染成一片絢爛的橙紅色,如同一幅絕美的畫卷。在這美麗的傍晚時分,周慕雪靜靜地獨自坐在後山的一塊大石頭上,眼神迷離地望著遠方那漸漸落下的太陽。餘暉灑落在她嬌美的臉龐上,映照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她微微蹙起眉頭,心中充滿了對心上人的深深思念。那遙遠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她輕輕嘆了口氣,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溫柔地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這個小生命正在她的腹中悄然成長,而她則滿心歡喜地期待著陸唯得知這個消息時的反應。
想到陸唯可能會露出的驚訝和欣喜若狂的表情,周慕雪不禁嘴角上揚,臉上浮現出一絲甜蜜的笑容。她想像著陸唯瞪大雙眼、張大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然後突然緊緊抱住她,激動得語無倫次......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
「師妹,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啊?可是讓我一番好找。」這聲音帶著些許關切與疑惑,將周慕雪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周慕雪聞言,轉過頭,就見唐星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後不遠處。
「師姐,可是師父要找我?」
自從上次跟師父說過自己不想出席交流會上的比斗後,就已經好幾天沒見過師父了。
周慕雪也知道,自己定然是讓師父失望了。
可是她也沒辦法,有孕在身,她也不敢上擂台比武,萬一有個閃失,威及到孩子,那豈不是要悔恨終生。
而且,懷孕這種事情,又不敢跟師父說。
雖然她知道,師父如果知道了她有了身孕,也不會為難她和孩子,但是她不敢賭。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孩子,她自己受點委屈也不算什麼。
唐星柔笑著搖搖頭:「並非師父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找你,這些天我見你鬱鬱寡歡,似乎有什麼心事,能不能跟我說說,沒準我可以幫你呢。」
周慕雪聞言,抿嘴一笑:「多謝師姐關心,我沒事兒的,就是愛胡思亂想一些。」
唐星柔嘆了口氣:「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不過,你這麼整天鬱鬱寡歡的也不行啊。
我跟岳陽師兄說了,他也很著急,畢竟當初陸唯兄弟可是托他好好照顧你。
要是你出了什麼事,他也沒法向陸唯兄弟交代。
這不,我們商量了一下,在劍州城包下摘星樓,咱們一起去放鬆一下。」
周慕雪聞言心裡暖暖的,卻還是婉拒道:「謝謝師兄和師姐關心了,只是我還是不去了,等過些日子陸唯來了,我讓他好好的回請你們。」
如果是平時,她或許不會辜負師兄師姐的一番好意。
但是現在嘛,沒辦法,摘星樓那行娛樂場所可不適合她現在去。
唐星柔似乎早就預料到周慕雪會這麼說。
於是眼珠一轉,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唉,本來我和師兄還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現在你不想去了,那些驚喜想必也是不稀罕咯。」
周慕雪聞言歉意道:「是我辜負了師兄師姐的一番好意,實在是現在有些原因,不方便。
過了這段時間,一定回請師兄師姐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