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嗡—————』震動聲在心頭響起，而不是耳畔。
這與其說是聲音，不如說是生理反應，就是那種大腦充血、眼前一黑，只覺「嗡」的一下，思緒都暫時停止的效果。
能令人見到就掉San值的神異甦醒。
神異，帶有神性的邪異，也可能只是『異』，而沒有邪。但在這個世界，黑羅博認為沒有邪的神異，被他遇到的可能性不大。
至於神性，較為官方的解釋是：神所獨有的特質。
對於神而言，神性關係到的性格、信念、行事法則、陣營偏向、及所屬神秘能量。
而時至今日，黑羅博對神性有一些自己的理解。
在他看來，神性，就是法則在智慧生命的思維意識上的具現。
人的思維意識可以分為本我、自我、超我。
黑羅博將之歸納為獸、人、神。
本我的特性是欲望，遵循快樂原則。
自我的特性是約束，遵循現實原則。
超我的特性是預期，遵循理想原則。
三者是遞進關係，但自我有著絕強的影響力，畢竟人活在當下，活在現實中。
為了更好的存續，欲望會被約束，該忍就得忍，不能為了一時嗨而作死。
而為了更高的發展，理想也可以被扭曲，而不是挑肥揀瘦—
在此基礎上，引申出：越是黑暗的世界環境、社會環境，超我的定義也越向黑暗傾斜。
反過來理解，理想代表每一個明日，黑暗的理想，塑造了黑暗的社會環境。
從現實主義，到功利主義，再到拜金主義，影響理想色澤的，是人們的價值觀。
高大上、偉光正為了貶義詞，接地氣、結果論，才是所追求的。
這種思路，代入到高端超凡權柄獲取上後，就會得出：
成為什麼樣的神不重要，重要的是成為神。不是我要成為怎樣的神，而是這份神性需要我怎樣扭曲自我來配合.····
可以說，從一開始，這個世界的超凡權柄蛋糕的分配，就充斥著血腥與野蠻。
先來的，早下手的，緊著肥美的抓，最後剩下的就是殘羹冷炙，別人指頭縫裡擠出來的混雜在一塊兒的，也不知道算什麼名堂，但確實也是權柄蛋糕的一部分，就問你要不要？
要，好歹也是個神。
不要，那就不是這個圈裡的人。
是牛馬，是奴僕。
當然，同一個圈子，也有強弱高下之分。
而且由於超凡權柄的獲取並非和氣團團，並然有序，按需分配，於是就有了漫長歲月里的勾兌和調整。包括PY交易，詭計謀奪，以及殺伐明搶。
君王一怒，血流漂。
真神發動戰爭，造成的影響力，遠比凡世君王更大。
這也是此世界諸文明社會黑暗的又一大成因。
至於世界黑暗，自然是元神、詭皇之流外神的鍋。
們以掠奪世界本源為代表的騷操作，所造成的影響，可比地球現代採掘煤礦，以至於粉塵污染，附近根本無法耕作而只能煤盡後搬遷的問題嚴重多了·
影響人心智的嗡鳴之後，是隆隆如滾雷的大地鳴音。
你別說，都淪落到以岩洞為巢穴了，這神性生命，仍舊挺有排面。
當然，這排面不是刻意裝嘩，而是外溢的法則之力造成的影響。
這就好比搬運一整座山巒，如果做不到輕拿輕放，動靜肯定也不會小，動靜表達的方式可能各有特色，但本質並無太大差異。
前奏拉滿，接下來就是正主閃亮登場。
哈羅德四人都有點慌神，就沖這前奏，他們就覺得惹不起。
不僅他們自己惹不起，黑羅博估計也夠嗆。
他們雖然不清楚高階傳奇跟具備神性的半神生物的差距到究在哪裡，但起碼知曉，傳奇之上是聖域，而聖域跟半神是半斤八兩，所以，誰更強，貌似不難估算。
莫非黑羅博還能越級屠神？
這個級可不好躍，哪怕不是層級的差異，也是半個層級的差異，就好像普通超凡者面對大師級超凡者，甚至更誇張，因為越是向上，層級的提升所帶來的效力威能越大。
這可不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那種，那種強，背後是組織結構以規則為具現在背書，這種是純純的力量、威能，更直觀和生動。
黑羅博不慌，並非因為他是百戰老兵，且天生桀驁。
更多的是因為有知識做後盾。
凡世有云：錢是英雄膽，荷包足夠鼓，小丈夫的腰杆才能挺的直。
但現代人都知道，掙錢能力也可以是男人膽，比如「真還傳」·
黑羅博這降臨體，就屬於有自認有強橫的掙錢能力的。
只要這條命在，牛嘩起來那只是時間問題。
天神下凡，都拿不走我的命，53條都在這一刻拿走，還有46條外跑著撒歡呢，慌球？
來來來，讓爺看看，這類天地法陣玩時空大挪移，挪移過來的荒野半神，是個什麼成色。
「嗚嗚——」
黑風突起，草葉樹枝亂飛，典型的鬧妖怪的畫風。
黑羅博衣袂被風吹的獵獵作響，先是一揮手，哈羅德四人便被他挪移到了他身後的斜側面。
緊接著雙手抬起，拇指依次在小指到食指間一搓，十道不同的光華，便在十指間亮起。
這是類法術預熱，這預熱不是為了瞬發，而是在蓄力。
簡單的理解，黑羅博對目前這軀殼的單位時間內超凡力吞吐效力不太滿意，
現在這做法，就相當於不斷加大槍械口徑，等到輸出時，就不是小BIUBIU，而是炮。
刷！』神異存在登場不同凡響，不是慢悠悠的從洞穴中鑽出來的，而是突然之間就糊人一臉。
幾乎就是黑羅博剛準備完畢的下一秒，巨大的黑影，就出現在了尋寶小隊五人的面前。
哈羅德他們根本沒能目睹到這黑影的真容，通過生命殖裝，他們看到的真的就只是黑影，燃燒的黑影，有色度差異，大概——-是條巨蟒？蟒蛇堪比古樹，兩人未必能合抱的那種。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仍舊承受了一定的精神侵襲，莫名的陰森感令他們身體發冷，渾身起雞皮疙瘩，卻又不是如墜冰窖的感覺，仔細品冒死是由靈魂生寒意開始，是心理影響生理，而不是反過來，
總之那股勁就很難拿，宛如另類的宿醉，全方位的難受，卻又難以排遣，不知道做點啥合適。
與之相比，黑羅博承擔的可就多了。
實際上他不需要承擔這麼多的。
就好比夏日雖烈，但墨鏡一戴，感覺就會好很多，若是跟前還有冷風吹，冰啤飲，那就愈發巴適了。
黑羅博就有墨鏡，有冰啤，甚至能招來冷風機。
但他還是選擇曬太陽。
因為曬太陽有曬太陽的好處，
令人掉San值，本質其實是龐大的外來信息對人的意識思維的一種衝擊和壓迫用一個不是那麼太恰當的比喻，山洪暴發是挺容易引發災難性後果的，可要是排洪疏浚能力十分牛，預先準備工作也做的很好呢？
水是一種資源，堰塞湖可以養魚，可以發電，洪水帶來大量泥土，沉澱後的沖積平原是適合耕種的沃土···
所以黑羅博此時此刻裝了個嘩，沖我來！
生命殖裝都成了他的分身，連橫之後，搞了個簡單的陣列。
就像是攔在河流中的漁網，以人為杆，以法為網，就像太陽帆一樣，以更大的面積，去吸納太陽風中蘊含的能量。
而黑羅博自己，就是那個最主要的信號接收器。
在他的眼中，這位荒野半神的容貌清晰可見。
視有著蒼青發光外緣的黑色鱗片，橘黃色的雙眼仿佛燃燒的火焰。
的後背，有三對灰色的羽翼，非常的華麗，除了色澤不對，完全能滿足人們對「天使之翼」的幻想。
他還有著一對壁虎前肢般的臂爪，指甲並不鋒銳，爪子也不似鷹爪，而更像是螈的前肢，看著還有點萌。
黑羅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要說他丑吧，也不醜，但滿滿的拼湊感，真就越看越彆扭。
「沒有什麼關聯性的法則，硬湊，形成聚合體，然後以神性的方式進行表達，於是就有了這種拼合怪。」
這是黑羅博對眼前這頭似羽蛇，又似亞龍的神異之物的理解。
作為法則集合的具象，這六翼亞龍，或者說死亡大蛇，自然不止是讓見到袖的智慧生命掉San值那麼簡單。
受散逸的法則之力影響，樹木凋，雜草枯敗，無形的死寒之圈不斷擴大。
與此同時，在死寒之圈、同時也是神之領域的範圍內，大量的屍骸從泥土中爬起鑽出，還有幽影精魅不斷凝形。
「哈！」黑羅博想笑，卻又有點沒好意思。
畢竟死亡大蛇營造的風味，可不是搞笑風，而是死亡風。
當然，他沒有必要尊重敵人營造的戰場氛圍，但如果這氛圍恰好對他也有利，那麼配合對方秀一下，也不是不行。
因此，哪怕他發現此刻的龍套演員們，正是從上一個場景抽調的殘兵游勇，
也只是笑了半聲，就住口了，聽著都不像是在笑。
鐵打的大舞台，流水的死龍套。
不管演哪一出，精魅邪靈都是會動的背景板。
這影視城群演拍片流整的挺熟練啊！戲服都不用換就直接轉場開演了！
當然，其實沒有那麼不堪，這些屍骸精魅還是挺重要的，也都在努力的發揮自身功效，可以說，這些看起來是腿毛的捎帶手召喚物，其實不僅僅是氛圍組群演，還是死亡大蛇的增幅藥劑。
甚至，死亡大蛇能真正由虛轉實，都要靠這些群演。
不是說死亡大蛇不真實，而是想要跨越歲月，在這個此時此地發威，就需要一個囊括了時間、空間的現實錨點，一個可以利用的彼岸。
有了這個錨點，死亡大蛇的打擊才是真實有效的。
而黑羅博，則像個被嚇昏了頭的引頸待戮者，呆傻傻的站在那裡不言不動，
任憑死亡大蛇的前搖動作不斷完成。
實際上，如果不是有扮演的需要，黑羅博現在會做一個開雙臂，擁抱迎面而來的一切的動作，仿佛對面壓來的不是臨近的死亡，而是溫暖和煦的春風。
他大愛這個厄運轉幸運的機會。
他擁有不死法則，而死亡大蛇的核心是死亡法則。
死而不死，死亡+不死，兩條法則，只要夠硬，就能組成簡單的閉環概念。
這如何能讓黑羅博不喜？
補的太正了！
來吧，來吧，這個風險爺冒了。
不過，具體也分PlanA和B，A是他吞死亡大蛇，B是死亡大蛇吞他。
B風險更大些，畢竟大蛇或許不是整吞，而是在吞之前嚼幾下。
還有就是可能會牽連到哈羅德他們。
再有就是吞吃之後，死亡大蛇如果是在極短時間內就回歸歲月大河，那麼有可能將他埋葬其中。
黑羅博確信自身並不會因這種埋葬而死，相反，他會獲得一個積蓄力量的時間Buff。
但這個Buff有些燙手，需要動心忍性，在不影響歷史大事件的背景下，刮蹭些對現今而言，仍舊外露外跑、而未被超凡個體或勢力拿到的資源油水。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麼他就大概率會前往時間支流，而無法在當前時間點回歸上岸。
那就真大麻煩了，畢竟這裡還有46條血蛇未回收，他前往時間之流，這些血蛇如何找回就成了問題。
所以，最好還是A計劃能成功。
但這需要他後發先至，在短時間內收集和消化足夠的法則信息，同時將自身的狀態催發到超常狀態，以完成蛇吞象之舉。
於是，表面看起來，死亡大蛇不急著動手，黑羅博則宛如被嚇傻，形成一種詭異的對峙局面。
實際上死亡大蛇在完成大招的前搖動作，希望能一口吞金成功。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黑羅博在眼裡，也不是虛如棉花團又或麵包的東東，相反，是高質量高密度的一團精華。
這團精華如果能成功吞下，那麼經過一段時間的法則包裹，就可以將之變成內丹或龍珠般的東東，不時反芻把玩，吸收其中法則精華，對於的成長，有大利。
而且，有了這龍珠，還可以玩類似「倒庫』的把戲，只要自身有適宜的法則集能夠支撐神性框架不倒，就可以將多餘的法則摘出去，放置到龍珠內，成為法寶。
這樣，自身的神性框架更凝視穩固，攀登向更高的階梯重新出現，而手段卻又並未減少，只不過以外置的方式使用。
所以說，黑羅博看死亡大蛇是大補，死亡大蛇看黑羅博是精華。
而若是吞噬失敗，法則之利將燙嘴牙，即便能勉強吞下，法則之重也會墜爛大蛇腸肚。
因此，死亡大蛇對黑羅博的認知不會流於表面，對方個頭看起來勉強夠塞牙縫就小窺，相反，是打起十二分認真的。
黑羅博也一樣。
他自前最大的問題是靈魂不全，因此，為了能貪心成功，他不得不違背自身制定的原則，使用盤外招，那就是向這邊扭曲的天地借力。
要說這個世界的天道意志也挺可憐，沒招誰沒惹誰，卻被欺負的老慘了。
然而可憐之人，未必就是善良之人。
像更弱者轉嫁痛苦的可憐之人，黑羅博見了許多。
而且，黑羅博也知道，詭皇很有可能對這方的天道動了手腳，藏了後門，他借天地之力，搞不好就是引禍入門。
但博弈的精髓也正在於此，
你貪我利息，我貪你本金。倒究誰更高一籌，看謀算，也看表演。
詭皇在借黑羅博整吞黑暗元神厄索斯的機會，謀取域外信息，從而令自己具備開啟多元宇宙探索的資格，這算是代本單體宇宙討要黑羅博在這裡獲取資源成長的利息。
而黑羅博不僅不願放棄到嘴的肥肉，還想在吃完這塊肥肉之後，再將詭皇這根羊腿也啃了。這就叫貪其本金。
而各自的願望，落實到細節，就是一系列博弈。
黑羅博現在演的這一出，名字叫：貪婪不改，路徑依賴。
意思是，只要我看到足夠的利益，立刻就紅了眼，原則也不顧了，先吞了這利再說。
面對黑暗元神厄索斯時是這樣，面對死亡大蛇時，同樣如此。
這就叫路徑依賴，自己對自己的缺點未必沒嘩數，但只要沒有失敗過，僥倖心理就會占上峰，覺得這次勝利仍舊站我這邊，直到被現實毒打。
從宏觀全局講，這叫見小利而忘命。
畢竟黑羅博本尊，根本不差什麼死亡法則。
可對於黑羅博降臨體而言，若不去做，則近乎是「做大事而惜身』。
明明知道超凡權柄蛋糕已經分完，階級固化全球上演；明明自身就是個外來搏浪者，要靠著冒奇險賺取大利潤。
現在，機會吧擺在面前，卻畏首畏尾不敢做了。活該一輩子輾轉多地，游離於文明邊緣，流浪拾荒。
那麼，倒究該如何選擇？
顧全大局，還是忠於自己。
而以黑羅博過往表現出的獨狼特性，這種時候來一句：「一千年太長，只爭朝夕。」誰能說這不是本色演出？
從大局來分析，只占便宜不吃虧，往往接下來就會演變成占小便宜吃大虧。
吃大虧好啊！
讓詭皇誤以為黑羅博降臨體的行為是本性使然，以至於占小便宜吃大虧，黑羅博回頭才能定位詭皇，搞定詭皇。
前往多元宇宙的信息船票是真的，可探索號的大船離了港，才能算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覺得，我會讓你有離港機會麼？
什麼？用船票信息交換助力，請其他以太級神靈助戰？
那麼，如果你不能贏這麼一場，又怎麼會信心滿滿的出航，橫渡虛空呢？舊支的虛空戰艦，已經等你這艘板多時—.
這就是黑羅博的謀算。
之所以信心十足，是因為他覺得優勢在我。
最關鍵的信息在他手中，利用域外法則，一招斃敵的一招鮮手段他也不缺，
舊日支配者的格位又是虛空海戰的保障，他怕啥？
怕詭皇不咬餌？
不咬不咬唄，他從容吃下厄索斯，降臨體也茁壯成長，利用這黑暗世界，更多的了解了詭皇的情報，然後有機會再斗。
面對一個路已經基本走絕，已經開始吃老底的老古董，他這個日新月異，不斷進步的外鄉人，有必要為明天屬於誰爭論麼？
時間站在他這邊，這就是他的最大優勢。
焦點回縮到對峙的兩位高階超凡者身上。
必須說，一點都不炫酷，跟現代傳武宗師秀差不多，甚至還不如，畢竟傳武宗師還會眉飛色舞的遊走兩步，假裝是在找合適的進攻機會，哪怕接下來不過是論王八拳，但派頭和造型一定要特麼的師。
而眼前這倆，既沒有出拉風炫酷的造型，也沒有肢體動作的展示，真就是大眼瞪小眼。
死亡大蛇總體來說略好一點，有五毛特效，神之領域雖然不再擴大了，但區域內蘇生的屍骸，以及凝聚成型的精魅，卻在不斷的強化。
支點，更強力的支點，死亡大蛇其實已經可以發起攻擊了，但黑羅博的變化讓他決定進一步蓄力。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
好吧，編不下去了。
實際上雙方的對峙，持續時間並沒有多長，也就是十幾秒。
十幾秒時間，哈羅德他們哪怕有生命殖裝的隔離，仍舊未能完全從死亡大蛇的法則影響中拔出來。
但以黑羅博和死亡大蛇的神經反應和信息處理速率而言，確實是一場為時不短的對峙。
而最終，還是黑羅博率先發動了攻擊。
不是死亡大蛇慫了，而是黑羅博的準備屬於加速度效果，尤其是在他背地裡溝通天道，大量獻祭之前捕獲的精魅邪靈之後。
而這份外力借用，被他很好的歸入到自身體系中，從而形成了一個新的、迅速增值的爆發點。
在死亡大蛇的眼裡，這個爆發點就是一種質量展示，它代表著黑羅博一再超出的預先估算，代表著即便發動攻擊，成功吞噬對方的可能性也不高，因此選擇繼續蓄力。
之所以繼續蓄力，是認為的成長上限更高，成長速率更快。
黑羅博只不過是放開了一個事先隱藏的增長點，這個增長點看似成長迅猛，
但並不長久，甚至隨著時間推移，趨勢已然很好的體現出來了。
然而對黑羅博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場比大小、比多少的較量，他借外力，
是為了臨時滿足全魂的條件，繼而獲得開啟某些能力的資格。
所以，他獻祭眾魂，天道反饋，獲得類似信仰之力的臨時願力。這個願力，
簡單的理解，就是天道在通過他的超度吞噬荒魂的過程中，留下的統一性質的殘留物。
就好比是一道過濾性質的處理工序，不管塞進去的是什麼奇形怪狀的玩意，
只要經過這道工序，剩下的殘渣就都是一類玩意。
黑羅博就是要這個「同屬一類』的純粹性，凝聚之後，具有類超導特性，阻力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說，它像是同頻的信仰之力。
黑羅博這是利用神靈的知識，來充分的利用超度荒魂所獲得的殘餘物，而不是超度回饋。
超度回饋也能用，但之前說了，他懷疑裡邊有詭皇留下的後門。
儘管他是用來釣魚的，但他這個餌也不能表現的太傻。
相反，他要表現出足夠的反特戰意識和能力。
說白了，就是只要他能想到的，他會用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本體並不需要他為了規勸大局，犧牲自身的利益和智商，那反而是一種畫蛇添足，他只要盡力做好自己就行。
而得到了想要的之後，黑羅博沒有猶豫，直接開大，A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