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表哥！」杜思薇看向鼻青臉腫的王衡，一雙眸子笑彎起，語帶揶揄道：「懷王殿下的滋味如何？」
「……」王衡蠕動著唇瓣，將到嘴邊的髒話咽下，小聲道：「尚未得手。」
言罷，不待少女再說些什麼，他連忙豎起三根手指表態：「思薇表妹……不，杜二小姐，我向你保證，一定在今日弄了懷王，求你不要向江世子告狀，他會折磨死我的！」
聞言，杜思薇逡巡了一圈王衡除了懷王毆打出的傷痕外完好的身體，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江世子會折磨你？我怎瞧你身上並無受刑痕跡？」
「我寧願他對我動刑！」王衡雙手抓著頭髮，身子不受控制地瑟瑟發抖，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打著飄，顯然恐懼到了極致：「今兒個一早，他將我弄到一間小黑屋裡，先是給我喝了一碗味道奇怪的藥，救了我的命，而後在我身上塗滿蜂蜜，放好幾罐螞蟻咬我，末了又命人將我扒光泡入奇怪的藥水中，藥水接觸到螞蟻咬過的位置，奇癢難忍，奇痛無比，讓人求死不能……」
「好棒的藥！」杜思薇撫掌，笑吟吟地看向懷王，溫聲細語道：「懷王殿下可想試試？」
「杜思薇！」裴清安怒目圓瞪，咬牙切齒道：「你不過沾了江緒風比本王早重生的光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保不齊，本王能重生一回，便能重生第二回！」
「你若是重生便能斗得過江世子與大皇子，怎的上輩子沒贏？」杜思薇挑眉，眼中笑意漸濃，帶著不加掩飾的譏諷：「雖然我沒有上輩子的記憶，不過我想，你上一世也只能在我一介弱質女流身上逞威風了。」
言罷，她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扭頭看向隔壁牢飯縮成鵪鶉的杜文茵，饒有趣味道：「或許，你還在在杜文茵身上逞威風！」
「當日你在大理寺記起一切後，第一時間沖杜文茵下手，想來，上一世你發現她並非天生鳳命時，也對她下了黑手吧！」
聞言，杜文茵猛然扭頭看向懷王。
裴清安愣愣瞥了杜文茵一眼，不以為意道：「是又如何？若非這個小娼婦拿自己天生鳳命欺騙本王，本王何至於為她做出諸多糊塗事！」
「懷王殿下！」杜文茵低呼，不忿道：「我從未告訴過你自己天生鳳命，是你生了誤會，為何要怪在我頭上？」
「呵！」裴清安冷笑一聲，眼底生出濃濃恨意：「你是不曾明著告訴過本王，可上一世當你得知杜尚書夫妻二人受你生父生母蒙蔽後，你不僅隱瞞杜尚書夫妻，還隱瞞本王，甚至幾番暗示你會助本王成就霸業，以此趕跑本王身邊可以為本王帶來助力的女子！」
「我……」杜文茵一梗，旋即不服氣道：「我若這般對你，必是因為我看出你對我的感情不純，否則我何至於瞞著自己未來夫婿？」
「感情不純？」裴清安挑眉，譏諷道：「杜文茵，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生得何種模樣？饒是被杜尚書夫妻金尊玉貴養大，你也比不上被虐待多年的杜思薇分毫，更遑論與京城那些才貌雙絕的閨秀做比。」
「戀慕本王的女子何其多，你一個靠著杜尚書才華作假的蠢貨，若非虛假的命格好，本王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你不會真以為，有三位王爺求娶於你，你便是賽天仙的人物吧？」
聞言，杜文茵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原本清秀的小白花面容因破防而變得扭曲。
她猛然撲上前抓著木柱，咬牙切齒道：「裴清安，你又能好到哪去？三個王爺之中你敗落得最快，說明你沒本事，只是個出賣色相借勢的廢物！」
此言一出，裴清安暴怒，若非二人關在不同的牢房內，裴清安手腳又被鐵鏈束縛，怕是早就滾在一處。
杜文茵心中原本對懷王還存有幾分敬畏，見對方根本摸不到自己，當下不免得意忘形：「老天爺給你這種蠢貨重來一世的機會，真真是瞎了眼了，不過這樣也好，讓你多失敗幾次，多受幾次羞辱，你方知自己是怎樣一個廢物。」
「杜文茵！」裴清安扯得鐵鏈「箏箏」作響，倏而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你知道自己上一世是怎麼死的嗎？本王奪權失敗，意識到你並非天生鳳命，便狠狠將你打了一頓。」
「不僅如此，本王還命人將你的生父生母與養父養母帶到你面前，當著你的面虐殺而死，那時你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你哭得可慘了！」
「當然，本王也沒放過你，本王在你身上復刻了對待杜思薇的手段，並將之升級，把你削成人棍放在小瓮里，再往裡倒上蛇蟲鼠蟻，你慘叫了足足三天三夜方才咽氣。」
「裴清安，你不是人，你就是個只會欺負弱女子的廢物！」
「杜文茵，你人丑心黑，活該你親爹親娘養父養母兩輩子都在利用你，你根本就是個沒人愛的笑話！」
「……」
二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間，格擋在他們中間的木柱「轟隆隆」朝地上縮去，與此同時，束縛裴清安的鐵鎖「嘩啦啦」放出足足一丈的長度。
二人皆是一愣，大眼瞪小眼。
裴清安發了狠地朝杜文茵撲去，用手中鐵鏈繞住對方脖頸，企圖將人勒死。
杜文茵雙手格擋著，衝著呆若木雞的王衡大聲吼道：「表哥，快來救我，我能幫你上了裴清安，讓你免受江世子懲罰！」
聽得「江世子」三字，王衡仿佛被人按動開關，瞬間如離弦之箭般沖向裴清安，雙手雙腳將人箍住。
很快，三人扭打成一團。
裴清安雖然身強體健武功高強，可他被人下了軟骨散和散功散，此刻四肢是軟的，哪能敵過兩雙手腳。
很快，他被二人按在地上扒衣服，發出了不堪受辱的慘叫。
杜思薇沒眼繼續看下去，轉身快步離去。
慘叫聲越來越大，幾乎要掀翻天花板。
杜思薇步伐越邁越大，唇角卻是不受控制地向上翹起，而後「噗嗤」笑出聲來。
很好，喜歡找男子毀女子清白的懷王終是遭到了他最當遭受的報應——被男人毀去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