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布魯諾還只是懷疑，但秦川一嗓子讓他徹底確定，這些異獸就是被這個自稱暗影的傢伙引過來的！
別看嘴裡喊得焦急，那表情是怎麼看怎麼淡定。
你看主駕上的漢斯都已經在發抖了。
好歹漢斯之前還幹掉過異獸，都不覺得能贏。
你在這鎮定自若的錘子。
要是能打贏異獸，那最開始遇到漢斯和格恩的時候何必裝作沒能力，還要等到艾爾娜救援。
要是真的打不過異獸，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跑路就是。
布魯諾沒好氣道：「暗影先生，你旅行多年，遇到這種情況難道就沒有應對措施嗎。」
秦川擺擺手：「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既然布魯諾部長在這裡，我又怎麼好搶你的風頭。部長，快動手吧，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眼看是指望不了秦川主動出手自曝實力，布魯諾倒也不惱。
你想看我底牌，是在質疑我們支部王牌的實力嗎。
布魯諾指了指前方，笑著說道：「不用麻煩了，艾爾娜能應付。」
此時的艾爾娜可謂是天神下凡，長槍每次出擊都能取得豐厚戰果，基本上一個照面就能秒殺異獸，效率驚人。
而異獸被擊殺之後，體內的能量被吸收，讓艾爾娜越戰越勇。
漢斯也面帶驚喜：「艾爾娜大人真是太厲害了，不愧是最年輕的一級戰鬥員。」
之前秦川也了解到守夜人的戰鬥員體系，一級戰鬥員已經算是相當靠前，就算接受了黑夜賜福，也得磨礪個好幾年才有機會達到。
而艾爾娜今年還不到十七歲就已經是一級戰鬥員，這份天賦放在整個守夜人組織里都是翹楚。
說起艾爾娜，布魯諾也為她感到驕傲，附和道：「艾爾娜和黑夜賜福的契合度很高，如果是在黑夜女神活躍的年代，她極有可能成為神明代言人。」
秦川在旁說道：「你是說，神選者？」
布魯諾眼睛一亮，滿口稱讚起來：「這個稱呼很不錯，簡潔明了又能直觀的表明身份。」
頓了一下，布魯諾接著說道：「但這樣的話可不能在別人面前多說，據說黑夜女神最忌諱的就是以神的名義胡作妄為，守夜人組織也是如此，嚴厲禁止亂打女神的名義。」
秦川若有所思。
他其實一直在好奇一個問題。
如果阿萊莎成為了黑夜女士，擁有神明的力量，那麼為什麼沒有發展出教會。
先不談守夜人組織信奉的黑夜女神到底是不是黑夜女士，單從秦川在支部的所見所聞來看，守夜人的組織架構和教會是截然不同的。
最顯著的區別就在於他們並不會把女神之名時刻掛在嘴邊。
甚至給秦川一種感覺，守夜人在刻意迴避黑夜女神這個名字。
這就很神奇了。
不發展出教會倒是好理解，當初阿萊莎差點被教會燒死，對於教會肯定是不存在任何好感的。
只是當初阿萊莎的追隨者自發建立的夜之女已經有了教會的雛形，後續阿萊莎又是如何處理的就不得而知了。
來之前秦川從伊迪斯口中得知她的導師自稱來自於夜女，基本可以確定夜之女是延續到現在的。
在天啟大陸，眾神注視之地，夜之女要小心謹慎沒什麼問題，這也是防止被一鍋端。
但這裡是永夜大陸，眾神的光輝無法照耀到這裡，宣揚黑夜女神的名頭，應該沒什麼大礙，為什麼卻沒有相關信息。
別說是相關教會了，甚至連黑夜女神的名字都不怎麼被提及。
秦川估摸著，要不是有黑夜賜福，估計守夜人組織都要名存實亡。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然，這只是布魯諾的一面之詞，秦川也不會全信。
更多的信息，恐怕要到了守夜人總部才能知曉。
收斂心神，秦川繼續觀察艾爾娜的戰鬥。
比起別人說的，他更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
而且艾爾娜接受過黑夜賜福，身上有些許暗影的氣息，秦川能夠了解得更多。
不再理會外界的喧囂，秦川將注意力集中在艾爾娜身上，重點是觀察那些暗影氣息的流動。
首先可以確定，艾爾娜的力量來源是那杆長槍，不僅能斬斷異獸的生機，還能吸收它們的能量反饋給使用者。
再觀察，秦川發現長槍的鑄造方式很神奇，通過調整內部結構來激活特性，使其擁有類似【斬殺】和【吸血】的效果，從而能有效對抗異獸。
這顯然是針對異獸專門開發出的武器。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秦川在長槍之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手法。
是暗影重鑄！
這柄長槍分明是由暗影重鑄製造而成的！
這個發現讓秦川有點懵。
所謂的黑夜賜福，其實是暗影重鑄的過程？
但是又不太對。
據秦川所知，黑夜賜福是挑人的，需要達到一定的契合度才行。
而他手裡的暗影重鑄可沒這麼多限制，只要有材料，裝備想捏就捏。
甚至沒有材料都能造裝備。
秦川有些不解。
難道在永夜大陸，也有人掌握了暗影重鑄技能？
但也不對，暗影重鑄是暗影刺客的專屬技能，而暗影刺客具有唯一性，同一時間只會有一個暗影刺客，這個時代顯然是沒有暗影刺客的，不然秦川也選不到這個職業。
真是奇了怪。
將心中的疑惑壓下，秦川繼續觀察，發現異獸被擊殺之後，體內的能量被長槍吸收，大部分會反饋給艾爾娜，另外一部分則是被長槍吸收，用來維持自身特性。
此外還有極其細微的一部分，則是消失在了虛空之中，不知去向！
不僅如此，秦川還敏銳的察覺到，艾爾娜在獲得長槍反饋的力量之後，暗影之力會有稍許增強。
但增強的那部分暗影之力，很快就會消失！
和長槍吸收的力量一樣！
這一發現，讓秦川升起幾分異樣的感覺。
黑夜賜福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
戰鬥員擊殺異獸得到大部分好處獲得實力提升，從而能擊殺更多異獸獲得更多實力。
如果忽略掉莫名消失的那部分，的確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儀式。
但關鍵點，恰恰就是消失的那部分！
那些力量，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