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去。░▒▓█►─═ ═─◄█▓▒░
白衡沒有這麼問。
因為他的心裡其實還是有數的。
人都是自私的動物,通常不擅長或是不樂意去分享自己的「所有物」。
或許,家人便可以歸類於這一「所有物」中。
當然,這種獨特的占有欲有強有弱,因人而異。
因為成長環境的原因,銀狼的這種情緒要遠比普通女孩要強。
所以銀狼並不會產生對於兄長的嫌棄,不耐煩,這種正常兄妹相處模式中會產生的感情。
對於他,或許銀狼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興許是依賴吧......一種對於家人偏執的依賴,它並非體現在生活方面,而是精神或是心靈層次,那些因為經歷而缺失的部分,不會因時間而彌合。
當銀狼得知自己將要和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孩成親時,這種夾雜著各種情緒的占有欲便被激發了出來。
那是領地被踏足後的應激。
正如所有貓科動物那樣,當你無意或是故意涉足它們的領地時。
他們都會豎起雙瞳,對闖入者保持警覺。
「你總不能缺席我的婚禮吧.......如果男方沒有家人到場的話,估計會很冷清的。」白衡停下了腳步,溫聲補充道:
「到時一樣會見面。」
銀狼沒有回話,只是把頭埋的更低了。
同時,在白衡下意識傷口撒鹽的情況下,她那搭在白衡肩上的五指嵌的也更深了。
這動作不像是擔心從白衡的肩上滑落,而是故意的....其實怎麼看都是故意的,不然也太對不起衣服上的褶皺了。
「嗯......手勁蠻不錯的,看來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要不下來走走?」白衡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乾笑了一聲:
嵌入軟肉中的五指緩緩鬆開。
「不下來。」她回答的很乾脆。
「你大概只會在我這裡這麼任性吧。」白衡無奈的嘆了口氣,卻沒把銀狼放下。
而這時,銀狼卻低低的呢喃道:
「明早再去,我沒準備好。」
白衡聞言一頓,他原以為還要攻關一會兒,隨即,他微微點頭,道:
「好。」
等這件事確定下來後,銀狼自己鬆開了手,從白衡的身上下來。
不過就在白衡以為她能安心走路時,她又將手塞進了白衡上衣的口袋裡。
銀狼想,如果牽手是情侶間的互動的話。
那麼這個動作就是獨屬於她的,獨屬於銀狼的。
保持著這樣的動作,銀狼在路邊買了許多的炸串和滷煮小吃。
其中銀狼個人評價最高的是一款名叫出雲板燒的美食。
它的做法也很簡單,只要在鐵板上塗一層很薄的油,只要溫度足夠,食材本身的油脂便會漸漸化開,將食材煎熟,讓它在保證鮮美的同時留有原本的風味。
將這些烤制滋滋冒油,泛著油花,逸著肉香的出雲板燒用鐵鉗夾出,放入油紙袋中。
再根據個人口味撒入辣椒麵和各式香料調味。
雖說這樣的吃法有些不正宗,但吃這種事其實不需要那麼多的講究。
只是在品嘗這些美食的時候。
銀狼這丫頭往往會忘記旁邊還有個大活人。
她負責買,白衡負責付錢。
一串炸串,往往只剩下最後一小節的時候,銀狼才會遞給白衡。
換做是阮·梅的話,估計會是互相投餵。
換做是鏡流的話,估計是他負責投餵。
如果是流螢的話,估計是等他吃完後再說。
老妹啊.....也就你不知道心疼我了。
白衡將銀狼塞給了自己的炸串簽收拾好丟進一旁的循環降解桶後,接著引著銀狼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不知不覺,兩人便從星槎海中樞一路逛到了長樂天。
相比於星槎海中樞,這個地方或許要更加的熱鬧一些。
甚至路邊還有專門看手相的算命先生和不知道哪個館子出來的說書人。
在銀狼站在路邊聽著說書人講述七百年前一段短生種英雄少年力斬倏忽的故事時。
覺得尷尬癌犯了的白衡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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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那算命先生聊了聊,一打聽,只聽他道:
「老夫我當年在太卜司就職,只可惜天妒英才,在一次太卜司的裁員中,竟受奸人所妒,被迫離開了此地。」
「天道疏疏,天道疏疏啊,這偌大的太卜司,竟沒有我的一席容身之地。」
等他感慨了好一會兒後。
這傢伙開始辦正事,說是要給白衡看手相。
白衡問了價錢。
他大手一揮:
「你我有緣,老夫免費替你算上一卦。」
接著,他開始給白衡看起了手相,左摸摸,右摸摸。
等白衡快不耐煩的時候。
他驚疑一聲,道:
「不妙,我看小友你命犯桃花,恐有血光之災。」
白衡微頓,他原以為這是個江湖騙子。
這下一看,這是真的仙人啊。
隨後,他問道:
「有什麼破解之法嗎?」
最後,算命先生嘴角勾起,邪魅一笑,取出玉兆,道:
「掃我玉兆碼,999巡鏑,老夫替你開光,逢凶化吉。」
霎時,白衡的表情比喝了一杯從沉船中打撈出來的香檳還無語。
呵呵呵呵呵呵......仙舟也搞這套,還真是與時俱進啊。
不過他也沒工夫把時間花在這上,撂下一句沒錢就帶著一旁聽著故事的銀狼離開了。
銀狼其實對那個故事還蠻好奇的,因為到達仙舟「羅浮」後,她便從自己的渠道了解一些「羅浮」秘辛,其中便有關於白衡和那位「羅浮」劍首的傳說。
就算銀狼不願意承認,這個經過多次改編的故事多少也的確讓她有了些許觸動。
跟著白衡離開後。
他們轉角來到了一家人聲鼎沸的牌館。
正當銀狼好奇白衡為什麼要帶她來這時。
銀狼便發現白衡和一個年紀看著不大,但是在牌桌上卻虎虎生風的女孩打了聲招呼,嘴裡還念叨著什麼掌門。
他將銀狼介紹給了這個「掌門」,然後便推著銀狼上了牌桌。
說是要嘗試一把帝垣瓊玉牌。
對面那個將栗棕色長髮分束成兩條馬尾的女孩很自然的打著招呼:
「你就是白衡的妹妹吧,我經常聽他提起你,叫我青雀就好。」
不是,我是第一次和你說我還有個妹妹吧......該說真不愧是掌門您嘛,這說話的本事一套一套的。
白衡之所以帶銀狼來這長樂天,原因其實就是來這館子一趟,體驗一下仙舟開創的娛樂遊戲。
而也正如白衡所料。
當銀狼摸到牌的時候,眼裡果然多了幾分躍躍欲試。
其實她不是第一玩這種類型的遊戲,以前的街機廳里,也有類似的電子遊戲。
不過線下倒是第一次。
牌館裡熱鬧的氛圍也和小時候街機廳的氛圍類似,讓銀狼能夠感受到久違的放鬆。
在了解了具體的遊戲規則後,銀狼,白衡,青雀,還有青雀帶來的一個牌友便湊齊了今天的牌局。
不過幾局下來,銀狼的手氣都不算好。
但她那又菜又愛玩的性子卻讓她不肯離開牌桌,硬是一直熬到了牌局散場。
白衡看得出來,要是等銀狼清楚這遊戲還有出老千這一說法,她大概會非常中意這一手段。
畢竟這丫頭可是做出過因為抽不出自己想要的卡,偷偷更改遊戲抽卡倍率的一出啊。
她一直都擅長並熱衷於無視規則。
白衡在這,甚至還有限制了她發揮的嫌疑。
等牌桌散場時,夜已深了。
銀狼用以太編輯的手段將白衡帶到了她在仙舟的秘密基地。
那是一家「羅浮」的娛樂網咖,銀狼租下了一個小包間,交付了一周的定金。
裡頭擺放著各種小零食和輕鬆熊,妥妥一宅宅基地。
也算是補償,這一晚,他並未阻止銀狼熬夜,反而陪她繼續打了一晚上的遊戲。
讓記憶回溯至十年前,一間狹小的地下室,幾台閃爍著鮮艷畫面的街機,沙發上的玩偶和那從百葉窗中濾過的淡淡月光.....簡簡單單,但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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