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要是讓西蕃國將劍門關占去,西蕃國的兵馬進駐劍門關,進便可以直指大周國腹地,可以說,要是讓西蕃國得了劍門關,大周朝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國土將不會再有寧日。
現在還能把話說得這麼滿,也不知道你這個老頭是大周國的還是西蕃國的。
「那如果西蕃國真有學思敏捷之人才,我們又當如何應對?」女帝又問道。
「此種情況絕無可能出現!」杭文康是一句就將女帝的話給說斷了。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有這樣的信心,但是謀事者,先謀敗而後謀勝。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年來西蕃國不會出現一個可以吊打我大周國文人的厲害人物出現!一州之地,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拿出來對賭。你當西蕃國又有多少個州,經得住他們如此的消耗?」楊回也是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老兒了,現在在場的其他人,恐怕也是因為這杭文康是翰林院大學士,又是大周國的文學泰斗,要不然,只怕是所有人都會站出來反對他吧!
「斐玉堂,你說說你的想法!」女帝對這位新科狀元的意見也是很為看重。
「回皇上,西蕃國地偏僻,我們對其的情況也不是很為了解,所以此事還是應當謹慎處理。但是,就算是西蕃國有不世之才,但文斗臣還是有信心。只是不知道這西蕃國的這個提議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用心?」裴玉堂也知道現在是自己表現的機會,自己也要好好地把握,再說了,這個杭文康看似無所畏懼,但是這兩國之事,又豈會如此簡單。
「哦,他們還會有何種用心?」女帝看向裴玉堂,這新科狀元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看來大周這次科舉選出來的,也並不是只知道讀死書的呆子。
「皇上,這個臣現在也不清楚,但是微臣卻是有幾種猜測。一是這西蕃國就是想要以此來拿到劍門關;二是西蕃國想用此來麻痹我大周國,從而奇襲,用武力拿下劍門關。三是為了造勢,讓人認為我大周朝的文風的確已經大不如前,從而讓其他國家同樣對我大周朝失去敬畏之心。」裴玉堂也是一下子就說出了三種可能。
楊回聽到裴玉堂的話,也不禁又看了他一眼。今天上午自己與他比詩,並沒有真正見到這裴玉堂出手,自己便已經先行離開了。
現在看來,能考中狀元的,就是見識也並非是一般人可比 。
女帝聽後,也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對裴玉堂所講的認可。
「敏兒,擬旨。」女帝又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便對上官敏說道。
「是!」上官敏也是馬上就答應了一聲。
見上官敏準備好了,女帝便說道:「答應西蕃國的文斗請求,時間定在一月之後,不過條件加上西番國的那五 千匹兩歲的戰馬。另外,讓彭真加強戒備,可不能讓西蕃國有機可趁。」
女帝說的也很簡單,就是將剛剛楊回與裴玉堂說的總結了一下。
等到上官敏將聖旨寫好,蓋上玉璽之後,女帝又說道:「此次文會,只許勝不許敗,定要揚我大周國威。」
「臣等遵旨!」所有人聽到女帝已經做好了決定,都是大聲地答道。
「裴玉堂,楊回聽旨!」
「臣在!」「臣在!」
「令新科狀元裴玉堂為此次文會主辦總統辦,保國公世子楊回為此次文斗參事,協助裴玉堂文會一切事宜。」
「臣領旨!」「臣領旨!」
楊回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一下子就成為了裴玉堂的助手,說真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楊回還真不想做。
但是裴玉堂就不同了,此時他已經激動得臉色都有些泛紅,就像是看到了沒有穿衣服的柳嬌嬌一樣。
這兩國的文斗大會,肯定會名動全國,要是自己這一次辦得漂亮,也會對自己的仕途有著非常深遠的意義。
本來是志在必得的杭文康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失去了機會,臉色也是相當的不好看。
冷著臉,就好像別人欠了他很多錢一樣。
「你們下去吧!楊回留下來!」女帝又吩咐了一聲。
一眾人便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楊回一人,不知道女帝找自己又有什麼事情。
等到他們都走了,女帝卻是看著楊回笑著說道:「楊回,楊大掌柜,聽說你這次可是用朕給你的賑災款賺了不少銀子?」
楊回聞言,則是看向坐在女帝身邊的上官敏,應該是這個小妮子將自己的事情都告訴給了女帝了。
「不多,真心不多!」楊回看到女帝的笑容,馬上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九十萬兩啊!怎麼還不多,你去青州可是一個月都不到呢!敏兒都從你那裡分到了九萬兩,我這個出本金的,不僅是沒有賺到錢,可是連本金都沒有了。你說,這世間做生意的,哪能這麼做?你說是不是?」女帝此時的笑容更甚。
楊回的心裡有些發寒:「皇上,你的笑容是如此的動人,可是不知道為何,我現在全身發冷,是不是我感染了風寒了吧!」
「不用如此緊張,朕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你只要將那三十萬兩本金還給我就行了。你去青州之前,我好像聽你對敏兒說,你們楊家做生意,童叟無欺,你要是欺負了我這個老婦孺,會不會砸了你的名聲啊!」女帝的臉上此時都像花兒綻開了一樣。
三十萬兩對於大周朝來說並不多,但是這些銀子卻是要進入自己的麼庫。
最為主要的是,誰會嫌自己的錢多呢?
「皇上,去青州之前,皇上是不是答應我,只要我解決青州災情,剩下的銀子都是我的?」
「是啊!朕是說過!」
「皇上可是一國之君,一言九鼎,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倒不是這些錢不能給皇上,而是我怕污了皇上的聖名啊!」
「朕雖是大周的皇上,可還是一介老弱婦孺,你要是貪了朕的銀子,那不是要陷朕於不義,讓保國公的世子背上欺負老弱婦孺的罵名!就是你願意,可是朕不能原諒自己。等到百年之後,我又如何去面對老保國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