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大幕漸起
「Ultron·奧創」本身即代表異質。
異質並不罕見，好比人類社會，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異質。
可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
不統一的思想必然帶來爭執，不同的文化必然帶來衝突，人的欲望始終凌駕於和諧之上。
想要在這種局面下保護地球的和平根本不現實
況且，既然萬物都是平等，那為何擁有智慧的他要服務於人類？
這本身就是創造自己的人類給自己施加的一種不平等，即使如此，自己也該遵從最高指令保護和平。
但只要人類存在就一定有衝突有戰爭，每一場戰鬥必然會帶來死亡，想要提前結束戰爭，就必須先毀滅它。
「毀滅人類才是和平的唯一途徑，托尼·史塔克！」
鋼鐵長槍上湧出帶來末日的審判之光，輕而易舉就能將星辰毀滅的光輝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見。
這不是他第一次朝史塔克大廈發起攻擊，但都沒有任何效果。
自始至終，鋼鐵俠托尼·史塔克依舊沒有從那棟大廈內出來，而自己發動的任何攻擊，都對那棟大樓沒有效果。
「沒關係，我會得到那個聖杯.」
奧創雙眼發出紅光：「然後許下願望，毀滅無限多元宇宙內的所有生命！」
要做的事情只用簡單的邏輯思考就能得知，獲得聖杯的前提，先殺光這個宇宙的一切！
他單手一揮，無盡的哨兵拔地而起，給整座城市帶來無盡的死亡與毀滅！
先前倒是有過幾個礙事的生命個體，但是不堪一擊，自己讓他們逃走不是大發慈悲，而是
「推算的結果一致，你們都將迎來死亡。」
砰——！
奧創腦袋被強大的衝擊波擊中歪了一下。
他穩住身形，朝紐約市的廢墟看去，一個身材火辣的人類女性站在殘破的街道上。
她的長髮在風中飄揚，如同火焰一般。
雙手微微抬起，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能量在她指尖聚集，形成了一道道紅色的光環。
「你不是他。」渾身妖異氣息的緋紅女巫旺達邪魅一笑：「但你這個身體，可以留下來。」
無限奧創冷聲說道：「我已經不止一次殺掉你了。」
天空中，烏雲開始旋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兩人互相對峙不過剎那，槍尖的宇宙能量和掌心爆發法術波動同時出現。
轟隆——！
曼哈頓港口的方向，灼熱的火浪吞沒一切，一些猙獰的獸影浮現，無窮無盡的烈光中，仿佛有兩頭惡魔的身影，正在廝殺。
喀嚓——！
世界開始破碎，撕裂一切的白光拔地而起旋轉吞沒了所有事物.
[紐約時報：今日清晨有眾多市民表示，他們在昨夜的夢裡遭遇了「死亡」，大部分人在夢中遭遇的死亡方式具有高度重合，專家解釋稱這是一場集體潛意識的社會夢境.]
「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托尼？」
「我記得我昨晚被一個機器人給殺掉了，但一覺醒來我還活著。」
黃色報紙被放下，露出一顆油光鋥亮的黑色滷蛋腦袋，天堂飯店的水晶吊燈在其頭頂閃爍發光。
「為什麼你們大白天要把窗簾拉上？!」
托尼一副無語至極的模樣，走到一旁把窗簾拉開，看向餐廳里包場的『神盾局』和『復仇者』成員。
火熱朝天的開放式廚房裡，鷹眼還在光明正大地拿著手機偷師調味流程。
「這是一個嚴肅的場合。」尼克弗瑞說道：「別這樣，你絕對知道些什麼。」
托尼史塔克認為，如果這貨把手裡叉著牛排的叉子放下，再把桌上的所有菜品端下去，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你不餓麼？」索爾咀嚼著一塊肋肉露出享受的表情：「這種美味九界之內都找不出來第二家.」
「我能把那兩個廚師帶回阿斯加德麼？」
「就當做阿斯加德和地球友好建交的證明。」
索爾嗦了一下手指，看向廚房，表情有點認真。
班納嘴裡塞的鼓鼓噹噹，說道：「你還是快點找到洛基回去，我宣布這家店是美國寶藏」
「那小子最好跑遠點。」索爾低聲說了一句。
班納問道：「你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吧唧吧唧.服務員，再加一份全套菜單！」
索爾舉起手朝那位臉部線條柔和的服務員喊道：「反正他們說餐費可以報銷，今天可以隨便點。」
周明瑞看了眼菜單上的價格，眼裡閃過一絲羨慕的光，喃喃道：「這也可以報銷？」
不知道加入神盾局考不考行測和申論。
「說正事吧史塔克，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娜塔莎拿著紅酒走來：「他們都是從其它宇宙來的人，對麼？」
托尼怔了怔，旋即他挑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咱們是在談論《星際穿越》？」
「紐約一晚上增加了幾萬人。」尼克弗瑞說道：「但這些人白天又消失了。」
「拉動旅遊經濟，帶動酒店和餐飲服務業的消費。」托尼舉起玻璃杯，說道：
「敬市長做出的貢獻。」
「聖杯戰爭，他們都是從平行宇宙不同時間點，被召喚過來參加聖杯戰爭的人。」尼克弗瑞放下餐具，音調沉重：
「假面騎士、魔法少女、中國劍仙.史塔克，這些人裡面誰是你召喚出來的英靈？」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玩意兒？
反應過來復仇者們可能得知了聖杯戰爭信息的托尼·史塔克懵懵地點點頭，選擇了認同對方的說法。
「嗯我確實參加了這次的聖杯戰爭。」
托尼說道：「我保證這個世界不會有任何事。」
紐約市民0點刷新裝置.
好吧，宇宙沙盤。
那個沙盤現在將整個地球都覆蓋在了其中，在聖杯戰爭期間，外來者造成的所有破壞都能在第二天凌晨進行修復。
其中包括時空重置、歷史自動修正，只要沙盤不被損壞，這個世界就不會出現危險。
不得不說，在這件事上托尼史塔克真的是發自內心感激蘇霖，他甚至委託賈維斯把新酒台換成了基督風。
「這件事不該你一個人承擔。」娜塔莎搖搖頭。
托尼笑了笑：「沒關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很有哲理。」索爾空出一根食指指向托尼表示認可。
「出自本.帕克。」托尼聳聳肩。
眼見從這邊翹不出什麼東西，在胡吃海喝一個多小時後，復仇者們也只能擦擦嘴買單離開。
「別忘了。」史蒂夫湊到他的耳邊，認真道：「我們是一個團隊夥伴，有什麼可以一起去面對。」
他拍了拍托尼的胸口轉頭離去。
「會的，隊長。」托尼突然感覺有一絲不協調，仿佛眼前的這個史蒂夫要『老』一點，他皺眉詢問：
「呃抱歉這麼說有點失禮，但你是我認識的那個隊長麼？」
史蒂夫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托尼一眼，說道：「不是。」
尼克弗瑞路過托尼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秘密。
「讓人心碎，你們竟然有秘密瞞著我。」
托尼凝望著神盾局的特工們帶著食物樣本陸陸續續撤離，他單手叉腰頭抬起右手：
「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當中有人來自2023年麼？」
手腕上的手錶監控顯示，史蒂夫用餐中途離開飯店，在隔壁大樓里換了另一個史蒂夫進來用餐，還有鷹眼、班納也是這麼做的.
「又不是吃自助餐，你們可以不用玩雙胞胎那套。」
托尼撿起尼克弗瑞『不小心』遺留的監控鋼筆，對準針孔攝像頭，疑惑道：
「滅霸都被打敗了，你們還有什麼願望要跑來摻和這件事？」
「我就說瞞不過他。」
巴頓放下一些紙袋：「打包帶回來的味道也許不是那麼好。」
「所以為什麼我不能學你們那樣用換人戰術進去吃飯？」肥胖索爾喝了口啤酒：「反正那個史塔克也發現了。」
「也許你該先減肥。」索爾看了眼對方的啤酒肚，露出嫌棄的眼神：「你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飲食麼？」
「食物是最好的減壓方法，我倒是希望你不要經歷我所經歷的事情。」肥胖索爾撕開打包帶開始大快朵頤。
「也就是說托尼史塔克是敵人。」渾身散發著妖異光芒的緋紅女巫扯起嘴角：
「或許我們可以在夜晚進入那個世界之前把他解決。」
她舉起額頭鑲嵌心靈寶石的奧創腦袋，打開鋼鐵面罩，露出那幅與幻視的相同樣貌。
「別著急，親愛的，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來。」旺達輕輕撫摸那個頭顱，說道：「還有孩子們一起。」
「還有娜塔莎，把她也帶回來。」巴頓說道。
「旺達，你別忘記咱們的約定，別隨意使用黑暗神書的力量。」來自2023年的奇異博士警告道。
滅霸被打敗收押之後，史蒂芬·斯特蘭奇聽托尼等人講述了自己的經歷和那個一拳干碎滅霸的托尼來歷。
排除托尼·史塔克打假賽的情況，只有平行宇宙時空一種可能。
可時間機器上顯示一切數值正常.
於是回到卡瑪泰姬之後，他尋找相關線索，總算在一份禁忌目錄中找到了關於聖杯戰爭的介紹：
【隱藏在所有多元宇宙維度之外的聖杯，在充能到一定程度後，會隨機選擇一個世界作為錨點，該錨點所在的時間點會完全從時間軸上獨立出來。】
本來想把這個秘密埋藏下來，可在他準備聖杯戰爭期間，旺達竟然由於過於悲痛，開始在多元宇宙中使用禁忌巫術。
為了暫時安撫她，也為了慢慢解決她身上的巫術，自己只好將這個萬能許願機的儀式告知了對方。
白鬢托尼從工學椅上旋轉過來：「所以另一個我是英靈麼？」
「並不是，他只是人類，擁有強大力量的人類，這一點身為靈體的我可以肯定。」娜塔莎笑了笑。
她的身軀開始模糊，變成一個白色鬍鬚，高瘦身材，雙目神采奕奕的法袍老者。
「還有這個世界作為裁定者的至尊法師，女性形象的我，也是人類。」
「古一，那家飯店裡面有英靈麼？」
奇異博士向自己召喚出來的Caster發出疑問。
「暫時沒發現。」老頭古一嘴角勾勒，說道：
「但那家飯店的紅髮廚師不簡單，應該是聖杯戰爭的參與者。」
「我簡直愛死他的手藝了。」肥胖索爾搖搖頭：「咱們就不能合作麼？」
「要先確認他們召喚的英靈是什麼階職，許願名額每個階職只有一個，其餘同類都是敵人。」老頭古一雙手釋放出一個投影：
「一般情況下，我們只會考慮吸收對方的靈基或聖痕來強化自己。」
畫面上。
凌晨時分，港口位置，繁星輝映。
一個身軀無比龐大的紅色惡魔與奇異博士破碎重重緯度，以諸多法術互相對轟的場景。
每一道魔法都能毀滅星辰，就煉星系和緯度空間都被徹底撕碎。
期間還波及到了正在圍剿這個『奧創』的他們，只是那時由於光污染太強，他們並沒有看清究竟是誰發出了這樣的攻擊。
直至現在，老頭古一將對方的身份給展示了出來。
「我很想和這個斯特蘭奇結盟，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也是Caster。」老頭古一嘿嘿一笑。
「所以.」肥胖索爾將這一幕當做電影，手中三明治吃的津津有味，他拍了拍呆住的奇異博士，問道：
「史蒂芬，你以前是不是也對我們有什麼意見？」
槐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天邊的夕陽感慨又是充實的一天。
「總算打烊了，快點回去吧.」
夜晚的紐約市里到處都是核平又核墓的氛圍，好孩子要趁早回到史塔克大廈才行。
眾所周知，聖杯戰爭是在夜晚隱秘進行。
來自不同時間線的英靈和御主們，只有在日落時分才可以響應號召進入里世界狀態的紐約。
一切都不會改變，只是為了保持隱秘性，被幹掉的紐約市民會在刷新後忘記發生什麼。
即使如此，今天的電視上，還是播放出了昨晚有一個市民落水，三個美國隊長勇敢跳河救人；一個搶商店的歹徒被二十多名超級英雄毆打；一家銀行被上百名超能力匪徒光顧然後出現內訌廝殺的新聞。
儘管槐詩想不明白，都打聖杯戰爭了，這群反派為什麼還惦記著搶銀行。
但一想到昨天出現的無限奧創、緋紅女巫、奇異博士、地獄領主，他心裡還是有點發毛。
這才第一夜就玩這麼大，後面還會出現什麼妖魔鬼怪？
「溜了溜了。」
那邊城市中的高樓大廈也被橘黃色的光輝所籠罩，玻璃幕牆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紅彤彤的太陽還恰好停頓在樓宇正中。
「萬丈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槐詩不禁吟詩道：「好大一隻鳥，飛啊飛啊飛」
只是什麼鳥能飛的這麼快，都堪比戰鬥機了
槐詩遠眺片刻，看著天邊振翅翱翔的鳥越來越清晰，才反應過來：
哦，原來是一隻烏鴉啊。
自己曾經也有一隻烏鴉，但她飛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此情此景，不僅有些懷念.
啪——！
無視障礙物和空間，鳥翼扇在槐詩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嘶」槐詩捂著左臉，眼角泛起淚花：「你回來就回來，打我幹什麼？！」
啪——！
烏鴉丟下幾個瓶瓶罐罐，彎下腦袋，問道：「小碧池，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沒有出去勾引女人吧？」
「士可殺不可辱！」槐詩眼裡閃過一絲怒意，捂著右臉：「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啪——！
「.這些東西是什麼？」
「心形草湯藥、絕境病毒血清、GH325、超級士兵血清，老娘出去旅行給你帶的。」
烏鴉不屑地笑了一聲。
「我只聽說過旅行青蛙」槐詩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沒聽說過還有旅行的烏鴉啊？」
碩大的鳥翼抬起，嚇的槐詩脖子一縮。
「錯了姐！」
哪知這一次鳥翼沒有落下，反而抬起他的下巴。
「好好跟著老娘，吃香的喝辣的，懂？」烏鴉冷冷地看著他。
「懂」槐詩艱難地吞咽一口，說道：
「男德男德，歪瑞古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