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艱難的選擇
陳牧拿到佛經，然後帶著姜伏仙來到地府最深處，冥主坐在幽暗王座上掌管著輪迴。
「天帝所來何事？」
「想問問有關彼岸的消息？」
冥主面容微凝，神情鄭重道：「彼岸無邊無際，有三千大世界，我所在的幽冥位面不過是中型位面，那裡的環境比地府還要惡劣, 能源消耗殆盡，要麼外出掠奪資源，要麼遷徙。」
姜伏仙看向冥主，神情淡然，「既然幽冥位面是中型位面，那你為何沒有掌握幽冥位面的位面之力？」
陳牧也注意到冥主身上並沒有位面之力, 後者搖頭輕嘆，「我所在的位面遭遇過異族入侵, 位面之力被大量掠奪，我用僅剩的部分跟魔主交易，所以帶著族人來到他的位面。」
高階位面會掠奪低階位面的資源，弱肉強食，在哪裡都適用。
陳牧接著問道：「你對彼岸的信息知道多少？」
冥主不禁搖頭，「很有限，我的位面崩塌後，是魔主帶我來到這裡，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請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離開原來的位面後，外面的世界如同海洋，若是橫渡虛空，很容易留下空間漣漪，很危險。」
「外面沒有可吸收的能量，即便發現其他位面，也很難進入，因為有強大的屏障存在, 除非發現位面通道。」
「魔主跟我說過，他的位面曾非常強大，是序列前十的超級位面，因為某些原因而沒落。」
這是冥主知道的所有信息。
陳牧獲得不少有用的信息，他帶著姜伏仙回到逍遙盟，他們找到犬黃，他曾是妖主手下的猛將。
「犬黃前輩，想問你是否知道彼岸的消息？」陳牧恭敬道。
犬黃笑著回答：「我知道的有限，當年我們妖族位面被修羅位面的主宰盯上，被迫逃逸，我們在路上遇到這方位面的神帝，他在尋找某樣東西，隨後神帝跟妖主達成協議。」
現在魔主被封印，找他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神帝的執念在雷池邊，說不定可以找他獲得有用的信息。
陳牧和姜伏仙告別犬黃，他們倆出現在黑色長城，銀白雷池閃爍，不遠處有道黑色身影。
「見過神帝前輩！」
陳牧和姜伏仙同時躬身。
黑影緩緩走近，他沉聲道：「你們是來問有關彼岸的消息吧。」
陳牧點頭，「沒錯，我想前往彼岸，前輩有沒有彼岸的信息。」
「我沒有見過彼岸，只看到苦海，你若是想獲得有用的信息，可以去永劫輪迴域，裡面有我封印的異族強者。」神帝給出陳牧線索。
陳牧想起永劫輪迴域，他曾在裡面感覺到禁忌生靈的存在。
「前輩以前為何離開位面？」
「當初世界資源缺乏，想要改變這種局面，只能找回失去的位面之力，你可以去試試能否找到。」
陳牧知道神帝失敗了，現在丟失的位面之力跟陳牧手裡的藍色玉石有關，想要破裂其中的秘密很難。
姜伏仙明白，他們獲得信息很多，但是關鍵信息很少。
「多謝前輩。」
陳牧帶著姜伏仙回到逍遙盟，宮殿裡，夫妻倆共同翻看佛經。
「彼岸是長生之地，有取之不竭的能源，位面之外的區域被稱為苦海，無數位面散落在苦海里。」
「佛經里也沒有記載彼岸。」
陳牧取出綠色石頭，裡面有神秘的能量物質，不屬於這位面，「荒主曾前往彼岸，說不定這石頭來自彼岸，也許能通過這塊石頭找到彼岸。」
陳牧緊接著把藍色玉石取出，當兩塊石頭相遇時，玉石內部的紋路徐徐展開，金色路線出現。
「成功了！」
姜伏仙眼裡帶著笑意。
只要能找到彼岸，他們就有機會解決資源不夠的困境。
這條路線的終點非常遠，是不是彼岸還不清楚，荒界離陳牧他們很近，可以先到荒界完成簽到任務。
荒主都能到達路線的終點，以陳牧現在的實力，到達那裡應該不是問題，「我現在就召集位面最強生靈，跟他們商量前往彼岸的事。」
陳牧用意念聯繫到燭照他們，讓他們立刻趕到光明城。
姜伏仙有些擔憂，她怕其他強者不讓他們離開。
趁燭照他們來到逍遙盟的空隙，陳牧來到關押林無雙的地方。
幽暗的牢房裡，這裡遍布禁制，林無雙被鎖鏈禁錮四肢。
陳牧站在牢房外，他不怒自威，林無雙看見他身體不自覺的打顫，虛影從暗處走出，「天帝大人，這小子很早以前便交代過很多事，當初您很忙，就沒有上報給你。」
林無雙跪在地上，聲音絕望，「還請大人饒命，我什麼都說，」
陳牧看了眼虛影問出來的東西，輕笑道：「原來是仙主後裔，不知你們仙族來自哪個位面？」
「不清楚，我出生在這個位面。」林無雙連連搖頭。
陳牧沉聲道：「你有沒有辦法找到地帝府，找到仙族的蹤跡？」
聞言，林無雙嚇出冷汗，他能感覺到陳牧現在的恐怖，「大人饒命，還請放我們一條生路。」
「放心，我不是要追殺他們，只是擔心仙族在外面遇到麻煩，也怕給我所在的位面帶來麻煩。」
「大人，我身上的羅盤可以追蹤帝府。」林無雙連忙取出金色羅盤，羅盤的方向指著位面通道的方向。
陳牧接過羅盤，然後看著林無雙，淡淡道：「願意戴罪立功嗎？」
「願意願意，無論大人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林無雙喜出望外，只要能活命就行。
陳牧淡漠道：「既然你來自帝府，就去地府吧，反正差不多，負責整理每天的亡魂名單，明白嗎？」
「明……明白。」
林無雙知道那是苦差事，但比起被處死，還是好上無數倍，「多謝大人，我會好好工作的。」
陳牧收起金色羅盤。
庭院裡，陳穎陪著姜伏仙。
陳牧來到地洲，他想通過被神帝囚禁的禁忌生靈獲得外面的情報。
遠古仙城。
蕭落木看到陳牧便跪拜，他強行鎮定，依舊是滿頭大汗。
陳牧沒有搭理他，仙城深處的洞府里，百戰至尊盤坐在道台上，他傷痕累累，從上古活到現在，經過無數大戰，時日所剩無幾。
「恭喜小友，成為天帝！」
「百戰前輩，你曾幫助過我，現在是晚輩回報的時候。」
陳牧抬手，他想幫助百戰至尊，後者卻搖頭，「不用，我已經活夠了，這一生征戰，沒有片刻幸福生活，希望來世能過平凡的生活。」
聽到百戰至尊如此說，陳牧對著他躬身行禮，滿懷敬意。
陳牧出現在永劫輪迴域。
封印地的魔神和仙族大能都畏懼的看著陳牧，他們明白，眼前的存在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我可以放你們出去，只要你們發誓向我臣服，如有違背，粉身碎骨，魂飛魄散。」陳牧神情淡漠。
封印地里很安靜。
有白髮蒼蒼的仙族強者跪在陳牧面前，恭敬道：「我願臣服。」
緊接著神族和仙族強者紛紛跪拜，還有修仙強者，他們的實力雖然不如至高神，但也是非常強大的。
唯有魔神沒有臣服。
陳牧以位面之力凝聚出金色印記，然後融進立下誓約的強者體內，他們相繼被傳送出封印地。
秘境裡，這些強者重見天光，他們臉上滿是喜悅，不過沒有陳牧的命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遠古仙城也沒有對他們動手。
「秦老前輩，我想請你出山！」陳牧看向島嶼上的老者。
秦老是自願被封印在這裡，他面帶微笑，平靜道：「這裡是悟道的好地方，老夫還捨不得離開。」
陳牧鄭重道：「前輩，我需要您老的幫助，新的天地秩序剛剛建立，還有很多需要人手的地方。」
「既然如此，老夫答應小友的請求，為這片天地做些貢獻。」秦老願意出手相助，他是人族大能，帝境強者，有主持大局的能力。
秦老也被陳牧送出封印地。
遠古仙城裡，百戰至尊拖著殘軀前來迎接，「拜見戰帝！」
「無須多禮。」
秦老微微搖頭，他多年前很好戰，晚年突然明悟，放下屠刀，自行封印在永劫輪迴域，不問世事。
永劫輪迴域裡面，陳牧看著黑暗深處，那裡有被禁錮的特殊生靈，渾身散發著紫色光芒，如同紫水晶。
陳牧抬手，正方體紫水晶被他握在手裡，然後微微用力，類似紫色水晶的生靈開始變形，然後爆發出紫色光芒，像是突然被喚醒一般。
「哎！疼疼疼！」
機械女聲在陳牧耳畔響起。
紫水晶跟正常生命有很大的區別，甚至跟冥主和佛族完全不同，陳牧鬆開手，那塊紫水晶變幻成紫色方塊小蛇，在黑暗裡遊動。
陳牧看著紫色方塊小蛇，平靜道：「你來自什麼位面？」
紫色方塊小蛇盯著陳牧打量，然後縮了縮脖子，它用機械聲音回答道：「我來自序列前一百的高階位面，正在尋找無盡能源，意外來到這裡，然後就被關在這裡。」
「高階位面？」
陳牧微笑道：「把你知道的信息告訴我，我就能放你出去。」
「好啊，不過我知道的信息很多，裝著很多位面知識庫。」紫色方塊小蛇看到希望，爽快的答應。
陳牧抓住紫色方塊小蛇，然後凝聚出金色光球，把它封印在裡面。
紫色方塊小蛇變成紫色小球，它的身體能隨意變化，跟傀儡類似，沒有生命物質，卻有生命能量。
陳牧還發現滿身羽毛的人形禁忌生靈，「你來自何處？」
那禁忌生靈沒有回答。
陳牧手裡的紫色生靈用機械聲回答道：「它是來自低階位面的生靈，是不會暴露自己所在位面的，所以，你別想從它那裡獲得任何信息。」
「那你不怕？」
「我是來自高階位面的生靈，我們位面有主宰存在，你所在的位面還威脅不到我所在的位面。」
陳牧覺得手裡的異族生靈很有意思，「你叫什麼？」
「我叫紫薯。」
「挺有意思的名字。」
「在這些異族生靈里，你所在的位面是最強的？」陳牧好奇道。
紫薯圓臉浮現驕傲的神情，「當然，我是來自序列79的高階位面，當時路過你所在的位面，以為是廢墟位面，沒想到還有生靈存在。」
「廢墟位面？」
「被掠奪過的位面或者秩序崩塌的位面，你們的位面毫不起眼，不然我也不會貿然闖進。」
陳牧淡淡道：「你要找無盡能源，為何要來我們的位面？」
紫薯回答道：「我需要補充能源，本想來這裡看看。」
陳牧把紫薯封印在金色小球里，隔絕它跟外界的聯繫，「如果我能找到彼岸，或許還能幫你們解決危機。」
「你知道彼岸？」
整個紫薯都在發光。
陳牧輕笑道：「如果真的有無盡能源，我不介意分享給大家。」
「可惜，我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線索，那肯定是假的。」紫薯搖了搖頭，它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位面。
陳牧準備離開，他看向周圍的魔神，「你們不想要自由？」
玖肆魔神冷笑道：「被你控制的自由那不是真的自由，我相信魔主會給我們真正的自由。」
叄捌魔神冷笑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魔主有其他位面的盟友，你的好運快到頭了。」
「……」
玖捌魔神被陳牧重創，捌玖魔神和玖貳魔神跟著消失，並非躲著他，而是去其他位面搬救兵。
叄捌魔神冷笑道：「陳牧，你還沒有贏，看誰笑到最後。」
啪！
陳牧眸子微凝。
僅僅一個眼神便讓叄捌魔神粉身碎骨，它雖然在永劫輪迴域裡不會死，但這個過程會讓它很痛苦。
陳牧把紫薯收進須彌戒指，然後離開封印地，他帶著秦老和剛放出來神族和仙族前往逍遙盟。
回到逍遙盟，陳牧讓虞紫萱安排秦老他們先休息，工作的事還需要時間安排，燭照他們先後到來。
逍遙樓。
燭照、始麒麟他們全部到場，都是位面最強戰力，包括秦老，陳穎和秦霓裳也在樓里。
陳牧鄭重道：「各位，情況緊急，我和伏仙準備前往外面的世界。」
陳穎和秦霓裳很驚訝，其他人也是微微皺眉，燭照沉聲道：「我們的秩序最多能支撐多少年？」
「我多次推演，最多堅持十萬年！眼下還有更大的危機，魔主有其他位面的盟友，魔主的手下已經從位面通道離開，我必須去處理。」陳牧神情凝重，他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曼陀羅聞言都是黑著臉，「魔主那傢伙真是不死心！」
聽到這裡，大家都贊同陳牧前去阻止他們，燭照沉聲道：「你們不能同時離開，你們都離開，我們聽誰的？」
陳牧鄭重道：「還有天規存在！你們應該按照天規辦事！」
始麒麟微微搖頭，「天規是死的，有些時候需要有人做主，我想除了你們倆，誰都沒有那個資格。」
陳牧和姜伏仙陷入沉思。
幽熒提醒道：「有件事很重要，你離開會帶走位面之力，我們位面的屏障就會變得很虛弱，若是這時遇到強大的生靈，我們只能等死。」
位面屏障守護著位面，若是有強過位面內部生靈的強者出現，就會把敵人阻攔在外面，陳牧要是帶走所有位面之力，位面屏障會脆的跟紙一樣。
陳牧看向姜伏仙，夫妻倆四目相對，他們必須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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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