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麟這一通騷擾倒也不全是為了欺負苟道中人掃地僧,更多的是為了大姨子邀月的突破。
有一說一,這明玉功的突破是真難,除了修煉的火候要到外,貌似心境、心態、壓力、環境等等缺一不可——原著里邀月突破大抵就是在將死的境地中巧合的湊齊了條件,這才險之又險的到了大成的第九層。
可如今卻是沒地兒給她湊這些去——至少大明是沒有,因為先不說邀月本身的實力高絕吧,自魏無牙事件後江湖上就沒人不知道移花宮的二人和陸景麟是什麼關係,所以絕大多數江湖人看到她都躲著走,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她然後被某個護短的陸少爺清算。
在這等狀況下,邀月跟哪兒找壓力去?
此外,大明現在除了陸景麟外,能和邀月打一打的就只有燕南天了,可倆人現在基本上都算是陸府的人,打也沒法兒打。
是,切磋是能切磋,但不真打又哪有壓力?
陸少爺此前倒也不是沒想過辦法,比如屏蔽邀月的部分認知將她丟進幻境什麼的,但她的對手屬實有點難找——能穩壓住她給她壓力的也就陸少爺自己和老張了,但問題是這也壓的太穩了,邀月便是再怎麼努力也打不成啊……
所以大宮主就只能寄希望於掃地僧了,期望著能在他這兒有點收穫。
而事實證明邀月還真沒白白期待,她覺得這掃地僧打起來還真順手!
沒錯,就是順手,完全不似打老張那麼憋屈,也不似打陸景麟那麼無力,就……
嗯,反正就是順手,有壓力,但能打。
故而邀月是卯足了勁想要和掃地僧拼一拼,但對方的打法屬實有點苟,不是躲就是閃,可是移花接玉這套掌法本身就是以柔克剛後發制人的打法,對方不接招邀月也就只能越打越著急。
所以陸少爺才及其不當人的開口威脅了,並且威脅的還蠻順利——掃地僧那頭聞聲身形就一滯,然後硬接了邀月一掌後開始對攻了……
陸景麟見狀險些笑出聲。
所以說,有些人你不逼他一把的話,他都不知道他多優秀,不信你看,掃地僧這不是打的很好麼!
邀月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左一掌右一掌的拍向掃地僧,八層的明玉功運轉到極致時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宛若一塊白玉,故而眼神不怎麼好的人只看到一團白影在毆打個老和尚,多看兩眼還只覺得眼暈的厲害,然後頓覺可惜——這可是武道一途上的饕餮盛宴啊,結果啥都看不懂可如何是好?
看不懂的在著急,看得懂的也在著急,比如張三丰就在吐槽:「邀月丫頭!太極拳都教給你了,還說了和移花接玉有異曲同工之處,你打這麼急作甚?」
而陸景麟這邊也在著急:「大師你用什麼波弱掌啊!用更加剛猛的路子成不成?權當幫她一把啊!」
一邊的王語嫣嘴角抽搐了一下:「陸公子,那叫般若(bō rě)掌,不叫波弱掌……」
「管他叫什麼呢!」陸景麟氣吼吼道:「反正他要用大力鋼精掌的話邀月沒準就真突破了啊!艾瑪,急死我了!」
王語嫣弱弱的再次糾正:「是大力金剛掌……」
陸景麟氣道:「姑娘你很機車哎!」
王語嫣:「?」
也就幸虧王姑娘不知道機車是啥,不然高低得回他一句『我不但很機車,我還很摩托呢』。
也不知是陸景麟喊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掃地僧真覺得大力金剛掌能打一打,陸景麟吐槽王語嫣的時候他就換了掌法。
這下子邀月總算是能發揮全部實力了,移花接玉用的那叫一個順溜。
掃地僧這邊也沒顯得吃力,但只見他一掌又一掌拍向那團圍著他打的白影兒,拍的那叫一個一絲不苟,勢大力沉。
二人打的非常快,瞬息之間就是十數招,而在場絕大多數人根本就跟不上這種速度,看著又眼暈,最後索性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處戰場——那邊的比較菜,能看懂……
沒錯,打的比較菜的就是蕭遠山和慕容博這一組了。
千人蹦迪時他倆是跟著一起蹦來著,陸景麟那頭停下的第一時間慕容博就想去偷襲蕭峰救下慕容復,但蕭遠山反應不慢,死死的纏住了他,於是乎這倆人又掐起來了。
眾人看著看著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這倆一個是契丹人,一個是慕容家的,理論上應該是契丹武功對還施彼身的打法對不對?可這倆怎的一會兒拈花指對無相劫指,一會兒韋陀杵對波羅密手?
而蕭峰這邊擒下慕容復後,正待去幫忙時卻被風波惡四人給纏上了,之前就在一打四,而現在是在二打四——段延慶貌似是想起陸景麟說過要他拆了包不同的牙,所以二話不說就加入了戰團。
於是風波惡四人簡直是苦不堪言,畢竟他們打一個威力加強版的蕭峰就已經很費勁了,現在又加上一個武功奇高的段延慶,這……
反正五十招沒過包不同就慘叫一聲捂著嘴躺地上了,身邊還整齊的排著四顆門牙。
收拾了這貨後段延慶便抽身而退,然後望向了陸景麟:你吩咐的我都做到了,可以告訴我那事兒了嗎?
陸景麟對上他的目光後便笑嘻嘻的點了點頭,然後傳音道:「長發觀音叫刀白鳳,聽說過嗎?」
聽到這仨字的瞬間段延慶瞳孔地震,久久沒回過神,半晌後才把悚然的目光轉向段譽,而後傳音給陸景麟:「他……段正淳的兒子……」
陸景麟樂呵道:「沒錯,這是你兒子,親生的。」
段延慶又是一陣呆滯,而後忽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陸少爺倒是挺理解他的,畢竟他算是被篡了位嘛,當年活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復仇然後取回自己的位置,可現在一瞧:豁,好像啥都不用干,等著段正淳蹬腿兒後皇位就是親兒子的了?
但理解是理解,他這神經病一樣的舉動陸少爺就不能認同了——好端端的跑上去打了個人,然後呆立一陣兒忽然狂笑,這……
反正從其他人的目光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何等的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