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符號
聽到高文的要求，劉易斯知道自己靠著「七步理論」成功忽悠瘸了對方。
其實他還有些話沒說，槍械是一直在發展的，等再過些年，就真的成了「七步以外槍快，七步以內槍又准又快」。
高文測試了劉易斯一番，對劉易斯的水平有了大致了解。
和大多數廷根人一樣，劉易斯沒接受過格鬥訓練，但劉易斯無論反應還是平衡能力都是頂尖水準，甚至就連肌肉都充滿了柔韌度。
換句話說，劉易斯是一個天才，如果出生在騎士榮耀的年代，對方一定能拿到爵位。
不，即便出生在槍械的時代，劉易斯也是個難以多得的天才，對方的猜想一定能夠改變格鬥的尷尬地位，一定能重現騎士的榮耀。
「今天就到這裡，從明天開始，你需要力量訓練。」高文叮囑了一句，高興地回房間多喝了幾杯。
……
周一，劉易斯趕在下午三點之前趕到了女神教堂，並要了一個單獨房間用於祈禱，製作好了密封的靈性之牆。
時間一到，劉易斯眼前爆發了深紅，眼前場景變換，已然來到了灰霧之上。
克萊恩仍舊坐在長桌最上首，他打量了劉易斯一眼，第二次了，他還是不明白劉易斯怎麼來到的灰霧之上，明明沒有他的邀請。
或許，劉易斯和灰霧的聯繫比他想像的還要深。
「下午好，愚者先生。」奧黛麗用輕快的聲音問候道。
緊接著，奧黛麗轉過身，用同樣輕快的聲音問候了劉易斯和阿爾傑。
「下午好，正義小姐。」劉易斯淡淡一笑，他已然把奧黛麗當成了一隻大肥羊，憑藉他對超凡的了解，完全可以憑藉知識換取奧黛麗的金錢。
當然，作為一個穿越者，必然要黑心一些，最好把一條消息分別出售，分別收取代價。
隨著和幾人打完招呼，奧黛麗深吸一口氣，飽含期待問道，「倒吊人先生，鬼鯊血收到了嗎？」
「非常感謝，它完美符合了我的所有期待，實際上，我沒想到你能這麼快把它送過來，鬼鯊血並不是一般的超凡事物。」阿爾傑坦然道。
「我很高興看見這個結果。」
奧黛麗和阿爾傑寒暄了幾句，阿爾傑將觀眾的配方口述給了奧黛麗，並提醒道：「服下魔藥後利用冥想控制住靈性和力量……必須每天練習，挖掘出它的象徵意義和更多神秘。」
就在這時，克萊恩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他想起自己看到過的羅塞爾日記，低沉開口道：
「不是掌握，是消化。」
「不是挖掘，是扮演。」
「魔藥的名稱不止是象徵，還是意向，更是消化的鑰匙。」
奧黛麗被克萊恩的一番話震懾住了，她雖然不知道這些話語的意思，卻本能感覺很重要。
下意識地，奧黛麗將目光放在了劉易斯身上，她本能認為命運先生一定能解讀神靈的啟示。
「不，命運先生也是一位神靈，祂不一定會解讀太過低級的事。」想到這裡，奧黛麗又低下了頭，滿眼的失望。
阿爾傑重複默念了幾遍，作為資深超凡者的他很快明白了一些提示，卻又沒能完全明白。
下意識地，他也把目光放在了劉易斯身上，想要更多的提示。
感覺生意來了的劉易斯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他沉聲說道，「我可以解讀愚者先生的話，相應的，我需要對等代價的報酬。」
「我願意支付一千磅作為報酬。」奧黛麗表態道，當表態完後她立刻慌了，用庸俗的金錢換取解讀，未免太不尊重命運先生了。
「我現在並沒有足夠的報酬支付您的解讀，等我有了等價的事物，必將償還。」阿爾傑也做了表態。
位於最上首的克萊恩內心翻湧，命運居然能解讀他說的話，明明他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什麼意思，他只是考慮到羅塞爾的位格比較高，才用這句話營造高深莫測的形象。
不過，考慮到命運的神秘，解讀也不是沒可能。
「一千磅暫時先欠著，我的眷屬說不定哪天會用到。我要你替我帶一封信給某個人。」劉易斯對奧黛麗說道，他看向阿爾傑，同樣平靜開口，道：「你的代價也先欠著，等將來的某天償還。」
最後，劉易斯又看了一眼位於上首的克萊恩，當薅羊毛成了習慣，就連克萊恩他也想薅一把。雖然，這是個貧窮的愚者。
算了，都是穿越者，還是別破壞小克在塔羅會眾人心中的形象了。
劉易斯嘆了口氣，說道：「消化魔藥最快的方式是扮演法，而魔藥名稱是扮演法的鑰匙，比如觀眾，你需要扮演一名觀眾，並積極總結心得。」
「命運先生，如果使用扮演法，多久能完全消化魔藥？」阿爾傑對魔藥有了全新的認識，他追問道，「另外，如何判斷自己是否完全消化了魔藥？」
「根據序列增加，魔藥消化的時間也會延長，以序列九為例，使用扮演法後，最多只用半年便能完全消化，快的話一個月，這取決於對方是否能快速發現觀眾的扮演法則。」劉易斯淡淡一笑，又說道，「至於後一個問題，你需要另外支付相應的代價。」
阿爾傑沒有繼續追問，如果繼續下去，他欠命運的東西就會更多了。
但通過簡單幾句對話，他明白命運不愧真神之名，僅僅是隨便一句提點，便勝過無數超凡者在時間長河中的摸索。
克萊恩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被命運看到時，他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似乎命運能夠透過灰霧，看清他的想法。
「好羨慕啊，如果我有一個小號就好了，那樣的話，我也能向命運一樣漫天要價。」克萊恩心情不是很好，他在為自己錯過了一千磅而嘆息，這並不是一筆小錢。
奧黛麗很高興，僅僅用了一千磅和送信的事，她就拿到了無數超凡者為之瘋狂的消息。命運先生不僅強大博學，更是一位寬容、忠厚的神靈，不介意自身的位格被金錢褻瀆。
「閣下，請問您讓我帶的那封信要怎麼交給我？」奧黛麗追問道。
劉易斯試圖將靈性引導出來，他的眼前赫然出現一張羊皮紙，羊皮紙上寫出了兩個中文簡體字。
「你把這兩個符號記下來，等下回歸現實時臨摹這兩個字時想著我的形象，再將臨摹出來的符號寄給廷根市一個叫黑荊棘安保公司，叫倫納德.米切爾的年輕人手中，收件人自然能感受到我的情緒。」
「對了，最好讓對方在下午三點過後聯繫我。」劉易斯又補充道。
「好的，如您所願。」奧黛麗默默記下了那兩個符號，並一遍又一遍嘗試著臨摹。
克萊恩強撐住身體，這才沒讓自己表現出來驚訝，因為奧黛麗臨摹的那張紙上，赫然寫著「弱智」兩個漢字，嘲諷氣息十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