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它卡了個延遲
倫納德心虛的沒敢再看克萊恩，他離開了高文先生的院子，確認克萊恩沒跟出來，低聲向身體內部問道：
「老頭，你剛才的反應是什麼意思？院子裡有情況？」
「沒有，我只是察覺到了一個極度討厭的，喜歡威脅老年人的蠢貨。」帕列斯低沉的聲音傳來，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慍怒。
「那位老年人總不會是你吧？」倫納德下意識問了一句，隨即發現自己想多了。
寄生在他體內的可是一位天使，怎麼可能會被一個蠢貨威脅？
可是，老頭好像真的有點不開心，一副被別人宰了的樣子。
……
記憶不好的劉易斯觸發了怪物天然的觸感，他回到家中，將阿茲克銅哨握在手中，製作好密封的靈性之牆，隨後用銀鋼筆寫下占卜語句。
「我記憶中，阿茲克先生曾居住的古堡。」
靈性漸漸空靈起來，劉易斯進入睡夢中，他看到了一座被太陽餘暉照射的尖頂教堂，在教堂附近能聽見主教布道的禱告聲。
緊接著，畫面突然變化，他看到了一座陰森的古堡，在古堡內部有著一張畫像，畫像上的人赫然便是阿茲克先生。
「女神教堂，一個環山的小鎮。」劉易斯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記下了環境的特點，利用占卜法畫出了睡夢中的景象。
有了這些條件，只要隨便找一個偵探問問就能知道小鎮的具體位置，這並不困難。
不過，廷根市的私家偵探倒不是很多，劉易斯費了點力氣，才在夜香草街區找到了一名看起來很正式的私家偵探所。
他推開門，紅木茶几前正坐著一位有兩撇小鬍子、叼著菸斗的中年男人，伯尼.庫柏。這位偵探一眼看上去就很有經驗。
「伯尼先生，我想要找一個地方，這對你來說應該並不困難。」劉易斯將畫卷取出來，放在伯尼面前。
「委託費用十磅，另外，你還需要向我支付列印費、情報收集的費用，預計兩磅。」伯尼將菸斗拿在手中，冷聲道。
劉易斯抽了抽嘴角？這名偵探確實很有經驗，至少，宰人的經驗十分豐富。
「五蘇勒，我只想知道畫中的地點，這就在廷根，你的重要性並非不可替代。」劉易斯從兜里取出五張紙幣，拍在了桌子上。
偵探的費用確實不菲，考慮到五蘇勒應該能讓偵探開口，他就沒拿太多。
「您真是位精明的紳士，我想，您的誠意打動了我。」伯尼將五蘇勒紙幣塞進錢包里，指著畫卷上的地點說道：「這裡是達拉姆的黑夜女神教堂，位於廷根西北方向。」
「這就完了？他不需要查資料也不需要去警察署？」
劉易斯有種被宰了的感覺，他收起畫卷，皺著眉頭感慨道：「不，你遠比我想的要精明很多。」
劉易斯回到家寫起了信，自從阿蒙的分身離開後，他手裡就沒剩下多少錢了，無論是一便士每張的信封，還是四分之一便士的信紙，在他看來都那樣破費。
「看來，應該想辦法去賺錢了。要不然，我也加入占卜俱樂部？克萊恩只要價八便士，但我可以要價一磅，真正需要占卜的人，絕不會在乎一磅的費用。」劉易斯忍不住想道。
一邊想著怎麼宰人，劉易斯一邊吹響了銅哨，等待著阿茲克先生的信使。
等了大約十分鐘，劉易斯開始疑惑起來，想像中的靈界信使並沒有出現。
「是因為阿茲克先生還沒有恢復實力？銅哨暫時還無法召喚？」
劉易斯嘆了口氣，他離開家門，給信封上貼了一張兩便士的郵票，將信件丟進家門口的郵箱裡，期待著郵遞員能快些來取信件。
等劉易斯做完這些再回到房間，便看到了一隻身高四米，通體由白骨構成，眼窩內閃爍著漆黑火焰的白骨信使。
信使的高度已然超過了劉易斯家的房頂，以至於劉易斯只能看到這隻信使的身體部分。
「它卡了個延遲？」劉易斯抽了抽嘴角，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了信使也會遲到。
信使和人僵持了幾秒，信使伸出白骨組成的爪子，似乎在問劉易斯要信件。
劉易斯伸出手，信件已經被他投進了門外的郵箱，現在他手中只有一張占卜出來的畫卷，畫卷里有著達拉姆的女神教堂。
突然，信使把爪子伸過來，從劉易斯手中取走了畫卷，隨後崩潰成朦朧的白骨，消失在視野中。
「喂！不是那個東西！」劉易斯追了上去，可是一切都遲了。
「阿茲克先生應該能理解。」劉易斯嘆了口氣，事情總不會那麼順利，但問題不大，阿茲克先生明天應該就能看到信件了，期待著阿茲克先生的回信。
收拾了一下房間裡的物品，又翻找了一下「家產」，劉易斯只找到三十磅紙幣，這對經常舉行神秘學儀式的他來說，完全算不上可觀的財產。
如果繼續混吃等死，頂多再過幾天，他就要吃不飽飯了。
「幸虧房子不是租的，是養父母留下的遺產。」劉易斯突然有些慶幸，至少，情況也沒那麼糟糕，他還有些恆產。
只不過，他必須要想辦法去賺錢了，或者改信永恆烈陽，祈禱點錢，相信一位有錢的神靈不會捨不得一點小錢。
「不如開一家偵探所好了，應該會很賺錢。」劉易斯不由得想到了那位伯尼.庫柏，這位偵探僅僅幾句話就忽悠走了他五蘇勒，這絕不是一筆小費用。
再者，偵探是一個需要用到理智的行業，這會對「機器」的扮演有好處。
「一個會占卜，擅長精確計算及推理，射擊、格鬥都是滿天賦的偵探，價格應該不會太低。」劉易斯換上了西裝，戴好了禮帽，為自己的選擇而歡呼。
事不宜遲，劉易斯當即外出，在夜香草街區尋找著空餘的店鋪。
此刻，烈陽已經呈現出日薄西山的景象，聖賽琳娜大教堂的圓頂建築閃耀著金黃，遠處的蒸汽列車噴出濃厚的煙霧，消散於空氣中。
走著走著，劉易斯在伯尼偵探所對面看到了一家生意不太好的麵包店，透過玻璃窗能看到櫥櫃裡擺放的、臨近過期的蛋糕。在麵包店門口掛著的牌子上寫著「店鋪轉讓」等單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