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墮落的味道
「如果我沒記錯，你是第一次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直到走進了桌球室，劉易斯才被一位拿著桌球桿的彪形大漢攔住，那位彪形大漢看向劉易斯，話語中略帶警告意味。另一位彪形大漢也盯著劉易斯，眼中略帶警惕。
地下交易市場並不難進，卻也不是人人都能進去的，劉易斯猜測這兩人應該相當於審核者，只要確認身份沒問題都會放行。
「我找斯維因先生，我想，我有一筆大生意要和他談。」劉易斯脫下禮帽，不卑不亢道。
他手裡錢很少，甚至可以說稀少到了一定程度，但斯維因收留了一位「怪物」，或許對方能夠高價買下「怪物」途經的魔藥配方。
「斯維因先生？」那名攔路的彪形大漢皺了皺眉頭，他將手中的球桿遞給了劉易斯，道：「陪我打一局，賭注是一磅，斯維因先生很快就到。」
作為地下交易市場的守門人，和新人賭球是他們一貫的做法，他們總能借著這次機會撈點錢，而斯維因先生也並不反對。
劉易斯點了點頭，他覺得這應該是個測試，畢竟，斯維因先生是一位超凡者，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我先開球。」劉易斯也沒客氣，他拿起杆，當看到桌面上那些球的一刻，腦海中就立刻浮現了各個桌球的運行路線，這正是「精確計算」的特性。
一桿全收，劉易斯在對方驚訝的視線中放下球桿，活動了一下手腕，問道：「我現在可以見斯維因先生了嗎？」
彪形大漢愣了愣神，他取出一磅紙幣拍在球桌邊緣，這是一位真正的高手，輸一磅就當作教訓好了。
「再來一局嗎？這次你先開。」劉易斯倒是沒想到對方真的會給錢，他毫不客氣收下一磅紙幣，頓時對賭球來了興趣。
「斯維因先生很快就到。」彪形大漢沒給劉易斯好臉色，他放下球桿，慢悠悠的重新擺放桌球。
等彪形大漢擺好了球，斯維因先生已經從桌球室後方的小門裡走了進來，他披著一件海軍軍官服，褐色頭髮亂糟糟，身上有著嚴重酒味。
「就是你有事找我談？年輕人，希望你的那件事足夠重要，否則我會考慮給你一點教訓！」斯維因沉聲道，由於被打擾了酗酒，他對劉易斯非常不滿。
「您真的希望我在這裡說？」劉易斯突然提高了靈感，這也算是超凡者之間的一種交流，當然，只針對於那些比較敏感的超凡者。
斯維因略微感覺到了來自靈的提示，他不由得重新審視起眼前這位年輕人，輕聲道：「你跟著我。」
穿過桌球室後方的那扇小門，能看到很多間錯綜複雜的屋子，斯維因邀請劉易斯進了其中的一間，點燃了房間內的煤氣燈。
「可以明白您是一位比我還要強大的超凡者，要知道，我並不擅長靈感。」斯維因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再次問道：「現在，可以說說那件重要的事了嗎？」
看著那飄忽的煤氣燈焰火和對方鄭重的表情，劉易斯被這突如其來地嚴肅感弄到不知所措，他維持著「機器」的扮演狀態，沉聲道；「其實我想向您出手一份魔藥配方，序列九的名稱叫做『怪物』。」
「怪物，您怎麼知道我想要怪物魔藥？」斯維因脫口而出，他是第一次見到劉易斯，但劉易斯卻對他很了解，甚至知道他想要『怪物』魔藥，這個途經明顯屬於生命學派。
「您打算用多少錢出售這份配方？」沉默了一會兒，斯維因用凝重的語氣開口問道。
「220磅，我想您應該知道配方的價值，用220磅換一個超凡下屬，這很合算。」劉易斯淡然一笑，他試著說服對方。
「180磅！這是我的最終價格。」斯維因沉下臉，冷聲道：「判斷一份配方的真假需要很大代價，這是我所能承受的最高價格。」
當然，這份代價未必會很高，因為他可以找老尼爾占卜，只要肯給那個老傢伙免除一點利息。
「好吧。」劉易斯坦然答應了下來，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廷根市缺乏必要的公證人，要鑑定配方的真假確實麻煩了一些。
劉易斯將魔藥配方寫下來後交給了斯維因，斯維因收起配方，那張老臉上擠出了滿是皺紋的笑容。
「歡迎您來地下交易市場，劉易斯先生。」斯維因熱情道。
劉易斯和斯維因握了手，問道：「你們這裡有魔藥配方的交易嗎？」
「我們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魔藥配方的交易！」斯維因肯定道：「你要知道，很多配方都是被組織和官方嚴格把控的，我可不想招來那些人。」
劉易斯點了點頭，這太合理了，畢竟，斯維因先生本身就是官方超凡者，如果在地下市場公然出售魔藥配方，恐怕本地的勢力早就要對他進行調查了。
劉易斯本來就對這裡沒抱期望，他從容地穿過一道道門，最終抵達了地下交易市場。
剛剛踏入這裡，他就感覺到左側有奇怪的現象，有人在低語訴說著什麼，對方引動了他的靈感。
猜到了對方應該是酒吧的「怪物」，劉易斯轉頭望去，他看見了一位臉色蒼白、穿著破舊亞麻襯衣和灰藍色長褲的年輕人，這位就是阿德米索爾了，一位天生的「怪物」。
視線接觸，阿德米索爾邁開腳步走了過來，他瞪大了充滿血絲的眼球，瘋狂笑出了聲。
「哈哈，墮落的味道！墮落……又噁心！」
劉易斯淡淡一笑，自己身上有墮落的味道並不奇怪，畢竟，他不僅一次品嘗過了魔女的滋味，在這期間身上難免會沾染一些魔女的味道。
雖說他是受到體內神奇物品的影響，但毫無疑問，他的行為就是墮落的，而魔女途經，本就也是墮落的。
躲過阿德米索爾，劉易斯邁步朝著交易市場的那些攤位走去。
突然，阿德米索爾癱倒在了地上，他的身體抽搐起來，居然出現了短暫的、本不該屬於他的欲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