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大哥,非是我不給你面子,剛才你也見到了,若非這氣運金龍,你認為我這小命還能保的住嗎?」
古荒的面孔隱現怒意,一甩衣袖,徑直的向前而去。
「大哥,嫂子,你們....哎!讓我說你們什麼好。」烈山傲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的跺腳,這件事情可是徹底的弄僵了,古荒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
「老三,你趕緊想想辦法,你嫂子的傷不能在拖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只要他肯出手,就算是拿我的命都行。」
烈山傲陽的面孔之上露出了無比的悔恨之意,深深的看了一眼被氣運金龍捏的近乎成碎肉的老者,這些人都是軍中出身,一個個都是火爆脾氣。
「大哥,不是我不幫你,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嫂子,對不住了,我先走一步了,西邊是客房,你們在這裡先住下吧!我去說說看,哎!」
烈山傲天面上露出了幾分嘆息之意,可是心裡差點沒笑噴了,這個古荒太詭詐了,故意想這麼一招,想把炎郡主給留下來,畢竟百名王侯的子嗣,一個個可不是好惹的主,但若是炎郡主在這裡就不一樣了,若是驚擾到了給炎郡主治傷。
戰車之上,一道身穿黑色羅裙,帶著一張黑色面紗的女子出現,看著眼前的老者,目光透露出了幾分的怒意,「青叔,你太衝動了,咱們這次是秘密前來,你這般動作,不是等於告訴了別人,有強者到了這裡嗎?罷了,罷了...」
金甲老者的身軀一陣光芒閃爍,可見肉身的傷勢瞬間的恢復,一張老臉露出了幾分的悔恨之意,道:「小姐,我...我...原本打算嚇嚇他...可隨曾想,小姐,這件事情是我惹的禍,我自己去解決。」
「青叔,你夠了啊!你還嫌不夠亂是不是,暫時先住下吧!除了客房,禁止離開一步,我親自去拜訪木公子。」
戰炎兒的身軀一陣抽搐,雙目之中露出了一股晦暗之色,便是朝著古荒的方向而去。
古荒的小院,風無痕,逍遙散人,陸輕雪,白進堂,一個個全部到了這裡,「木小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剛才的金龍是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一點小誤會而已,那個院長啊!最近約束一下那些小子,千萬別不要離開學院,如果有人來鬧事,你們儘管讓他們鬧,除了他們要殺人,否則他們要砸,要打,一切聽之任之,記住,任何人不得出手,除非危機生命,才可還手,否則,一切隨意。」
古荒的目光露出了幾分的詭詐的笑容,直讓人看的是渾身發毛,顯然他心中已經是有對付軒轅文俊的計策。
「師弟,這究竟是為何。」風無痕知道這古荒絕對又想陰誰,但就這麼不管不問,到時候不太憋屈了嗎?
「風大哥,別問為什麼,到時候你們會知道的,但現在不能透露,散了吧!」
古荒朝著風無痕使使顏色,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好了,我知道了,院長,輕雪,進堂,我們走吧!」風無痕是微微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隱約間能夠猜到一些,那就是古荒又想陰人了,但就不知道是誰這麼倒霉而已。
「木公子,青叔魯莽,但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木公子,您師出儒門,想必應該是一位胸懷坦蕩,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如何,炎兒在這裡代青叔給你賠罪了。」
戰炎兒身影出現在門口,對著古荒便是微微恭身。
「郡主,你別這麼抬舉我,我恰恰就是一個度量很小的人,而且我們是賤民,高攀不上你們這些金枝玉葉,這裡實在是太破舊了,就不留郡主了,您啊!那裡來的,那裡去吧!」
古荒面孔平靜無比,露出了幾分微笑,可是卻給人一種油鹽不進的感覺。
「王朝賤...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家郡主已經對你低聲下氣,委曲求全,你還想怎麼樣,你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燒光了這裡。」
青叔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出現在了古荒的門口,正好聽到古荒的話,不由的是心頭火起。
「信,我當然相信,有種你現在就燒吧!而且你也可以把我們全部殺光,有種你就來,沒種就給我滾一邊去。」
古荒的目光散發出了一股冷意,他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本來戰炎兒出聲道歉,心裡的火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只要在說兩句賠罪的話,這件事情也就罷了,可是被這個老狗一激,非但沒有消散,反是更加的強烈。
「小雜種,你這是找死。」
戰青的脾氣那是何等的爆裂,根本就是忍不住,身影一閃,巨手橫生,一掌便是朝著古荒的天靈蓋劈去,可是手掌距離古荒頭顱還有不到三寸的時候,腦後陡然是迸發出了一道金色的功德寶輪。
「轟」的一聲巨響,青叔的一條手臂那是瞬間的碎裂,直接是化成了漫天的血霧,直讓方圓數里的虛空,是生生的被鮮血洞穿,可見天尊級強者鮮血的威力。
「功德...金光...你...你...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該死的..國運護身...現在還有功德金光....護身...小子...你是故意的...故意的...你還能不能在卑鄙一點...還能不能在無恥一點...」
青叔震驚無比的看著古荒,差點沒是當場哭出來,自己可是堂堂天尊啊!前一刻差點被捏死,現在又爆掉了一條手臂,這還僅僅是在王朝之中啊!這一張老臉丟盡了啊!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這個小子,太無恥了,簡直就不是人,他早就知道,一定是早就知道,故意撩撥自己,騙自己出手,丟人啊!一天連續兩次栽在他的手上,實在是太丟人了。
「哦!不錯,我的確就是故意的,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吧!繼續啊!你怎麼不敢了,害怕了啊!堂堂的天尊啊!連我這個化元境的都殺不掉,傳出去不嫌丟人嗎?來,來,來,再來一掌,千萬別客氣,今天誰敢攔著我,我就跟誰急。」
古荒一步步的向前,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小子,你,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老夫見過無恥的,見過卑鄙的,可沒見過你這麼欺負人的,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青叔這回可是真的知道怕了,功德金光護體,那可是天地認可,身在人族境內,誰碰他誰倒霉,除非是功德比他更深厚,氣運比他更強的人,才能殺死他。
「我欺負人,老狗,今天咱就把話說清楚了,到底是誰欺負人,是誰一天接連兩次要殺我,好像我才是受害者吧!我都還沒喊冤呢?到是你自己是先喊起了冤,這是那門子的道理,郡主,你今天說句公道話,究竟誰才是受害者。」
古荒心中可是冷笑連連,老狗,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跟我玩,看我今天不玩殘你。
戰炎兒頓時感到了頭大無比,國運護體,功德金光,這些可是連神朝的公主,皇子,都不曾擁有的,他居然一人擁有兩樣,分明就是欺負人,可自己的青叔是天尊級的強者,一天兩次受辱,這究竟是誰欺負誰啊!
「青叔,道歉。」
「小姐...我...」青叔這下可是真的沒脾氣了,可是讓他給一個後輩道歉,實在是憋屈的很,簡直就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算了,算了,木老弟,郡主,還有這位前輩,就這麼算了吧!木老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就當給老哥一個面子如何,還有這位前輩,您覺得如何。」
玄空子的身影從隔壁是冒了出來,直接上來就是和起了稀泥,他知道在這麼鬧下去,指不定古荒還有什麼法子呢?肯怕會把這個人活活弄死都有可能,那到時候仇可就結大了。
「哼!」青叔的一張老臉已經丟盡了,現在有人做和事佬,等於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下,在呆下去就是自取欺辱罷了,索性是轉身遁去。
「木公子,青叔就這麼一個火爆脾氣,其實他的本性並非如此,而是一萬年前,他的女兒趁著他鎮守邊關之際,一個人偷偷溜走,最終在赤血城失蹤,一萬年是音信全無,所以青叔觸景生情,才會變的如此,希望您能夠諒解。」
戰炎兒輕輕的嘆息一氣,這件事情已經是成了青叔的心病。
「一萬年前,赤血城失蹤,他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古荒嘴角微微的抽搐,該不是蚩雄喜歡的女人皓月吧!
「戰皓月,是我的族姐,木公子,難道你見過她...」戰炎兒心中驚喜無比,一雙美目閃爍著無比炙熱的光芒。
「你看看是不是她。」古荒單手揮舞虛空,呈現出了皓月的相貌。
「是她,就是她,她就是青叔的女兒,木公子,你在那裡見過,請你告訴我好不好。」
戰炎兒露出了無比的驚喜之意,她可是不至一次的看過青叔對著族姐的畫像出神,可是今天終於是有了線索。
「哎呀!郡主不好意思啊!我的頭好痛,真的好痛啊!肯定是受了剛才掌風的影響,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老哥,不好,我的頭疼的毛病又犯了。」
古荒的一摸自己的頭顱,露出一副痛苦無比的樣子,直接是深深的蹲了下去。
「木老弟,該死的,該死的,怎麼早不犯,晚不犯,偏偏在這個時候犯,烈山小子,你還看個屁啊!趕緊給他治療啊!」
玄空子一聲咆哮,心裡可是快要笑噴了,一張老臉可是憋的通紅無比,這個小子太壞了,真是太壞了,簡直就是壞到了極點,嘿嘿!這回戰青倒霉了,現在可是更有求於古荒了。
「哦!好,好,好。」烈山傲天那能不明白,這是古荒故意為之的,連忙的走到了他面前,裝模這樣的運轉玄功,開始在古荒的頭顱之中施展真氣。
「木,木公子這是怎麼了。」戰炎兒與烈陽傲陽看了幾眼,完全就是一臉的狐疑之色。
「哎!郡主,實話跟你說吧!這小子以前受過傷,情緒波動不能太大,而且不能受刺激,現在被那位前輩連翻進攻,這頭痛的毛病又犯了,這段時間他會記憶全失啊!你們實在是...」
玄空子可是何等的精明,早就是明白了古荒的意圖,這不就是順嘴胡說八道起來。
「那這情況得維持多長時間啊!」烈山傲陽面露苦笑之色,可是心中緊迫無比。
「長則半月,少則三天,而且有時候一會就好了,總之,這誰也說不準,看來只能是勉強郡主委屈幾日了。」
玄空子話音落下,連忙將臉邁到了一邊,生怕是自己憋不住,可是與是烈山傲天的目光相極,兩人差點當場大笑起來。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炎兒,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烈山傲陽急的是團團亂轉,不停的撞擊著拳掌,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偏偏最壞的狀況,反到是讓他們給預料到了。
「看來我們只能是在這裡多住些日子了。」戰炎兒目光看著古荒,那是似有所思,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
此時,青叔的身影再次的走了進來,斷掉的手臂已經是再次恢復,剛才雖然離開了,可是一直關注著這裡,當是見到了古荒畫出了自己女兒的相貌,他整個人可是不淡定了。
他雖然表面是個粗人,可實則是粗中有細,畢竟活了一萬多年,何曾看不明白,這個古荒是故意裝的,無非就是想讓自己道歉罷了,可是這一次前來,還不知道這個混小子,用什麼辦法刁難自己,但相比自己女兒的下落,區區的尊嚴又算的了什麼。
青叔身影直接是走到了的古荒的面前,「轟」的一聲跪了下去,連帶著地面的青磚石也是生生粉碎,「木公子,對不起,老夫就是一個粗人,一個混蛋,並非是有意侮辱你,而實在是觸景生情,情急之下,才會如此,對不起,請木公子告訴我皓月的下落,老夫感激不盡。」
靜,死一般的寂靜,烈山傲陽,戰炎兒,烈山傲天,玄空子,全部都是震驚無比,這可是一個天尊級的強者,居然就這麼當面下跪,可是戰炎兒也是更加的震驚,青叔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就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就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別想讓他低頭,可是為了族姐,甘願放棄自己的身份與尊嚴,而且低下自己的頭顱。
「動機不純,動機大大的不純啊!剛才讓你道歉,你怎麼不道歉,現在給我跪下,若我告訴你下落,而且治好你家小姐的詛咒,你會放過我,你在這裡是殺不了我,可是你把我弄到邊境去,一樣能夠殺掉我,真當我傻啊!」
古荒面容是清明無比,那裡又剛才痛苦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青叔,露出了幾分的冷笑,老狗,現在求我,看我整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