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看著蔓延的火勢,儘管帶來的許多官兵開始救火,短時間也無法全部滅掉,只好狠狠的看了幾人一眼,然後進宮給皇上報備。
解差頭一臉兇狠的怒斥,「還不快走。」
劉管事與自己的兒子劉山將昏迷的秦王抬起來,開始跟著解差走。
君墨曄掙扎著準備起來走。
就他一身血跡,能走就怪了,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蘇晗初上前將披風蓋在他的身上。
「別動,你就算現在爬出來了,也走不動。」
隨即對著劉管事的妻子崔媽媽還有劉管事的女兒劉玲開口。
「崔媽媽,你和玲兒過來,與我和萍兒一起抬著君墨曄走。」
崔媽媽和劉玲聞言也反應過來,急忙上前一起抬起君墨曄。
君墨曄看著處事不慌的蘇晗初,心裡不免驚訝,她居然如此冷靜。
陳思雨則扶著秦王妃陳溫喬走,兩人邊走邊哭哭啼啼,陳溫喬的貼身丫鬟穗兒也跟在她的身邊。
身後秦王的兩個側妃帶著自己的子女暗自流淚的跟著。
抄家流放,貼身的人和重要的人都是被跟著流放的,那些不重要的下人則發賣出去。
秦王府門口早已有了許多百姓,不管是秦王府被抄家流放,還是蔓延著的火災,都足夠引人注目。
解差在前面開路。
百姓卻開始罵罵咧咧。
「沒想到秦王居然是這樣的人,通敵叛國,這是天元的叛徒,虧的我們平時你們尊敬他,秦王府一家都配不上我們百姓的尊敬。」
「就是,身為一個王爺,已經夠位高權重了,居然還做出如此不忠不義的事情,流放都是輕的了。」
「對,這樣的人,就應該死不足惜…………」
賣國賊,死不足惜…………」
不知道是誰起頭,一塊泥土扔了過來,砸在了君墨曄的身上。
隨即就有爛菜葉,泥土,雞蛋的扔過來…………
蘇晗初想躲卻因為抬著擔架無法躲。
只見陳溫喬和陳思雨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多少有點印子。
陳思雨更是嬌罵著。「你們這些刁民…………」
當一塊土打在自己額頭上的時候,蘇晗初準備不忍了,看了一眼穗兒。
「穗兒,過來抬著君墨曄。」
穗兒看了一眼陳溫喬,見陳溫喬點點頭,才過來接過蘇晗初手上的擔架。
陳思雨見狀諷刺的開口。
「蘇晗初,你不會是想丟下表哥跑了吧?果然你這個女人就是狠毒,只想著攀附上秦王府享福,根本就不能共患難。」
蘇晗初撿起百姓扔過來的土塊和爛菜葉,微微眯眼,看著人群中一直說話鼓動百姓鬧事的兩個粗布男子,自己身為一個殺手,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兩個人不簡單。
將手中的土塊和爛菜葉砸向兩人。
「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實緣由,隨便被人鼓動兩句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自己沒有腦子嗎?
我告訴你們,秦王府的事情自有皇上降罪處罰,現在已經抄家流放,誰要是還敢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左右我現在也算得上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流放的路上還能活到什麼時候還不知道?死的時候能夠拉上兩個人墊背也算是賺了。」
秦王府的幾個孩子也被打得開始學著蘇晗初撿了東西扔回去回擊。
見蘇晗初幾人開始不斷的撿起東西扔回去回擊,解差抽出佩刀。
「都不准鬧事,我手裡的刀可不長眼睛。」
百姓見狀,罵罵咧咧的停手,畢竟解差手裡的佩刀還是很有威懾性的。
蘇晗初看到最開始挑事的兩個男子已默默離去,看來這一路上是不會太平的了,有些人是不會放過秦王府的。
君墨曄沒想到蘇晗初居然擋在自己身邊,去跟百姓吵起來,果然將軍府的女兒性格跟那些大家閨秀就是不一樣。
蘇晗初眼神帶著幾分冷意的看著陳思雨。
「陳思雨,這一路路途遙遠,你最好安分一些,留下一點力氣趕路,這一次我看在母親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再說一些我不愛聽的,我可就不客氣了。」
陳思雨聞言不服氣的叫囂著。
「你凶什麼凶,我告訴你,姑母已經跟我說了,以後會讓表哥娶我為正妻,是比你地位還高的正妻,你身為平妻以後在我的面前要低伏做小服侍我才是。」
蘇晗初聞言諷刺的開口。
「呵!陳家的大家閨秀就這麼一點教養嗎?未出閣的姑娘學那些勾欄伎倆上趕著送上門伺候男人,還敢出言挑釁正室,這陳家的姑娘是丑嫁不出去了嗎?還是生來犯賤就喜歡搶別人的男人?」
陳思雨沒想蘇晗初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話說的如此難聽,一下子委屈的掉眼淚。
「姑母,你看她簡直太過分了。」
陳溫喬聽著蘇晗初一口一個陳家的女兒,心裡也有一些不滿。
「晗初,思雨不過是年齡小,一點無心之失,你又何必出口咄咄逼人。」
果然這天底下婆婆跟兒媳婦的關係永遠都是不對口的,蘇晗初看了看陳溫喬。
「母親,你是君墨曄的母親,所以我也尊敬你,喊你一聲母親,母親里疼愛自己的侄女,想要在她在你身邊孝敬你,這是母親與陳家的事情,身為兒媳婦的我不會幹涉。
但是也請母親約束好陳思雨的言行,我蘇晗初出身將門,從小也是被父母嬌慣著長大的,受不得別人的三分委屈。
若是母親不滿我這個兒媳婦,大可讓君墨曄寫一封和離書,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大家彼此不再有任何牽扯。」
陳溫喬沒想到蘇晗初居然對自己如此說話。
「這蘇家什麼教養,當婆婆的還說不得一句了……」
君墨曄見幾人吵得不可開交,連和離的話都說出來了,及時開口制止。
「夠了,都少說幾句,留一點力氣趕路,母親,思雨說話的確不妥,晗初是我的妻子,思雨更應該尊稱一聲表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