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住這邊,每個將軍都是跟他帶的兵住一個地方。
可是軍師這裡有八卦,他們一個個的湊了過來。
火光下,陳景銘一身青衣,雙眼裡像是盛滿了星子,暼向暗處將軍們。
看吧!小爺把媳婦哄回來了!
這些人全都傻眼,軍師料到他們要過來?
不可能,他們偷偷藏起來看熱鬧,沒人冒頭啊?
鳳翊從帳篷里出來,「回來了,天不早了,快回去吃飯。」
雲瑤看到鳳翊,拿出雲穎交給她的書信,遞給了鳳翊。
「鳳大哥,這是堂妹讓我帶給你的家書。」
鳳翊接過書信,笑著跟雲瑤道謝,「多謝二少夫人。」
鳳翊拿到書信,回了自己營帳。
陳景銘帶著雲瑤回去自己帳篷,裡頭還沒有動過的飯菜,都已經涼了。
孟遠舟把飯菜端下去加熱,陳景銘在燭光下展開大哥書信。
書信裡頭說了一些雲瑤的事,說了雲瑤相思成疾,古長卿建議讓雲瑤出京。
陳景銘心頭一陣難受,扭頭看了一眼雲瑤,還好,他沒有真的失蹤。
說了一些家裡其它事,最後一張單獨說了一些話。
打半島是功,打扶桑亦有擅自興兵之嫌,我會阻止皇上讓你帶兵攻打靺鞨,功勞多了是禍非福。
功高震主,難有善終。
見信速歸!
陳景銘看完後,把這一張紙燒了,其它的信件收好,放進信封內。
雲瑤走了過來,「夫君,吃飯吧。」
陳景銘把信放好,拉著雲瑤去吃飯。
陳景銘給雲瑤夾了好多菜,「大哥都跟我說了,你呀,我又丟不了,還把自己折騰病了。」
雲瑤不好意思,低頭吃飯,陳景銘調侃她,「既然那麼想我,還捨得甩下我就走?」
雲瑤抬頭,美眸瞪了他一眼,「還不是被你氣的。」
陳景銘嘴角上揚,「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那我晚上好好給夫人賠罪如何?」
雲瑤臉又紅了,「不害臊。」
陳景銘噗呲樂了,「我睡我媳婦,為什麼要害臊?」
小夫妻倆冰釋前嫌,你儂我儂,不一會兒就蜜裡調油。
太叔琰幾個為了誰守夜犯難。
他們是親衛,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遠離的那種。
可是少夫人來了,他們可沒有聽人家夫妻牆角的嗜好。
太叔琰看看都不樂意,只能抽籤決定。
抽籤,十二個紙團,只有四個沒字,抓到沒寫字的,就得去守上半夜。
太叔琰拿了一個展開,是的空白的,他亮了出來。
柏冰,還有一個阮侍衛,蕭羨三個人抽到前半夜,
太叔琰忽然笑了,「你們什麼表情,說不定,二公子還讓咱們離遠點呢!」
陳景銘可不知道他的親衛兵這麼多戲,早早洗漱完準備休息。
「遠舟,去準備一些熱水,太叔琰,今天你們離我帳篷遠點。」
太叔琰擠眉弄眼,「二公子忍不住了?」
陳景銘踢他一腳,「這是我夫人,滾一邊去。」
少來聽牆角。
太叔琰幾個離得遠了些,就知道二公子臉皮薄。
陳景銘吹了燈,不吹不行,有影子。
陳景銘跟隨雲瑤去休息,雲瑤看著小床,「夫君這床是不是太小了?」
陳景銘沒在意,「能睡就成了,待會我出去睡,有風還涼快。」
雲瑤,「啊?」
陳景銘把媳婦撲倒,一邊親手也不閒著,「放心好了,這裡是大營中心,最安全的地方。」
雲瑤,誰問你這個,你這要出去睡是說真的?
雲瑤覺得真這樣,明天她還咋見人。
陳景銘沒讓雲瑤多說,不一會兒就被陳景銘攻城掠地。行軍小床開始吱吱呀呀唱起小曲。
陳景銘聽得心煩,雲瑤羞得像煮熟的蝦子。
雲瑤真怕陳景銘動作猛了,小床散架。
陳景銘心中懊惱,行軍床真不給力。
心裡一動,「瑤瑤我們換個地方......」
憑欄杆窺細浪。
雨瀟瀟,掩銀屏,度春宵。
………
許久以後,陳景銘披了一件衣服出了營帳,問孟遠舟要了熱水,回去清洗。
柏冰幾個木著臉,耳朵紅了。
軍師玩的真花!
他們雖然看不見,可是耳力好,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小的動靜也瞞不過他們。
更別說,軍師說的這樣那樣的花樣。
夜裡,山林一帶並不熱,陳景銘抱著媳婦,擠在小床上沉沉睡去。
京城皇宮早朝上。
陳景銘上的奏摺送來了。
樞密院跟兵部先看過後沉默了,全都看向陳繼銘。
「陳大人,你覺得現在打靺鞨,時機如何?」
陳繼銘看一眼夏尚書,「大人,此事需稟報皇上。」
右侍郎點頭道,「前陣子都說陳軍師帶領大軍失蹤了,這也解釋了,遇到颶風,吹離了航線。」
樞密史聽到右侍郎這麼說,隱晦的看了一眼陳繼銘,陳大人可真沉得住氣。
陳繼銘其它不多說,說了也沒用。
於是早朝第一時間,把奏摺拿出來說了。
魏啟聽到陳景銘出現了,讓雙喜把奏摺拿上來,大開看了一遍。
底下樞密院史也把奏摺內容說了一遍,這是說給朝臣聽得。
魏啟把奏摺放下,看向群臣,「你們說呢?靺鞨人真不是東西,不就是去他們地盤上補充淡水和食物,這也不許,唯實過份。」
群臣………
兩萬人去人家地盤找吃的,還是精兵強將,放誰家都得害怕。
謝懷君瞅了一眼兵部尚書,夏尚書沒出聲。
這兩年打仗,都是征東大軍自己搞出來的,他們就算有啥不建議,都沒人理會。
魏淵聽到陳景銘平安,心情放鬆起來,這半個多月可把他擔心壞了。
底下朝臣開始辯論,一些老臣不贊成打靺鞨。
「陛下,我朝連年動兵,國庫空虛,長此以往,恐怕會動搖根基。」
魏啟聽到這裡,問戶部謝尚書,「謝卿,這兩年打扶桑國庫銀錢消耗如何?」
謝懷君……
他要怎麼說,說這次打半島沒有出軍餉,還賺了銀子?
「這個,皇上,朝廷打下半島和贏州以後,就是運軍糧不方便,還有就是多了兩地的駐軍軍餉和糧餉。」
朝臣………
「敢問謝尚書,國庫支出可平衡?」
謝懷君扭頭看了一眼這個老臣,「這個,贏州剛打下來,還沒有開始治理,聽說那裡的本地人都跑了,以後大齊需要移民。」
說了這麼多,也沒說國庫虛不虛!
謝懷君也沒辦法,國庫不虛,他不能胡說。
就是半島跟贏州,想要重新富裕起來,沒有個百十年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