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京營,水軍將領也帶著水軍過來,一起參加勞軍宴。
陳景銘到的時候,大營里都是殺豬宰羊歡樂氣氛。
雖然他們這一年吃的好,可是回來一路,除了吃魚,還真沒有吃肉。
郭鳳儀一看軍師來了,跟西門域過來迎接。
太叔琰現在一身五品帶刀侍衛服,腰間挎著刀,其他四人也是一身從五品侍衛服,整個人看著神采奕奕。
他們幾個領了官服,剛進伯府門,就遇到陳景銘要出門。
所以還沒見伯爺人,就跟來京營。
陳景銘進了大營,迎面就是一群將領,大家一起去了中軍大帳。
「今天我交了軍師職權,明天慶功宴後,軍營我就不能來了,以後咱們見面就少了,今天大家好好喝一場。」
陳景銘治軍嚴謹,平時壓根不讓喝酒,尤其是軍官,不管你多大的官,抓到就是軍規處置。
現在好不容易回了京營,那是全都放開了喝。
不出所料,陳景銘喝醉了。
狄湛第一次來,又沒穿軍服,沒喝酒,也沒人灌他酒。
陳景銘喝醉了,太叔琰幾人也被逼著喝了好幾碗酒。
狄湛幫著孟遠舟把人扶進營帳,負責守夜。
夜裡,月色如水,一道身影潛入京營三大營。
大營里的軍漢都喝醉了,呼嚕連天,守夜的人都帶著酒氣,警惕性下降許多。
這人一路摸去中軍大帳,那裡就是最高將領的帳篷。
狄湛坐在帳篷里,想起太叔琰交代的事,不由好氣又好笑。
既然知道二公子容易招刺客,他還敢喝醉?
忽然,狄湛聽到有腳步聲。
很輕,不像這些軍漢,喝醉了,走路腳步沉重,還不穩。
狄湛心裡一沉,藏在營帳門帘後,通過縫隙觀看。
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在各個營帳流竄,看來看去,好像在找人。
狄湛抽出佩劍,等著那人過來。
黑衣人忽然一頓,他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
急忙藏進黑影里,偷摸打量是哪個帳篷有人發現了他。
等了一會兒,沒見動靜,反而是營帳里的人打呼嚕聲震耳欲聾。
這讓他以為自己感覺錯了。
從另一旁繞過去,看到中軍大帳,心中一喜,就是這裡了。
軍中大帳住的就是最高將領,那個人可沒就在周圍幾個帳篷里。
於是又開始一個一個帳篷尋找。
走到一個帳篷門口,正想掀開門帘,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他直覺不好,急忙後退。
狄湛一劍刺了出來,離這人心口只有一厘米。
狄湛大喝一聲竄出帳篷,這讓巡邏兵聽到了,大聲喊道,「什麼人?」
太叔琰眼睛忽然睜開,被酒精麻痹的腦子雖然不是太清醒,本能的護住陳景銘。
陳景銘今天醉的一塌糊塗,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
四個侍衛今天也喝了酒,沒醉。
聽到打鬥聲,也都竄出來,圍住黑衣人。
太叔琰讓孟遠舟把一盆水澆到自己頭上,整個人清醒多了。
聽到狄湛跟人打的激烈,不由有些後怕。
幸好狄湛沒喝酒。
狄湛武藝高強,黑衣人沒有占到便宜,眼看著出來的人越來越多,虛晃一招就想跑。
狄湛抬手,一道暗器飛了出去,黑衣人躲過要害,被打中肩頭。
這人甩出煙霧彈,跑了。
不敢追,四個侍衛讓人去追,郭鳳儀這時也醒了過來。
他今天喝大了,親衛好不容易才把他弄醒。
「將軍,軍師又被人刺殺了,你快醒醒啊。」
郭鳳儀就是聽到這一句,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有人刺殺軍師,奶奶的,快,抓住他們。」
出來以後,人都跑了。
公孫雷沒能起來,張霖腳步都不穩。
西門域趕過來,心情有些不好,「知道是什麼人嗎?」
郭鳳儀頭又暈了起來,狄湛搖頭,四個侍衛也沒看出來門道。
狄湛知道血煞門,聽風樓這些暗殺組織,可是這人不像是專業殺手。
這讓西門域眉頭皺了起來。
「明天上報給皇上吧,有很大可能還是衝著軍師來的。」
第二天,陳景銘睡到辰時才醒,宿醉使他頭疼的厲害。
梳洗完畢,孟遠舟端來早飯,狄湛就說了昨夜的事。
這讓陳景銘有些意外。
「不對勁,刺客還是高麗未滅的時候,他們瘋狂刺殺我十多次。攻打新羅和百濟,我並沒有在被刺殺。」
半島人沒膽子找到京城來。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中午,還得進宮參加慶功宴。
陳景銘沒想到郭鳳儀跟西門域都過來了,「軍師,昨晚出現刺客一事。」
陳景銘不在意道,「沒事,以後我很少出京城,伯府也不是那麼好進的。」
西門域看著陳景銘忽然笑了,「軍師說的對,今天咱們好好護著軍師進城就是。」
陳景銘點頭道,「西門元帥說的對,大不了,太叔琰他們不喝酒。」
太叔琰不好意思笑笑,昨天他們都喝醉了,這是失職了。
要是讓太子知道,少不得要罰他們。
陳景銘昨天帶了衣服,換好衣服,同武將一起騎馬進城,直奔皇宮。
今一大早皇宮採買大批肉食跟蔬菜,御膳房大廚大廚有條不紊的,安排慶功宴。
陳景銘等五十多人進了皇宮,這裡不只有武將,還有昨天沒見皇上的軍需官。
慶功宴擺在太和殿,文武百官五品以上官員都來參加。
魏啟高坐龍椅之上,高興的開懷大笑。
這是雙喜耳語,「靺鞨王子求見。」
魏啟一頓,「咱們擺慶功宴,他來幹嘛?」
雙喜也覺得他們不安好心,可是人家打著恭喜的名頭來的。
魏啟想了想,「也好,讓他見見咱們大齊的精兵強將,也讓他不敢放肆。」
目光看向左手邊的陳景銘,「太傅,靺鞨王子咕拉圖,在宮門口求見,說是恭喜咱們打下半島。」
陳景銘一聽,眼睛就是一亮,「皇上要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