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山下,這裡是一片平原地帶,不僅有草場,更有可以耕種的土地。
西番人習慣放牧,這裡也有漢人,漢人地位較低,這是秦漢時期就遷來這裡生活的漢人。
兩晉以後天下大亂,這裡在沒有被漢人統治過。
今天忽然有了不同,從賀蘭山外殺來一支漢人軍隊。
他們勇武善戰,所向披靡。
在西番各個部落空虛,壯丁都去攻打大齊的時候,衝進河套草場。
從那天起,鮮血染紅了草地,在入冬時節,西番迎來一場浩劫。
陳景銘指揮人從西套南部開始,這裡可以一直打到陰山河套。
陳景銘現在還有三萬多人,這一個多月,他們也死傷了快一萬人了。
古代戰場就是這樣,今天還是一起行軍的同袍,第二天一場戰役就死了。
還有那些後勤軍,那些公子哥們這些天也都鍛鍊出來了,行軍走路沒問題了,起碼不掉隊了。
就是走沙漠,輾轉一個多月,有的人扛不住,生病了,又趕上天氣冷,熬不住病死了。
這讓陳景銘有些頭疼,他們這些人如果做的好,還能給他們升官。
這撐不住病死了,可讓他為難了。
本來是抓得肉票,他沒想著撕票,肉票自己死了,算誰的?
還好其他人身子骨越來越結實,死了的,也只能認倒霉。
「按照將士戰死記錄吧,已經儘量給他們改善伙食,還給他們穿厚棉衣,這還病死了,唉,太弱了。」
大漠天氣白天熱,夜裡冷,忽冷忽熱那些養尊處優的人就頂不住了。
好在進了銀州一帶,天氣沒有那麼冷了,空氣也濕潤起來。
這裡比沙漠好多了,水草豐沛,牛羊遍地,起碼有牛羊肉吃了。
這裡還有漢人建立的小鎮,也只有漢人耕種田地,才會定居。
西番王庭,西番王聽到屬下來報有些不可置信。
大齊軍從賀蘭山外打來了?
這怎麼可能?
不是民勤?
不是古浪?
也不是條山!
這裡才是離西番王庭最近的地方吧?
這幾處險地大齊都是重兵把守,他們西番這次,也是把十二萬兵力壓在這裡。
李易帶兵八萬攻打嘉峪關,只想著讓大齊宋破軍首尾難顧。
大齊軍能從賀蘭山外過來,豈不是說李易敗了?
西番王忽的看向左安,這傢伙前幾天跑了回來,說,大齊派了殺神陳景銘守衛嘉峪關,攻打玉門關。
這才多久,大齊軍就殺到了西套?
西番王大怒,「左安,你不是說大齊殺神打下玉門關在無動靜?現在,大齊軍出現在西套,你怎麼解釋?」
左安………
他能怎麼解釋!
他從玉門關一路逃回王庭,一路上都不敢耽擱時間,壓根沒去打聽有玉門關如何了!
「這,臣不知道,右賢王李易才是西路軍主帥,臣實在不知。
王后左蘭鈺美目流盼,「王上,大哥畢竟只是輔助李右賢王,右賢王三個月沒有攻下嘉峪關,實在是有負王上信任。」
西番王臉色陰沉,下方的左右丞相低頭不語,左蘭鈺做了王后,早就開始插手政事。
左昭王是西番王叔父,對左蘭鈺干政早有不滿。
「王上,老臣怎麼聽說,這三個月一直是左安抓著兵權,他打了嘉峪關三個月都沒能攻破。」
左安心中一凜,急忙為自己辯解,「左昭王不要胡說,李易可是王上任命的兵馬元帥,我怎麼敢胡亂插手。」
左昭王氣的咬牙,「我有人證,左安你一到玉門關就拿出王上金牌,逼著李易把攻打嘉峪關的兵馬全都交給了你。」
西番王狐疑,「什麼金牌,孤的金牌不是一直在孤手中?」
左昭王真是要被西番王氣死了。
你個糊塗玩意,左氏偷了你的金牌,你都不知道,西番要亡於你手了!
左昭王看向左王后,左蘭鈺神色淡定,「王上,你信我嗎?」
西番王神情猶豫,「王叔,王后不可能做出偷拿金牌之事。」
左蘭鈺嗤笑,「左昭王,我們還是討論下,怎麼對付大齊軍師吧。」
西番王點頭,「大齊過來三萬人,我西番大軍在古浪條山還有十多萬大軍,怕他做甚。」
西番王下令讓攻打古浪,條山的大軍回援,西突厥人想要打進大齊,那就讓他們打去。
西突厥兵力都集中民勤,哪裡在山谷,也能杜絕突厥反水攻打西番。
西番做事不地道,他往回撤兵,不告訴突厥人,也不知道,西番跟突厥在條山等地吃了大虧。
陳景銘把火炮分給幾座城池,也不用多了,一個城頭兩門火炮。
用了二十多天運上城頭,在西番人又一次攻城時,給了西番人沉痛一擊。
火炮巨大轟鳴聲響起,在地上炸開,一死一大片。
放了幾炮就把西番人給鎮住了,馬匹受到驚嚇,勒都勒不住,
大齊軍趁機開城門殺了出去,大敗西番大軍。
三個城池都是如此,這一仗打的西番大軍懷疑人生。
「大齊用的什麼利器,竟然有雷鳴巨響,殺傷力驚人?」
突厥人忽然道,「會不會是陳景銘來了?」
這個……
西番將領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
西番人不敢再輕易攻打大齊城池,他們有些摸不准。
早就知道大齊調兵支援,一直以來沒看到有什麼名將過來。
聽說,司空震去打安南,還是帶了二十萬大軍。
他們才想著大齊兵力空虛,調不來兵力支援。
誰曾想,宋破軍竟然能調動涼州附近兵力,硬是抵抗了三個月。
突厥人按下心中不安,想著怎麼繼續攻打民勤。
哪知道,西番被大齊偷襲西套,西番人把大軍調回去了。
這,把他們突厥人當傻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