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魏啟父子聽著玄衣衛稟報,陳景銘又被陳世子打了。
「陳太傅一開始還忍得住,打了七八板子,實在忍不住了吧,叫的真慘。」
魏啟聽後哈哈大笑,陳景銘,你哥打的你,不能恨朕!
魏淵摸摸下巴,「也就陳世子能治他,算了,別到處說。」
不過看魏淵翹起的嘴角,也是心情極好。
陳景銘冒失進入西突厥,讓他們擔驚受怕,就該打一頓出氣。
讓他不長記性!
等他進宮,還得數落一頓。
小九帶著昭陽公主在侯府住下了,韓夢舟也抽出時間,去見了陳景銘。
陳景銘聽說韓夢舟把馬六甲,還有爪哇給揍服了,還要了土地賠償,眼睛就是一亮。
「幹得好,還有嗎?」
韓夢舟,「……,我在呂宋南邊占了兩個中等島嶼,他們土著人偷襲咱們,我派遣五千軍士反擊,大勝,後來聽說他們都是,誰打贏了地盤歸誰,所以,那兩座島嶼歸大齊。」
陳景銘………
「好哇,太好了,皇上可有派遣水軍和官員駐紮?可有安排移民?」
韓夢舟點頭,「派了水軍運送過去五千步兵,每個島嶼兩千人,其他人有的去了馬六甲和爪哇,還有其他島嶼。」
陳景銘聽得有些興奮,
「賠償地契要好好保存,那東西,永久有效,還有其他島嶼,都必須移民過去。」
漢民族講究的就是一個自古以來。
從今以後,那些地方也是自古以來就是華夏領土。
「夢舟,你帶回來那麼多貨物,還有其他異族商人也會來大齊做生意。
你跟皇上建議成立海貿衙門,管理那些外來海上商。
不管是大齊商人,還是海外夷人,都要繳納海關稅,然後才允許他們售賣貨物………」
陳景銘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韓夢舟不住的點頭,用心記住,也好如實告知皇上。
魏啟父子聽韓夢舟轉述,急忙讓戶部去辦。
就說嘛,景銘讓出海的,光是賣貨物不是他的本意。
成立海貿衙門,收稅充盈國庫,才是長久之計。
在海邊多建幾個海港碼頭,成立海貿衙門一事,被提了出來。
戶部大喜,以後,外來夷人商船都能收稅,這可是大好事。
「太子,這麼好的建議是誰想出來的?」
魏淵嘴角上揚,「是陳太傅。」
戶部官員一愣,「是陳太傅那就不奇怪了。」
也許別的官員提出來,還會被人貶低,陳太傅提出的建議,所有人都會認真考慮。
這就是身份地位不同,影響也不同。
就是,「陳太傅可是在文華殿,我等有不明白的可去請教。」
魏淵,「……陳太傅請病假了,要是你們實在不明白,孤讓他寫摺子。」
官員面面相覷,「陳太傅一回家就請病假?」
魏淵看向陳繼銘,陳繼銘木著臉不說話。
朝臣………
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不明白。
海貿衙門一事一通過,皇上就派遣官員去辦這事。
就是海港碼頭在哪裡?
大家對海岸不太熟悉,於是不得已去請教陳太傅。
戶部派了兩個官員,,工部派了兩個官員,跟著韓夢舟去見陳景銘。
這才知道,陳太傅又被罰了!
大家都是聰明的人,對於陳太傅受傷一事一字不問。
就問怎麼建海港碼頭。
陳景銘趴在床上,讓人展開大齊輿圖。
海運還是南方方便,陳景銘在大齊海域圖畫了幾個圈,
「這裡都是水運發達地方,可以派人修建海港碼頭。」
大家一看,其中就有一處在嶺南那種蠻荒之地。
「嶺南也修?」
陳景銘翻個白眼,現在的嶺南可是後世的兩廣之地,魚米之鄉。
後世可是有兩廣熟,天下足的說法,稻穀可以兩熟,怎麼就莽荒了!
陳景銘指著嶺南,「這些地方水多,可以種稻穀,一年兩熟,還有玉米,不要搞地域歧視,哪裡水土不養人?」
幾個官員有些羞愧,「是我們想的窄了。」
送走幾位官員,陳景銘又被陳世子動了家法的事,傳遍京城。
可是為什麼呀?
陳太傅打西番,收草原,打契丹,立下赫赫戰功,怎麼反而被打了?
這人京城百姓一事不能理解,各種猜測下,會不會是哪位……
不會,那就是陳世子嫉妒,故意打壓陳太傅?
猜來猜去也不明白。
任憑所有人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陳世子就是揍不聽話弟弟。
免得以後一出門就好幾年不回家。
魏謹熠跟著陳霆瑜去了侯府,他坐著陳霆瑜馬車來的,除了太子知道,宮裡守門的禁衛軍都不知道。
魏謹熠跟小魚兒跑去陳景銘院子,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都穿著棉衣。
陳景銘的臥房有地暖,所以一點不冷。
魏謹熠跟著陳霆瑜進了陳景銘臥房,看到陳景銘趴在床上睡覺。
屋子裡有濃濃的藥味,陳景銘睡得並不安穩。
雲瑤跟主院回來,看到皇長孫過來有些意外,「皇孫你怎麼過來了?」
魏謹熠笑了笑,「姨母,我來看望太傅。」
陳景銘聽到動靜醒了,看到眼前出現的幾人。
「小皇孫,小魚兒,你們兩個怎麼會來?」
魏謹熠給陳景銘見弟子禮,「見過老師,我聽說老師身體抱恙,所以求了父親出宮探望。」
陳景銘噗嗤笑了,「我是沒聽話被罰了,不是抱恙,皇孫也不用給我找藉口。」
陳景銘看著已經九歲的魏謹熠,再不是當年那個牙牙學語,三頭身小娃娃了。
「兩年多沒見你們,長這麼高了,都成大孩子了。」
陳景銘沒想著去檢驗弟子學識如何,以後有的是時間。
現在嘛,陳景銘給幾個人講他打仗的故事。
講怎麼打西番,三次埋伏西番軍,怎麼誘敵,聽得幾個小少年熱血沸騰。
陳繼銘在門口聽到弟弟講的兵家戰法,無奈嘆氣。
罷了,他弟不能常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