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銘一番話,讓參加宮宴的人心情複雜。
各國使臣,心裡意味難明。
本來大齊就是大國,雖然大,還是有人能給他找不痛快的,大家都有說風涼話的機會。
可是,忽然有一天,大齊變了,他掀了桌子,不跟你玩了。
直接把人打沒了。
從那以後,周邊小國一個個的消失。
就因為,大齊皇帝他寵信一人,讓那人帶著大齊軍,橫掃天下!
讓他的鄰居終日惶惶,坐立難安。
生怕大齊皇帝一個不順心,就派人攻打他們。
回鶻使臣冷汗直冒,大齊殺神,他怎麼能做到不顯於人前的?
陳繼銘看了一眼二弟,抬起頭跟魏啟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沒有說話。
陳景銘可沒說完,見沒人捧哏,只能自己接著說。
「大齊雖然強大了,可自古以來就是禮儀之邦,不恃強凌弱,我們是講道理的,不合理的事出現了,你們只管找大齊,我們為你們伸張正義。」
各國使臣連連搖頭,找大齊伸張正義,到時候正義有了,王位沒了。
陳景銘看還是沒人說話,有些不高興了,「你們國家有沒有被別國欺負?
本侯雖然是文職,比較喜歡給人伸張正義,只要皇上有所命,本侯必然親自去。
不管是幫著拉架還是幫著打架,我都在行。」
說完還把衣袖挽了挽,滿含希望的看向那些使臣。
各國使臣齊刷刷跪了一地,「皇上,我等不敢,我們安分守己,互幫互助,不用,不敢勞累安遠侯。」
就差磕頭磕頭如搗蒜了!
身形哆嗦,聲音要多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參加宮宴的大臣也都驚愕不已,都說陳世子嘴下不留活人。
陳景銘這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看看這話說的,明著威脅所有使臣。
武將們喜笑顏開,兵強馬壯,猛將如雲。
這是說他們能打呢!
一時間腰背挺直,咱們武將不比文官差。
魏啟看了一眼,周圍人反應。
又看了陳景銘一眼,沒想到景銘嘴巴這麼毒,拉架幫架都在行?
魏啟看那些使臣冷汗直冒的樣子,滿意極了。
「都起來吧,安遠侯就是說說而已,大齊乃是禮儀之邦,以德服人。」
陳景銘看皇上說話了,借坡下驢,也不說話了。
魏謹熠眼眸閃閃發亮,小魚兒佩服的五體投地,「二叔,我長大了也去給人勸架,幫人打架。」
陳景銘…………
「小魚兒,有沒有可能,等到你長大,大齊周圍沒有人打架了。」
小魚兒想了想,「大齊之外呢?二叔,你不是說突厥之西還有許多廣袤土地,那裡可能也有人,有人就會打架,那就能勸架了!」
陳景銘笑了笑,心虛的看向自己大哥。
這孩子你怎麼可以坑叔叔!
魏啟高興的哈哈大笑,「繼銘你兒子將來比你出息!」
陳繼銘握著扇子的手頓了頓,「皇上,小孩子童言童語當不得真。」
魏啟笑而不語,小魚兒每天學的什麼,他可是門清。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宮宴還得繼續呢。
各國使臣戰戰兢兢起來,一個個悄悄叮囑自家王子和公主,「不要去惹陳家人。」
吐蕃公主安達爾認出了陳景銘聲音,陳景銘坐在第一隊列,他那裡都是王爺公主。
「是哪個人,在景園酒樓讓我跟店小二道歉的那個人。」
安達爾有些狐疑,他竟然就是大齊殺神?
那天看著他人也不凶啊?
陳景銘看些人都老實了,跟魏啟提起,「皇上,如此大好時光,皇上是不是應該讓人跳舞過助興?」
魏啟一聽,是了,險些忘記了,讓那幾個被俘虜的國王,過來跳舞的事,可不能耽擱。
正好,給那些人看看,讓他們都老實點。
隨即,魏啟下旨,「今日宮宴不能沒人助興,傳朕旨意,讓耶律宏基,李瀼,吉利,還有江烏蘇漢過來跳舞助興。」
朝臣聽後大驚,皇上這是讓四個亡國之王過來跳舞助興?
這,真是天大的侮辱,就怕過了今日,四個俘虜國王,明天就不剩了。
各國使臣都是一愣,他們知道,李讓是前西番。
西番以前占據西絲綢之路,可以說,霸道的很。
耶律宏基他們也有所耳聞,正是前契丹王。
那麼剩下的人不用猜了,肯定是西突厥跟蒲甘小國王。
內侍出去傳旨,宮宴上除了大齊官員,沒人在說話。
吐蕃公主幾次想要起來,都被吐蕃王子死死拉住。
安達爾氣憤道,「你還真怕他們?」
吐蕃王子有二十多歲,早就過了天真年紀。
安達爾不服道,「放開我,我是勃野氏嫡公主,你憑什麼管我?」
吐蕃王子木贊甘布冷聲道,「你最好老實點,不要給吐蕃招禍,至於和親,不一定需要你。」
安達爾頓時怒了,「你敢威脅我,信不信回到吐蕃,我讓父王砍了你?」
木贊甘布道,「信,只要你能回去,要是你不聽話這時候去出聲,信不信,你很難活著出大齊京都?」
安達爾氣的咬牙切齒,「我才不信,我是吐蕃公主,就算和親不成功,大齊還能殺我不成?」
木贊甘布不屑道,「大齊有這個實力,再說了,那人殺人如麻,還在乎你這條命?」
安達爾想起那天在酒樓,人家壓根不在乎她是公主,直接轟他出門。
一時有些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