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很多空閒時間?」盛陽問道,她忽然挑了挑眉。
「什麼?」盛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給了盛陽一個善意的提醒,但她一點也不感激。
但她還沒說完自己想說的話,盛陽就已經從她身邊經過,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向前走去。
盛玥憤憤不平地握緊了拳頭。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呢?
放學後——
盛玥剛走出校門,就看到了熟悉的魏茨曼。她的眼睛亮了起來,但不久之後,她就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盛玉璽一定是為了自己的親生妹妹而來的。有姐姐陪著他,他怎麼會記得那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表妹呢?
新的東西總是更好;這就是人性。
「啊,月月,玉璽哥哥正朝我們走來!」何淵尖叫著,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
盛月面無表情。畢竟,她以為他最後一次來看她,但事實證明她錯了。她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趾。
直到她看到地上有一個影子,她才抬起頭。
賀原比婁書更會裝。雖然她之前那麼熱情,但當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帥氣的盛雨汐時,她立刻擺出一副完美溫柔的笑容,優雅地將頭髮拉到耳後,看起來文靜順從。
盛玉璽深深的看了盛月一眼,臉上沒有絲毫笑容。「月月,你有時間嗎?我們能談談嗎?
盛月嘴角彎起,她不想立刻答應。
你認為我聽從你的吩咐嗎?上次你不是故意不理我,只照顧你親生妹妹嗎?
何淵似乎比她更興奮,急忙推著她。「月月,快點!」
盛玉汐抿了抿唇,依舊看著盛月。他的眼睛深不可測,聲音沉重。「月月,這很重要。」
盛玥裝作不情願的樣子。「那好吧。」
眼看兩人就要離開,賀遠心中一動。「月月,我可以......」
盛玥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我是盛玥最好的朋友,對吧?
盛玉汐道:「對不起,小姐,我和表哥需要私下談談,有別人在場不方便。
盛玥冷笑道。太霸氣了。是的,這是她從小就認識的三哥。
在學校附近最好的餐廳——
一路上,不少少女看著她們,竊竊私語,尖叫著,羞澀地笑著,這暫時滿足了盛玥的虛榮心,讓她不那麼委屈了。
她點了一杯奶茶,靜靜地啜飲著。她想,如果三哥向她道歉,送給她一份好禮物,她可以原諒他那天對她所做的一切,但她不會這麼快原諒他。她肯定會擺出一副姿勢來激起他的罪惡感。
盛玉汐猶豫了片刻,才下定決心要說話。他說:「我媽媽上周哭了。
「什麼?」阿姨哭了?盛玥吃了一驚。像阿姨這樣的堅強女人會哭嗎?「陽陽讓她不高興了嗎?」
盛玉汐突然用一種複雜的表情看著她。「沒有,不過和陽陽有關係。」
「唉......」盛玥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今天下午和她談過。她應該感謝叔叔和嬸嬸。如果不是他們,她還會在那個貧窮的村莊受苦!但她似乎並不把我當回事。
盛玉汐依舊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他沒有打斷,讓盛月說完。
盛月這才意識到,三哥正在默默地看著她。她揚了揚眉毛。「怎麼了?」
「月月,我問你一件事。」
「是嗎?」
「你有沒有在謠言滿天飛的時候為我姐姐說話?甚至一次?盛玉璽鄭重的看著盛月,腦海中浮現出他們過去一起度過的時光。
盛玥一向是懂事和體貼的。大家都說她是個好女孩。
盛月愣了愣,然後移開了視線。「什麼謠言?」
當盛玉璽看到她裝作無知的樣子時,他的心就像一艘漏水的小船,越陷越深。他耐心地解釋說:「他們說陽陽是我爸爸的私生女。
「哦,那個......」盛玥轉過身來,堅定地說道:「我當然替她發聲了。我怎麼能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詆毀陽陽,抹黑盛家呢?
「真的嗎?」盛玉溪低下頭,攪動了一下拿鐵咖啡,沒有再說什麼。
「三哥,你不相信我嗎?」盛玥心急不已。「我真的有。」
「好,」盛玉汐咕噥了一聲,若有所思。
低下頭,盛玉汐在想著燕城高中的朋友們告訴他的話。
他的朋友們說他們很抱歉。儘管他們已經嘗試過,但他們沒有為他的謠言發聲。因為盛玥的曖昧言論,沒人相信。她的話,讓大家覺得她是在隱瞞真相,以維護盛家的尊嚴。
這是盛家的事,他們很難過多插手。
既然盛玉璽已經向他們詢問了那些謠言,他們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自己。他們說,他們真的為謠言的受害者盛陽感到難過,不明白盛岳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盛玥也是盛家的人。如果她沒有說出她所擁有的,謠言就不會流傳到這個程度。
盛玉璽聽到這話,沉默了下來。他心胸純潔,但他不是傻瓜。
說這話的不只是一個朋友,還有他在燕城高中的所有朋友......
突然,一股滾燙的液體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打亂了他的思緒。盛玉汐抬頭一看,卻發現盛月已經站了起來,眼眶通紅,臉上布滿了淚水。他被嚇壞了。
「三哥,我和你一起長大。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你為什麼相信人們說的關於我的謠言......」她的肩膀因憤怒而抽搐。
「我——我不......」
「是的,你有。你太過分了!我對你太失望了!盛玥抓起書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嘿......月月!盛玉璽不知所措。
那天晚上,盛玉璽已經穿上了睡衣,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這件事他不敢告訴父母。如果他的父母責怪月月呢?
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他不知道該相信誰。最後,他決定向二哥尋求幫助。
二哥是家裡最溫柔的一個。就算他告訴二哥,他也會保守這個秘密,所以盛玉溪敲響了二哥的門。
此時,盛寒景還在看書。除了音樂,他還在攻讀心理學學位,因為他喜歡研究人性。
由於他的智力,學校允許他自學,所以他可以免於上課。
戴著眼鏡,他看起來如此溫柔和精緻,他的輪廓和下巴線簡直完美。
看到弟弟進來,他摘下眼鏡,露出那雙總是溫柔的眼睛。「怎麼了?」
就連他那柔和溫暖的聲音,也似乎有著無窮的治癒力。
盛玉璽垂頭喪氣地坐了下來。「我遇到了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