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胭,是什麼東西?」
許是見到尤胭神情太過激動,尤子期沒忍住開口問道。
尤胭將那枚小巧的東西掏出來,放在手心上,瞬間那東西就變成了一支長長的紅玉筆。
筆上還掛著一枚極小但精緻的玉墜。
「這是……?」
尤子期不認識這筆,但他也能看出來,這支筆的材質十分精細,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尤子期不認識,但一旁的龍川卻是一愣,瞳孔有些震驚。
「這叫朱玉紅筆,很厲害的畫符法器。我找了它許久,終於找到了。」
尤胭摩挲著那支筆,帶著濃濃的思念之情。
一千多年了,她以為朱玉紅筆早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逝了。但沒想到,她們還有再重逢的那一天。
「那這是好事,有了這支筆,你參加比賽的時候,應該也會如魚得水。」尤子期笑了笑,並沒把這個當回事。
可龍川卻是緊緊盯著那筆,目光在尤胭和朱玉紅筆間來回流轉,似乎要將尤胭的臉看穿一個洞。
然而尤胭並不知情,只是沉默地撫摸著筆桿。
她不知道扈東是怎麼得到的朱玉紅筆,也不知道扈東為什麼會將這筆送給她。
但她知道,扈東這個人身上一定藏著很大的秘密。
等她玄門比賽結束後,再來鬼市探查一番。
……
清晨露出的陽光曬乾了葉子上的露水,今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偶爾有幾隻小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甚是好聽。
今天對普通人來說不過是個尋常的周末,但對玄門中人來講,卻是極其重要的一天。
大約在幾十年前,一群志同道合,身上懷揣著天賦異稟的玄門人彼此之間立下了一個誓約。
每一位玄門世家都要派出家裡的代表,由玄學會的各位長老評比,參加二十年一次的玄門大比。
二十年前,各路世家子弟使盡渾身解數為了爭取冠軍。
但最終桂冠還是被尤家大兒子尤信所取得。
人們對這個消息並不算太驚訝,畢竟尤家老爺子尤無鳳在上一屆比賽中也得到了亞軍。
但人們驚訝的是,那次比賽拿到第二名的,竟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
女人名叫洛施,人長得極美,做事乾淨利索,頭腦也十分聰明。
多少名門正統都敗在了洛施的手裡,從那以後,洛施吸引了無數玄門年輕人的愛慕。
但彼時的洛施早已嫁給了尤信,他們甚至還有個一個孩子。
人們讚嘆這是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玄學會的大長老和二長老的位置也由這兩個人擔任。
但後來……
「後來怎麼了?你這人說話怎麼只說一半啊?」
熙熙攘攘的人群,綠意盎然的大山,金碧輝煌的宮殿,構成了此次玄門大比的地點。
在人群中,一位身穿藍色運動套裝的年輕男人,著急問道,「你再跟我們講講,後來尤信和洛施呢?我聽說現在玄學會好像沒有他們了呀。」
被人群圍著講故事的則是一位穿著灰撲撲道袍的老頭兒,老頭兒左手舉著燒鵝,右手拿著酒壺。
一開始山外的守衛見他這樣沒打算放他進來,但沒想到其貌不揚的老頭,手裡竟然還有比賽資格證。
今天的玄門大比算是初試,玄學會攏共計算了一下,大概有五百多位人參加。
這些人有替家族出戰的,也有替自己出戰的。有不過十六七歲的,也有六七十歲的,男男女女,什麼人都有。
不過他們既然能拿到初試資格證,那也代表他們是當今玄界的佼佼者了。
守衛不敢再阻撓,恭敬地把人迎了進去。
老頭一進來就隨便找個地方坐在那喝酒吃鵝,藍色運動套裝的男孩見他如此鬆弛感的模樣,就過來跟他搭話。
搭著搭著,老頭就講到了從前玄門比賽的事情。
他講得實在有些精彩,吸引了不少人圍觀駐足觀賞。
「後來啊。」老頭喝了一口酒,「據說這倆人為了找他們剛出生一個月就丟失的女兒,不知道被困在了哪裡。然後好像是死了,沒有一點音訊。」
「啊?」運動套裝張大了嘴巴,「這麼厲害的一對夫妻也會死嗎?他們是遭遇了什麼?那他們丟失的那個女兒找回來了嗎?」
「你這小娃娃哪來的那麼多問題?」老頭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哪個山溝溝里出來的?你叫啥名,怎麼對這些事情一點兒也不了解。」
運動套裝撓了撓後腦勺,笑得有些傻氣,「嘿嘿,我一直住在大山里,確實對這些事情不太知情。我姓白,我叫白古奇。老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白?」
「白古奇?」
「一直住在山裡的那個白家?」
圍觀的群眾聽見了白古奇之後,竊竊私語,似乎是不敢相信。
老頭兒聽見了這個姓之後有些意外地看了白古奇兩眼,「白古奇?白丞是你什麼人?」
「白丞是我爺爺,老先生您認識我爺爺?」白古奇笑得一臉憨厚。
老頭兒一口燒鵝差點兒噎死,「你是白家的代表?尤白楚蘇的那個白?」
白古奇點點頭,「對,就是那個白!」
眾人跟著倒吸一口涼氣,瞬間白古奇就如同動物園裡的珍惜大熊貓一樣,被人翻來覆去的看。
這可是白家!
雖然這小子長得傻乎乎的,但今年據說最有可能獲得冠軍的就是白家的代表了。
其次是楚家的楚飛塵,再次是蘇家的蘇雨。
有人問為什麼沒有尤家?尤家不是這二十年來一直占據四大世家榜首嗎?
那當然是因為如今的尤家,已經全軍覆沒了。
除了尤信和洛施外,只有個尤老爺子比較厲害。
但老爺子年紀大了,是不可能降下臉面來參加這個比賽的。
至於尤胭,這裡大多數是潛心修煉的人,根本不知道尤家此時此刻已經多了張王牌。
此時的尤胭正蹲守在另外一棵樹邊,懶洋洋地用手裡的朱玉紅筆隨便畫畫符。
她的眼睛還沒好利索,能夠看到一點點東西,但看不真切。
此時她穿了一身白衣,頭髮散落著,眼前依舊遮擋著一條白綾。
但由於太過貌美,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