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件玄學事件,尤胭完成得又快又好,而且背後牽連重大,所以難度也算是最高級別。
尤胭沒有參與聖人匯的圍剿工作,畢竟有專業處理的人在,她也沒必要拋下正在進行中的考試。
告別了林小樓和張恩之後,尤胭沒有收他們的錢,而是帶著小布包又回到了曾經的天橋底下。
這回有不少人認出了她所在的位置,都紛紛想要去圍觀打卡。順便也想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靈異事件。
【我來啦我來啦!喜歡阿胭兩個月了,終於可以線下近距離看見她了,好激動啊!】
【我也來了!正好就在附近周圍玩,太激動啦!】
【還有我,不過我們要記得不要打擾阿胭哦,我馬上就到!】
【我早就來了。可是這裡是不是修路啊,我怎麼走了老半天,也沒看到那個天橋啊?】
【不可能,我昨天還來這裡了,不可能修路。】
【我擦,我怎麼也沒找到啊?我明明每天都會走這條路的啊。】
尤胭愜意地躺在椅子上,看著陸陸續續的彈幕,無奈笑了笑,「別來了,你們身上沒事情的人,是找不到我的。我施了個小小的咒法,這可不算是作弊外掛哦。」
她一開始就想到了會有人線下打卡,所以就施了個咒,既能排除掉那些粉絲,又能排除掉身上沒事的人。
可謂是一舉兩得。
粉絲聽見尤胭的話,一個個哭哭唧唧的,不過也不走,而是等在了周圍附近。
就在尤胭說完了那句話之後,一個一身職業裝的女性,款款走了過來。她看起來精明又幹練,三十多歲的模樣,一身的名牌。
「尤胭,尤大師對嗎?」
女人走過來似乎是嫌棄那把小椅子,而且直截了當地叫出了尤胭的名字,應該是直奔她而來的。
尤胭一動不動,眯著眼睛躺在那曬太陽,「這位女士,你身上雖然有些黑氣,不過並不算多。去曬曬太陽多運動運動就好了。我這裡啊,只收重症患者。」
女人聽見尤胭的話以後,眉頭舒展了幾分,不過仍舊語氣冰冷地說道,「我不是為了我自己來的,是有人托我來請你。」
「我知道。」尤胭點了點頭,「不過你得回去告訴那個人,我這裡啊,只要主動來的。連面都不露的那種,我不收。」
「但是她工作特殊,沒法露臉。」女人眉頭又皺了起來,看著尤胭多了幾分不滿,「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說到錢的時候,尤胭的眼睛才稍微睜開了一條縫。「錢?我最不缺的就是錢這個東西了,你和你背後那人的財產加在一塊兒,有我的十分之一多嗎?還是那句話,她本人不來,我不會接的。」
一番不輕不重的炫富徹底讓女人變了臉色,咬咬牙,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尤胭倒是沒覺得什麼,依舊懶洋洋地躺在那裡曬太陽。
大概又過了兩個小時,女人去而復返。
不過這回,她還帶了一個穿著十分嚴實的女生。
「大師。」女人這回言語間多了幾分恭敬,「我已經把人給帶來了,還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盛暖透過鼻樑上的大墨鏡看著對面那個不施粉黛的女人時,咬緊了嘴唇。
天底下居然還真有這種美人,她各種醫美各種整容加在一起,也不如面前的這個女人。
尤胭點了點頭,背著布包伸了個懶腰,「行,那就跟你們走一遭吧。」
「等一下!」盛暖突然開了口,「你得關掉直播,否則的話,我會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
尤胭湊近了幾分,看著戴著大墨鏡口罩還有帽子的盛暖,壓低了聲音道,「你自己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怕別人知道?直播我不會關的,這是我的底線。你可以不求助我,不過我看你,也沒幾天活頭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盛暖指著尤胭,厲聲道。
【欸?這個女人雖然穿得很嚴實,可是我卻莫名地覺得她有些眼熟欸。】
【聲音也有點熟悉啊!有點像……有點像……】
【有點像我的另一個女兒,盛暖……】
【這是可以說的嗎?真的有點像盛暖。】
【不可能!暖暖現在正在組裡拍戲,怎麼可能來到這裡算命?你們這群黑粉,演點好的可以嗎?】
「好了,你不要亂發脾氣了。」女人扯了扯盛暖,「難道你不想活命了嗎?之前那個大師是什麼下場,你也知道的。我打聽過了,面前這位是如今最厲害的大師。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你不要太任性!」
盛暖聽著有些委屈,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大不了被發現以後她就退圈,反正她已經賺了一輩子都不愁花的錢了。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把命給保住。
「對不起大師,請您原諒我,直播就開著吧,請跟我走吧。」
尤胭嗯了一聲,跟著兩個女人上來了車。
在車上的時候,盛暖說了最近身上發生的古怪事情。
「我最近總是遇上難纏的事情,半夜睡覺時會聽見耳邊有人在哭。可是醒來以後,我卻什麼都看不到。還有工作的時候也會屢次遭遇意外,有一次吊威亞的時候,那威亞突然斷了,還好我眼疾手快抓住了旁邊的東西,才沒有摔死。
上次甚至還有一個花盆毫無徵兆地掉下來,砸到了我腦袋,劃破我的臉,差點兒把我給整毀容了。我真的太害怕了,我找了很多大師,可是他們都說那東西凶的很,他們也無可奈何。」
尤胭點了點頭,可是眼裡又流露出幾分困惑,「可是我看你周身黑氣濃厚,也確實沒幾天活頭了。但你講述的這些事情,還沒有到達大凶的地步。」
盛暖聽到這話時,渾身略微輕輕地顫抖了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我已經連著五天晚上都做同樣的夢了。夢裡是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他每回都對著我倒計時。」
「倒計時?」
「對,第一天晚上他跟我說,還有七天。」盛暖搓了搓胳膊,「第二天又跟我說,還有六天。昨天晚上他說還剩下兩天了。我才反應過來,這怕不是……我的死亡倒計時。」